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教室里的光谱（1/2）

第九班的教室宽敞明亮，巨大的窗户将清晨的阳光切割成块，斜斜地铺在崭新的木质地板上。

空气里弥漫着新书本的墨香、木头淡淡的气味，以及几十个孩子聚集在一起所特有的、那种混合着兴奋、紧张与躁动的能量。

凌跟在人群末尾走进教室，目光迅速扫过整个空间。

课桌排列得整齐有序，每张桌子都相对宽敞，足以放下卷轴和书写工具。讲台黑亮，墙上挂着火之意志的卷轴标语，角落摆放着忍具架和人体经络图——标准的忍者学校配置。

孩子们像一群刚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叽叽喳喳，毫无秩序地簇拥在门口和过道，大多数人都对“座位”这件事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和占有欲。

“琳！这边这边！我们坐这里！”宇智波带土一马当先，冲到一个靠窗的位置，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书包拍在里侧的桌面上，然后兴奋地朝刚刚进门的野原琳挥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灿烂得过分的笑容。

他特意选了两个连在一起的座位。

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周围，但还是微笑着走了过去，轻轻将自己的书包放在带土旁边的座位上：“谢谢你，带土。”

“嘿嘿，没什么！”带土挠着头，看起来得意极了，仿佛完成了一项s级任务。

与此同时，教室的另一侧，气氛则截然不同。

旗木卡卡西几乎是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他对眼前的喧闹仿佛视而不见，那双露出的眼睛平静无波，径直走向教室最后排、最角落的那个位置。

那是一个既能观察全班，又不易被注意到的位置，透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疏离和谨慎。他将书包塞进桌肚，然后便拿出了一本看起来远比教科书深奥的卷轴，旁若无人地翻阅起来，立刻在自己周围建立起一道无形的屏障。

“卡卡西！我一生的对手！”

绿色旋风紧随而至。

迈特凯冲到卡卡西旁边的空位，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让附近几个孩子吓了一跳。他双眼燃烧着熊熊火焰，竖起大拇指，亮出白得晃眼的牙齿：“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我们的青春即将在这里碰撞出炽热的火花！从今天起，课堂上理论知识的学习，还有课后的体能对决，我都绝对不会输给你的！来吧，现在就先进行一场关于注意力的较量！”

卡卡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极其轻微地往窗户方向挪了挪，用卷轴稍稍挡住了凯那边投射过来的过分热情的目光，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吵。”

凯丝毫不受打击，反而更加热血沸腾：“哦！这冷淡的态度！正是对我斗志的最佳回应！”

他郑重其事地在卡卡西旁边坐下，腰板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开始“较量”的模样。这奇特的组合吸引了周围不少好奇又带点好笑的目光。

凌看着这生动的一幕幕，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这些未来的精英们，小时候竟是这般模样，这种强烈的反差感冲淡了他心中那丝作为“异乡人”的疏离。

他并没有急于选择座位。而是稍微等了一会儿，观察着人群的流动。那些家族子弟，如日向、犬冢、油女家的孩子，大多彼此熟悉，自然地聚在一起坐下。其他平民家的孩子也三三两两找到了同伴。

等到大部分人都落座后，凌才走向一个中间偏后的位置。这个位置视角不错，既能看清讲台，又能观察到大部分同学，且不与任何小团体过于接近，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刚放下书包，旁边就响起一个略显腼腆的声音。

“请…请问，这里有人吗？”

凌转过头，看到一个戴着眼镜、头发有些天然卷的男孩，正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凌记得名单上有他，好像是叫叠伊瓦希？另一个总是和他一起出现的、名叫不知火玄间的刺猬头男孩则站在他身后，嘴里叼着一根千本，好奇地打量着凌。

“没有，请坐。”凌笑了笑，语气友好。他记得这两个似乎是未来四代火影的护卫成员，性格看起来不算难相处。

“谢谢！”叠伊瓦希松了口气，连忙坐下。不知火玄间也顺势坐在了瓦希的另一边，对着凌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就在这时，老师走了进来。

来人是一位看起来约莫二十多岁的中忍男老师，面容和善，眼角带着笑纹，但站姿挺拔，眼神扫过教室时带着忍者特有的锐利，瞬间让喧闹的教室安静了不少。

“大家好，我是你们未来几年的班主任，海野角木。很高兴能陪伴大家开启忍者之路的第一步。希望我们能一起度过一段充实而有意义的时光”他的声音温和但清晰，“好了，座位就这样定了。接下来，我们进行一项每个新班级都会进行的活动——正式的自我介绍。让大家更深入地了解彼此。就从第一排开始吧！”

自我介绍开始了。孩子们的表现各不相同，充分体现了他们的性格。

自我介绍环节继续，但之后的孩子似乎都难以再引起之前那样的关注了。

全部介绍完毕后，角木老师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小结，对每个人的梦想都给予了肯定和鼓励。然后，他终于翻开了教案。

“好了，互相认识之后，让我们正式开始第一课。”角木老师的表情稍微严肃了一些，“今天，我们不急着学习如何投掷手里剑，也不学习复杂的结印。我们要学习的，是成为忍者最重要、也是最基础的基石——查克拉。”

“有哪位同学可以告诉我，什么是查克拉吗？”角木老师目光扫视全班。

几只小手举了起来。包括琳，也包括凌。

角木老师点了琳的名字。

琳站起来，声音温柔却肯定：“查克拉是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完美融合所产生的一种能量，是我们使用忍术、幻术和体术的基础。”

“回答得非常准确。”角木老师满意地点头，“野原琳同学看来预习得很充分。请坐。”

他又点了几个同学，回答大多类似，但不如琳的完整。

“那么，如何感知和提取查克拉呢？”角木老师继续提问。

这次，他点了凌的名字。

凌站起身，他没有直接引用静音或纲手的教导，而是用更符合课堂的方式回答：“需要让内心平静下来，集中精神，像感受心跳和呼吸一样，去感受体内那种温暖的、流动的能量。一开始可能很微弱，需要耐心和专注。”

“很好的比喻。”角木老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料到这个年纪的孩子能理解得如此透彻，“千手凌同学的描述非常生动。没错，感知和提取查克拉，需要极致的静心与专注。这将是你们接下来一段时间最重要的修行。”

接着，角木老师开始详细讲解查克拉的理论知识，从精神力和查克拉两种能量的区别与融合，到经络系统的作用，再到查克拉的基本性质变化。他讲得深入浅出，配合黑板上的简易图表，努力让这些对孩子们来说颇为抽象的概念变得容易理解。

底下的孩子们反应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