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总结——历史里的乡土智慧,当下的治理底气(2/2)

在权责划分上,建立“权责清单制度”,明确各级治理单元的核心职责与权力边界:县级政府聚焦政策制定、资源统筹、监督考核,将具体事务性、服务性职能下放至乡镇(街道),不得随意将县级责任转嫁至基层 ;乡镇(街道)作为承上启下的关键环节,负责政策落地、矛盾化解、资源整合,赋予其相应的人事管理权、财政支配权、事务协调权、执法权,如浙江某县制定《乡镇(街道)权责清单》,明确县级下放32项权力(包括部分行政执法权、财政支配权)、保留18项县级核心职责,乡镇可自主调配30%的财政资金,有效解决了“权小责大”问题 ;村(社区)作为最基层的治理单元,聚焦民生服务、邻里调解、社区治理、群众动员,减少不必要的考核指标与行政负担,如某省开展“基层减负专项行动”,取消村(社区)承担的43项不必要考核指标,让基层干部能够集中精力服务群众 。同时,将各级治理单元的职责、权力、义务以清单形式明确下来,公开公示,接受群众监督,杜绝推诿扯皮、权责倒挂现象。

在资源配置上,建立“权责与资源匹配”机制,确保基层“有权办事、有能办事”。加大对乡镇(街道)、村(社区)的财政投入,如某省规定县级财政向乡镇(街道)倾斜,乡镇(街道)财政收入留存比例不低于60%,村(社区)办公经费、干部待遇纳入县级财政保障 ;加强基层干部队伍建设,通过“公开招录、定向培养、待遇提升、晋升激励”等方式,吸引年轻人才加入基层干部队伍,如广东某地级市面向高校毕业生招录“基层治理专干”,给予事业编制待遇,缓解基层人员短缺问题 ;优化基层办公条件,为乡镇(街道)、村(社区)配备必要的办公设备、执法工具、服务设施,提升基层治理的硬件水平。

在考核机制上,借鉴唐代“考课制度”的务实导向,建立以“民生实效、群众满意度”为核心的考核评价体系。减少对“台账数量、报表质量、迎检次数”等形式化指标的考核,增加对“矛盾化解率、群众办事满意度、民生项目落地成效、群众投诉办结率”等实质性指标的权重;引入群众评价、第三方评估、媒体监督等多元评价主体,如四川某街道引入第三方机构开展群众满意度调查,结果占干部考核权重的40%,倒逼干部聚焦民生实事 ;建立“差异化考核”机制,根据不同地区的资源禀赋、发展水平、治理难度,制定个性化考核指标,避免“一刀切”;将考核结果与干部奖惩、晋升、待遇直接挂钩,形成“干好干坏不一样、干多干少不一样”的激励约束机制,激发基层干部的工作积极性与主动性。

在协同机制上,构建“自上而下贯通、自下而上反馈”的双向沟通渠道。一方面,通过“网格化管理”“驻村(社区)干部”“包联到户”等制度,让上级政策能够快速传递到基层、落实到群众;另一方面,建立“民情恳谈会”“村民议事会”“社区听证会”“线上意见箱”等常态化反馈机制,如广东某村每月召开“村民夜谈会”,村干部与村民面对面交流,半年收集并解决民生诉求127件;浙江某社区开设“线上议事群”,群众可随时反馈问题,社区干部24小时内回应 ,让群众的诉求能够及时向上传递,为政策制定、治理优化提供参考。同时,推进“跨部门协同”,打破部门壁垒,建立健全乡镇(街道)统筹协调、相关部门协同配合的工作机制,如某乡镇成立“基层治理协同中心”,整合公安、民政、司法、卫健、环保等部门的基层力量,实行“一站式办公、联合执法、联合服务”,有效解决了“多头管理、推诿扯皮”问题 ,针对基层治理中的复杂问题,开展联合执法、联合服务,形成治理合力。

