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百片银杏(1)。(1/2)

深秋的银杏叶打着旋儿落在林夕的相机包上,她蹲在青石板路边调整三脚架。取景框里金黄的扇形叶片簌簌飘落,忽然闯入一件白大褂的衣角。

抱歉。温润的男声在头顶响起,林夕抬头时正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穿白大褂的男人弯腰拾起她散落的滤镜片,胸牌在阳光下闪过眼科 顾南风的字样。

这是他们故事的开始,在满地碎金的银杏巷。

每周四下午三点,顾南风总会准时出现在巷口那株百年银杏下。有时带两杯热美式,有时揣着几颗太妃糖,更多时候只是安静站在林夕身后,看她用微距镜头捕捉叶脉里流淌的时光。

为什么是周四?有次林夕擦拭镜头时问。顾南风正在整理被风吹乱的病历本,闻言指尖顿了顿,周四下午眼科最清闲。

直到很久以后林夕才明白,那天他刚结束连续三台角膜移植手术,白大褂口袋里还装着没来得及吃的止痛药。

十二月某个阴沉的午后,咖啡馆玻璃窗蒙着薄雾。顾南风将天鹅绒盒子推过桌面时,腕表秒针正好扫过罗马数字7。盒子里是枚银杏叶形状的铂金吊坠,叶脉处嵌着碎钻。

像不像你上周拍的那片叶子?他眼尾漾开笑纹,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咖啡杯沿,患者家属送的谢礼,我留着也没什么......

林夕望着他发红的耳尖笑出声,窗外的雪就是在这个时候落下来的。细碎的雪粒粘在玻璃上,很快融化成蜿蜒的水痕。

后来每个飘雪的日子,顾南风都会用消毒液擦三遍手,才敢触碰她颈间的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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