第19章 教室里的光谱（2/2）

卡卡西依旧看着自己的卷轴，仿佛早已掌握，但凌注意到，在老师讲到某些关键点时，他翻页的动作会微微停顿。

带土一开始还听得聚精会神，但没过多久就开始走神，手指在桌上偷偷比划着结印，眼神不时瞟向旁边的琳。

凯则坐得笔直，听得满头大汗，仿佛听理论课比进行体能训练还要吃力，但他努力瞪大眼睛，一副绝不向“知识难关”屈服的样子。

琳听得非常认真，不时低头做笔记。

凌身边的叠伊瓦希和不知火玄间也还算专注，玄间偶尔会玩一下手里的千本，被角木老师用眼神提醒后便老实放下。

其他同学，有的昏昏欲睡，有的兴趣盎然，有的则和带土一样开始神游天外。

凌自己也听得很认真，虽然这些理论他早已烂熟于心，但他需要了解学校教授的体系和方法，并借此评估同龄人的平均水平。同时，他也在观察每个人的反应，这能帮助他更好地理解这些未来同伴的性格和学习模式。

理论讲解结束后，角木老师拍了拍手：“好了，理论知识就到这里。现在，大家闭上眼睛，尝试按照我说的方法，第一次感受一下你们体内的查克拉。记住，不要心急，保持平静。”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孩子们纷纷闭上眼睛，努力尝试着。

凌也闭上了眼。对他而言，这早已是日常。

他轻易地就进入了状态，甚至能分出一丝心神感知周围。他能“听”到旁边叠伊瓦希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显示他正努力集中精神；也能“听”到前排带土那里传来极轻微的、手指焦躁地敲击桌面的声音。

过了大约十分钟，角木老师开口道：“好了，大家可以睁开眼睛了。有谁感觉到什么了吗？”

带土一脸沮丧，显然什么都没感觉到。卡卡西……他压根就没闭眼，一直看着卷轴。

角木老师安慰大家这是正常现象，鼓励大家课后多加练习。

下课的铃声很快响起。第一堂课就在理论学习和初步的感知尝试中结束了。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记住回去后好好练习查克拉感知。明天我们将进行手里剑投掷的基础练习。下课！”

“起立！敬礼！”班长（临时指定的一个孩子）喊道。

“谢谢老师！”孩子们参差不齐地喊着，纷纷起身收拾东西。

教室立刻又恢复了喧闹。带土迫不及待地凑到琳身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刚才的课；凯已经冲到卡卡西桌边，约战晚上的体能训练，毫无疑问被无视；其他孩子也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

凌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书包。旁边的叠伊瓦希小声问他：“千手君，你刚才…感觉到查克拉了吗？”不知火玄间也好奇地看过来。

凌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多练习几次，肯定都能感受到的。不用急。”

这时，琳和带土也走了过来。带土看着凌，脸上带着不服输的表情：“喂，千手！听说你很早就开始学医疗忍术了？不过理论课厉害不算什么！明天的手里剑课，我肯定会比你厉害！”

琳轻轻拉了他一下：“带土…”

凌并不介意，反而觉得这样直来直去的带土有点可爱。他点点头，语气轻松：“好啊，我很期待。手里剑我确实练习得不多，还要向你请教呢。”

带土没想到凌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别扭地哼了一声：“算、算你有点眼光！到时候看我表现吧！”

琳对凌露出一个歉然的微笑，凌回以表示“没关系”的眼神。

简单的交谈后，大家各自离开教室。

街灯初亮，秋虫在草丛里试音，远处一乐拉面的布幡随风鼓动。银杏叶旋落，被鞋底碾出细微脆响。

凌抬头，看见纲手倚在街角灯柱下，双臂环胸，深棕色的瞳孔反照出橙红火光。

“学校这几日，感觉如何？”

“还行。”凌顿了顿，补上一句，“老师很严格。”

“严格才好。”纲手揉乱他头发，“走吧，静音做了秋刀鱼。”

她转身，背影被路灯拉得修长，像一柄尚未出鞘的剑，挡在所有风雨之前。凌快步跟上，口袋里的手微微握紧——

分班已定，时间线开始流动。

白牙自杀、九尾袭村、宇智波灭门……所有悲剧尚处胚胎。

夜色降临，木叶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像串联未来的星图。

凌回头，望了一眼渐远的校门——

那里，旗木卡卡西正合上训练场铁门，银发在灯下闪出冷冽光弧；

野原琳弯腰拾起被遗忘的护腕，笑着喊“带土，别跑那么快”；

迈特凯对着月亮竖起大拇指，牙齿反光；

而不知火玄间、叠伊瓦希等人，已约好去一乐比拼拉面辣度……

一切看似寻常，却在悄然偏离既定轨道。

凌深吸一口气，转身追上纲手。

远处，秋刀鱼的焦香穿过巷口，混着味噌汤的热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