(二)坚守“贴民心、办实事”初心,践行务实为民的治理导向

唐代乡里治理“聚焦民生、务实高效”的导向,是当代基层治理必须坚守的核心初心。面对当下基层治理中的形式主义、脱离实际等问题,应回归“以民为本”的本质,将“办实事、解民忧、惠民生”作为基层治理的出发点与落脚点,让治理举措真正贴合基层实际、满足群众需求。

在治理重点上,聚焦群众急难愁盼问题,精准配置治理资源。农村地区应围绕“乡村振兴”战略,聚焦产业发展、人居环境整治、基础设施建设、公共服务提升、留守儿童与留守老人关爱等核心任务,如山东某村聚焦“灌溉难”问题,争取财政资金与社会资本,修缮老旧水渠10公里,引入节水灌溉技术,让村民灌溉成本降低50%,粮食亩产提高30%;安徽某村针对“留守儿童无人管”问题,利用村集体闲置房屋建设“留守儿童之家”,聘请退休教师担任辅导员,为留守儿童提供课业辅导、兴趣培养、心理疏导等服务 ,帮助农民增收致富、改善生活条件。城市社区应聚焦“民生服务”,关注养老、托幼、就业、医疗、教育、住房、交通、环境等群众最关心的领域,推进“一刻钟便民生活圈”建设,如上海某社区打造“15分钟养老服务圈”,建设日间照料中心、老年食堂、康复驿站、助浴点,解决了2000余名老人的养老难题;北京某社区针对“幼儿入托难”问题,引入普惠性幼儿园,开设“延时托管”服务,缓解了年轻父母的育儿压力 ,解决群众“办事难、上学难、看病难、养老难”等问题。

在治理方式上,坚持“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因人制宜”,摒弃形式主义,推行“简约高效、便民利民”的治理模式。深入开展“走村入户”调研,要求基层干部每月至少一半时间下村入户,与群众面对面交流,了解群众真实需求 ,根据不同地区的资源禀赋、发展水平、群众需求,制定差异化的治理方案,避免“一刀切”“照搬照抄”;减少不必要的台账、报表、会议,如某省推行“无会周”“合并会议”“线上会议”制度,要求基层会议减少30%以上,台账报表减少40%以上 ,让基层干部能够从繁琐的事务中解脱出来,把更多时间与精力投入到服务群众、解决实际问题中;推进“一站式服务”“一窗受理、全程代办”,整合政务服务资源,在乡镇(街道)设立“便民服务中心”,在村(社区)设立“便民服务站”,如河南某乡镇便民服务中心整合民政、社保、医保、户籍、残联等12个部门的服务事项,实现“一窗受理、全程代办、最多跑一次”,群众办事平均时间从1天缩短至2小时;浙江某村设立“代办点”,由村干部、志愿者为老年人、残疾人等特殊群体提供免费代办服务 ,让群众办事更便捷、更高效。

在治理成效上,以“群众满意度”作为检验工作的根本标准。建立健全群众评价反馈机制,通过问卷调查、电话回访、现场走访、线上评议等多种方式,及时了解群众对治理举措、服务质量的评价与意见;对群众反映的问题,建立“台账管理、限时办结、跟踪督办、销号管理”制度,如某街道建立“民生诉求台账”,明确办理责任人、办理时限,每周公示办理进度,确保事事有回应、件件有着落 ;定期公开治理成效与群众评价结果,接受群众监督,如某社区每季度召开“民生实事报告会”,向居民公开民生项目进展、资金使用情况、群众评价结果,让群众“看得明白、心里踏实” ,让基层治理在群众的参与与监督下不断优化提升。

(三)激活“聚合力、共治理”基因,构建多元协同的治理格局

借鉴唐代“官治+民治”的多元治理格局,针对当代基层治理力量薄弱、群众参与度不高的问题,应充分激活民间治理力量,构建“政府主导、社会参与、群众自治、多元协同”的治理格局,形成“众人拾柴火焰高”的治理合力。

