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棺影缠身(1/2)

连滚带爬地逃回家,一头扎进院坝,瘫在牛圈门口。

我像条刚从冰窟里捞上来的死狗,只剩下哆嗦的份儿。有妹和望梁跑出来,看见我浑身滴水、嘴唇发紫的鬼样子,知道我又碰上“龌龊”(不干净的东西,邪,妖)了。

这次,我连比划的力气都没了,任由他们把我架进屋,擦身子,裹被子。

有妹熬的姜汤灌下去,喉咙到肚子一路火辣,可骨头缝里那股子阴寒,像跗骨之蛆,怎么也驱不散。一闭上眼,就是那口墨绿色深水里、黑黢黢的铁棺材,还有那卷塞在缝里的油布包。

那里面,到底是啥?是谁放进去的?为啥要用铁棺材镇着?

那些留下的记号,为啥会出现在这种邪门地方?到底是谁留下的?和娘有关系吗?一个个问题,像水潭里的水草,把我脑子挤得要爆炸。

在家昏沉沉躺了一天一夜,才勉强能坐起来吃饭。可怪事,就从这天晚上开始了。

夜里睡觉,我总是被冻醒。不是天冷,是那种从水潭里带出来的、阴森森的湿冷。好像有啥东西,贴着我的后背站着,往外冒寒气。好几次,我猛地翻身坐起,举着油灯照,可整个屋里除了熟睡的有妹和望梁,啥也没有。可那股子阴冷气,却久久不散。

更邪门的是,我放在伙房门后那把刻了记号的铁耙。自从我这次回来,有妹说,她半夜起来解手,好像总听见伙房有“嘎吱……嘎吱……”的细微响声,像是有人在慢慢拖动铁耙。她胆小,没敢去看。望梁也说,有天早上,发现铁耙倒在地上,耙头沾着点湿泥巴,闻着有股水腥气。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那水里的东西,跟着铁耙,摸到家里来了?

老辈人讲,撞了邪祟,要是带了那东西碰过的物件回家,它就能顺着味儿找上门。这叫“鬼缠物”。

不能让这晦气东西留在屋里害人!

第二天天不亮,我挣扎着爬起来,用破麻布把那铁耙里外包了三层,特别是那个刻了记号的地方。然后,我把它扛到屋后,挨着猪圈墙角,挖了个浅坑,埋了进去。埋的时候,我嘴里无声地念叨(心里想):“尘归尘,土归土,哪来的回哪去……”算是乡下送鬼的土法子。

可事情并没完。

埋了铁耙的当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阵急促的“咚咚”声惊醒!不是敲门,声音闷闷的,像是……像是从地下传来的!

我吓得一激灵,坐起来,把耳朵贴紧床板(通过骨骼感受震动)。

“咚……咚咚……”声音又响了几下,很有规律,不快不慢,就像有人被关在地底下,在用拳头一下下捶打着棺材板!

是猪圈方向!是我埋铁耙的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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