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水底铁棺(1/2)

在家又硬捱了两天,灌下去的有妹熬的草药汤,总算把那股从水潭里带出来的阴寒气压下去七八分。可胸口那块被图纸烙过的地方,时不时还会隐隐发烫,提醒我这事儿没完。

那把刻了记号的铁耙,就放在房子墙角落里。

每次路过,我都能闻到一股铁锈混着新鲜木屑的味道。摸着耙柄上那个歪歪扭扭的记号,心里头就像揣了只兔子,蹦跶得厉害。老辈人讲,“自作符,招鬼哭”。我这么瞎刻,会不会惹来更大的祸事?

可一想起水潭石台上那个一模一样的记号,想起那把冰得瘆人的粪瓢,我就坐不住。

娘会不会跟这水潭有扯不清的关系?那水底下,一定埋着天大的秘密!

第三天晌午,日头最毒的时候,有妹和望梁都回屋了。我咬咬牙,扛起那把沉甸甸的铁耙,揣上几个烤红薯,又悄悄摸出了门。这次,我连镰刀都没别,全身的力气,都得留给这把耙子。

再次站到那个墨绿色的水潭边,心里还是直发毛。

潭水静得吓人,像一大块墨绿的棺材板,底下不知道压着多少冤魂。我放下铁耙,脱掉破褂子和草鞋,只穿着一条裤衩。清晨的露水还没干透,贴在皮肤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没急着下水,先蹲在潭边,用手捧起水,慢慢浇在胸口和胳膊上。

水冰冷刺骨,激得我牙关直打颤。这是老辈人教的土法子,叫“打水印”,意思是告诉水里的东西,活人要下水了,识相的就让开点。也不知管不管用。

感觉身体稍微适应了点寒意,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铁耙的长柄。耙头四个尖齿,在日头下闪着冷冰冰的光。我一步步蹚进水里。

水慢慢淹过小腿,大腿,腰眼……每深入一寸,那股子阴寒就往骨头缝里钻一分。

水下的鹅卵石滑溜溜的,得特别小心才能站稳。我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面前浑浊的潭水,手里的铁耙像探路棍,在前面的水底一下下地戳着,摸索着。

按照记忆,朝着那个倒扣锅盖似的石台方向慢慢挪。

水波荡漾,搅起水底的淤泥,一股浓烈的腥臭气直冲鼻子。这味儿,比上次更冲了!

就在离石台还有两三丈远的时候,我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手里的铁耙下意识往水底一撑——“铛”!

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通过耙柄清晰地传到手心)!不是石头的声音!

有东西!水底下有铁家伙!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赶紧稳住身子,用铁耙尖齿在刚才碰到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刮擦。水更浑了,啥也看不清。我只能凭着手上的感觉。

耙齿刮到了一个 长条的、硬邦邦的东西。

顺着刮,感觉那东西很长。再横着刮,大概有两尺宽。表面坑坑洼洼,像是锈蚀得很厉害,但确实是个铁器!大小,形状……怎么有点像……有点像一口缩小版的棺材?!

水底下埋了口铁棺材?!

这念头吓得我手一抖,差点把耙子扔了!我们这儿,只有横死、或者怕诈尸的人,才会用铁棺镇着!这潭里,到底镇着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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