在主体培育上,重点激活乡贤、志愿者、社会组织、宗族组织、企业等民间力量,构建“多元共治主体库”。乡贤方面,通过“乡贤返乡”“乡贤聘任”等方式,邀请退休干部、企业家、专家学者、优秀退役军人、道德模范等乡贤参与村(社区)治理,如江苏某村成立乡贤理事会,邀请15名乡贤参与,半年内调解矛盾38起,募集公益资金50万元,引进农产品加工厂1家,带动村民增收 ;设立“乡贤调解室”“乡贤议事会”等平台,让乡贤在政策宣传、矛盾调解、公益事业、产业发展等方面发挥作用。志愿者方面,加强志愿者队伍建设,建立健全志愿者招募、培训、管理、激励机制,如北京某社区组建“银发志愿者队”“青年突击队”“专业服务队”(涵盖法律、医疗、教育等领域),注册志愿者达800余人,年服务时长超2万小时;某省建立“志愿者星级评定”“服务时长认定”制度,志愿者可凭服务时长兑换公共服务或生活用品 ,鼓励党员、青年、退休干部、专业技术人员等群体加入志愿者队伍,参与养老服务、环境整治、文明劝导、应急救援、课业辅导等志愿服务活动。

社会组织方面,培育发展社区社会组织、农村专业合作社、公益组织等民间组织,如浙江某县通过“政府购买服务”“场地支持”“资金扶持”等方式,培育社区社会组织500余家,涵盖养老、托幼、文化、体育、环保等多个领域 ,支持其承接基层政府转移的公共服务、公益事业、矛盾调解等职能,发挥其专业化、精细化服务优势;加强对社会组织的指导与监管,规范其运行机制,提升其服务能力。宗族组织方面,引导宗族组织发挥积极作用,如广东某村引导宗族组织修订族规民约,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乡村振兴、移风易俗等内容纳入其中,规范族人行为;组织宗族互助活动,救助贫困族人、关爱留守老人儿童 ,同时抑制宗族组织的消极作用,防止宗族势力干预基层政权、引发宗族矛盾。企业方面,鼓励企业参与基层治理,如某地级市推行“企业结对帮扶村(社区)”制度,企业通过捐赠公益资金、建设公共设施、提供就业岗位、开展技能培训等方式,助力基层治理与乡村振兴 ,形成“企地共建、互利共赢”的良好局面。

在参与机制上,搭建多元化的参与平台,畅通群众参与治理的渠道,让群众“有地方说话、有机会参与、有能力办事”。健全基层群众自治制度,完善村民会议、村民代表会议、居民会议、业主大会等议事决策机制,明确重大事项必须经群众议事决策通过,确保群众对村(社区)重大事项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监督权 ,让群众能够直接参与村(社区)重大事项的决策与管理;推进“微治理”模式,针对邻里纠纷、环境整治、公共设施维护、垃圾分类等“微事务”,设立“微议事”“微投票”“微志愿”“微监督”等平台,如湖南某社区推出“微心愿”平台,群众可线上发布需求(如“希望有人帮忙检修家电”“需要课业辅导”),志愿者认领完成,半年实现“微心愿”423个;浙江某村设立“村民议事角”,村民可随时讨论村里的小事,及时化解矛盾 ,鼓励群众从小事入手、从身边事做起,积极参与治理;利用数字化平台搭建“线上参与”渠道,开设“意见征集”“建言献策”“线上投票”等栏目,如某城市社区通过线上平台征集“社区环境整治方案”,收到群众建议100余条,最终采纳23条 ,让群众能够随时随地参与治理、反馈意见,提升参与的便捷性与积极性。

在激励保障上,建立健全多元主体参与治理的激励机制,激发参与热情。精神激励方面,对表现突出的乡贤、志愿者、社会组织、企业等,给予表彰奖励、荣誉称号(如“优秀乡贤”“星级志愿者”“公益企业”),通过村(社区)公告栏、微信公众号、表彰大会等方式进行宣传 ,增强其荣誉感与归属感;政策支持方面,在项目审批、资金扶持、场地提供、税收优惠等方面给予适当倾斜,如对参与基层公益事业的企业,给予税收减免;为社区社会组织提供免费办公场地 ;物质激励方面,建立“积分制”“时间银行”等制度,如深圳某社区推行“志愿服务时间银行”,志愿者服务1小时可存入1个“时间币”,未来可兑换同等时长的志愿服务或生活用品,吸引了3000余人加入;某村推行“治理积分制”,村民参与公益劳动、矛盾调解、政策宣传等可获得积分,积分可兑换生活用品或村集体福利 ,形成“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良好氛围;能力保障方面,加强对民间治理力量的培训指导,定期组织乡贤、志愿者、社会组织负责人参加政策解读、矛盾调解、服务技能等培训 ,提升其组织协调、矛盾调解、服务群众等能力,为其参与治理提供必要的保障与支持。

(四)融合“便民利民”理念,推进数字化转型的均衡发展

唐代乡里治理“便民利民”的理念,为当代基层治理数字化转型提供了重要遵循。针对数字化转型中存在的“数字鸿沟”、技术脱离实际、信息孤岛等问题,应坚持“以人为本、技术赋能、均衡发展、便民高效”的原则,让数字化技术真正服务于基层治理、惠及全体群众。

在技术应用上,坚持“实用、便捷、易懂、适配”的原则,避免过度追求技术先进性而忽视实用性。简化数字化平台的功能与操作流程,删除不必要的功能模块,优化界面设计,让平台“一看就懂、一学就会” ;开发“适老化”“适农化”版本,如支付宝、微信推出“长辈模式”,字体放大、功能简化、语音提示,覆盖社保查询、话费充值、生活缴费等高频服务,全国超2亿老人使用;某省推出“乡村版政务app”,增加语音输入、视频指导、方言识别等功能,方便农村群众使用 ;聚焦群众高频办事事项,推进“一网通办”“掌上办”“就近办”,如某省实现社保缴费、医保报销、户籍办理、不动产登记等100余项高频事项“掌上办”,群众办事平均时间缩短60% ,实现“数据多跑路、群众少跑腿”;同时保留线下办事渠道,在乡镇(街道)便民服务中心、村(社区)便民服务站设立专门窗口,为老年群体、数字弱势群体提供兜底服务 ,确保群众“办事有选择、服务不缺位”。

利用大数据技术提升治理的精准度与实效性,如杭州某街道通过大数据分析居民出行数据、消费数据、诉求数据,发现老年群体“买菜难”“就医难”问题突出,随即引入生鲜超市、开通便民班车对接医院,精准解决了群众需求;某省利用大数据建立“基层矛盾预警平台”,对婚姻家庭、邻里关系、征地拆迁等领域的矛盾隐患进行实时监测、提前预警,将80%以上的矛盾化解在萌芽状态 ,实现治理资源的精准配置、治理举措的精准推送、治理风险的精准防控。

在弥合“数字鸿沟”上,加大对老年群体、偏远地区群众、文化水平较低群体等的数字技能培训力度。开展“数字技能进社区、进农村”专项行动,如浙江某县组织志愿者、基层干部、大学生村官进村入户,手把手教老人使用智能手机、政务app、线上支付等,半年培训超1.2万人次;某社区开设“数字技能培训班”,每周举办1次,帮助老年居民掌握基本数字技能 ;优化偏远地区的网络基础设施建设,加大对农村地区、偏远山区的网络覆盖投入,提高网络覆盖率与网速,降低网络使用成本,让农村群众能够便捷地使用数字化服务 ;针对老年群体、残疾人等特殊群体,推出“上门办、代办、帮办”等个性化服务,如某社区成立“帮办代办队”,为行动不便的老人、残疾人提供免费代办服务,解决其“不会办、不能办“不会办、不能办”的难题 ,确保其不会因“数字鸿沟”而无法享受基本公共服务。

在数据共享与安全上,打破“信息孤岛”,构建统一的基层治理数字化平台。建立健全数据共享机制,如广东某地级市搭建“基层治理大数据平台”,整合公安、民政、卫健、社保、住建、环保等28个部门的数据,制定统一的数据标准,实现“一次采集、多部门共用”,基层干部填报工作量减少60%,群众办事无需重复提交材料 ,推动不同部门、不同层级的数字化平台之间的数据互通、资源共享;加强数据安全管理,建立健全数据安全管理制度,规范数据采集、存储、使用、传输等环节的操作流程,对涉及群众个人隐私的数据进行加密处理,严格限制数据访问权限,防止数据泄露 ,保护群众的个人信息安全;建立数据质量审核机制,确保数据真实、准确、完整,为基层治理决策提供可靠支撑。

(五)立足“时代新需求”,创新治理模式与治理手段

唐代乡里治理智慧是在农业社会背景下形成的,要使其在当代焕发活力,必须结合新时代基层治理的新需求、新挑战,进行创新性发展。面对人口流动加剧、利益诉求多元、治理场景复杂、风险隐患增多等新情况,应创新治理模式与治理手段,让历史智慧与现代治理理念、技术深度融合。

在人口流动治理方面,针对乡村“空心化”与城市社区“陌生人化”的问题,创新“流动式治理”与“融合式治理”模式。对于农村地区,推行“党建引领+乡贤治理+志愿服务+数字赋能”的模式,如安徽某空心村邀请退休干部担任“名誉村长”,组织乡贤捐款修路、改善基础设施,引进农产品加工厂,带动村民增收;利用数字化平台建立“留守老人儿童关爱系统”,实时监测其生活状况,一旦出现异常及时响应 ,弥补青壮年劳动力流失导致的治理力量不足;建立农村留守儿童、留守老人、留守妇女关爱服务体系,通过“一对一帮扶”“定期走访”“亲情视频连线”“应急救助”等方式,解决其生活困难、情感孤独、安全保障等问题 。对于城市社区,推行“党建引领+网格化治理+社区融合+流动人口服务”的模式,如上海某社区将流动人口纳入“网格管理”,设立“新居民服务站”,为其提供就业指导、子女入学咨询、社保转移、法律援助等一站式服务;组织“新居民融入活动”,让流动人口参与社区治理、文化活动,增强其社区认同感与归属感 ;建立“流动人口信息动态管理系统”,实时掌握流动人口的就业、居住、生活等情况,提供精准服务。

在矛盾化解方面,借鉴唐代乡规民约、邻里调解的经验,创新“多元化、智能化、源头化”矛盾化解模式。健全乡规民约、社区公约,如浙江某村将“禁止高空抛物”“垃圾分类”“文明养犬”“邻里互助”等内容纳入乡规民约,通过村民投票通过后严格执行,同时建立“红黑榜”制度,对遵守公约的村民进行表彰,对违反公约的进行劝导,邻里矛盾减少40% ,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公序良俗、法律法规等融入其中,引导群众自觉遵守;建立“村(社区)调解、乡镇(街道)调解、县级调解”三级矛盾调解体系,吸纳乡贤、律师、退休干部、法官、检察官、心理专家等加入调解队伍,如山东某县组建“乡贤调解团”“律师调解队”,聘请200余名调解员,矛盾化解成功率达92%;某社区设立“心理调解室”,邀请心理专家为群众提供情绪疏导、心理辅导,化解因家庭琐事、邻里纠纷引发的心理矛盾 ,形成“一站式”矛盾化解平台;利用数字化平台建立“线上调解”渠道,如某省推出“互联网+调解”平台,群众可随时申请调解,调解员线上接单、线上调解,提高矛盾化解效率 ;加强矛盾源头预防,通过大数据分析矛盾高发领域、高发原因,提前制定防控措施,从源头上减少矛盾发生 ,将矛盾化解在基层、化解在萌芽状态。

在应急治理方面,借鉴唐代“村社互助、邻里相帮”的经验,构建“多元协同、快速响应、精准防控”的应急治理体系。建立健全基层应急预警机制,利用大数据、物联网、无人机等技术,对自然灾害(如洪水、台风、地震)、公共卫生事件、安全生产事故等风险隐患进行实时监测、提前预警 ,及时向群众发布预警信息,做好防范准备;组建基层应急志愿服务队伍,如四川某乡镇组建“邻里应急队”,配备灭火器、救生绳、急救箱、冲锋舟等应急救援设备,邀请专业人员开展应急演练和技能培训,提升应急救援能力,在汛期成功转移群众500余人 ;建立“邻里互助”应急机制,在社区、村庄划分应急互助小组,明确互助责任,在突发事件发生时,组织群众开展自救互救,形成“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良好氛围 ;完善基层应急物资储备体系,根据当地风险类型,储备充足的应急食品、饮用水、药品、救援设备等物资,确保突发事件发生时能够快速调配使用 ;建立应急处置联动机制,加强基层与县级应急、公安、消防、医疗等部门的协同配合,确保突发事件能够快速响应、高效处置。

在乡村振兴与城市治理融合方面,创新“城乡联动、资源共享、优势互补”的治理模式。推动城市优质资源向农村流动,如某地级市建立“城市社区与乡村结对帮扶”制度,城市社区向乡村输出教育、医疗、文化等优质资源,乡村为城市提供农产品供应、休闲旅游等服务 ;推进“数字乡村”与“智慧城市”协同建设,实现城乡政务服务互联互通、公共资源均衡配置,让农村群众能够享受与城市群众同等的公共服务 ;创新乡村产业发展模式,借鉴唐代“劝农兴产”的经验,结合市场需求,发展特色种植、养殖、乡村旅游、农产品加工等产业,培育乡村电商、直播带货等新业态,带动农民增收致富 ;加强城乡环境协同治理,推进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与城市环境治理一体化,建立城乡垃圾分类处理、污水处理联动机制,改善城乡生态环境 。

四、结语:历史传承与时代创新的双向奔赴

从唐代的“乡官亲民、里正协理”到当代的“党建引领、多元共治”,从唐代的“劝农兴产、解民忧难”到当代的“乡村振兴、民生改善”,从唐代的“乡规民约、邻里互助”到当代的“社区公约、志愿服务”,基层治理的形式与手段虽历经千年变迁,但“以民为本、务实为民、协同共治、扎根乡土”的核心理念始终未变。唐代乡里治理留下的智慧结晶,是中华民族宝贵的文化遗产,更是当代基层治理的重要思想源泉与底气所在。

这份历史智慧给予当代基层治理的底气,不仅在于提供了破解现实难题的具体路径,更在于传递了一种扎根乡土、心系百姓的治理初心,一种尊重基层实际、注重务实实效的治理作风,一种凝聚多方力量、协同共治共享的治理理念。基层治理最深厚的力量蕴藏在群众之中,最有效的举措扎根在现实土壤之中。唐代乡里治理之所以能实现长治久安,关键在于它抓住了“民心”这个根本,以务实的举措解决了百姓的实际问题,以多元的参与凝聚了治理的合力,以清晰的权责保障了治理的效能。

当代基层治理既要从唐代乡里治理智慧中汲取营养,传承那份“接地气、办实事、聚合力”的治理逻辑,避免走“形式主义、脱离实际、单打独斗”的弯路;更要立足新时代的历史方位,回应时代发展的新需求、群众的新期待,以创新的思维、务实的作风、高效的举措,破解基层治理中的新矛盾、新挑战。要让历史智慧与现代治理技术深度融合,让行政力量与民间力量协同发力,让治理举措与群众需求精准对接,构建起更有温度、更有效率、更具活力、更可持续的基层治理体系。

说到底,基层治理的本质是对“人”的服务与关怀,是对“民生”的守护与改善。从唐代的“乡规民约”到当代的“社区公约”,从唐代的“邻里互助”到当代的“志愿服务”,从唐代的“劝农兴产”到当代的“乡村振兴”,变化的是治理的形式与载体,不变的是对乡土安宁、百姓幸福的追求。这份从历史中走来的治理智慧,终将在当代基层治理的实践中不断焕发新的活力,成为基层治理行稳致远的坚实底气,守护住乡土的安稳与烟火气,让百姓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更加充实、更有保障、更可持续,书写出新时代基层治理的美好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