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初遇倭寇，斩草除根（2/2）

他完全没料到明军水师的火炮射程如此之远，威力如此恐怖！

仅仅一轮齐射，就让他损失了好几艘船和数十名精锐手下。“散开！快散开！全速冲过去！靠近他们的船！跳上去杀光他们！”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指挥剩余的倭寇船只像受惊的鱼群一样，在海面上划出杂乱的轨迹，冒着不断落下的炮弹，拼命向明军舰队靠近。

“变换弹种！霰弹！目标接近之敌船，自由射击！佛郎机快炮准备！火铳手就位！”陈泽的命令再次下达，沉着而精准。

他深知倭寇的战术，绝不能让这些亡命之徒靠近。

火炮的轰鸣声变得更加密集！

当倭寇船只冲入射程更近的霰弹范围后，明军战舰的侧舷火力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无数细小的铅丸、铁砂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炮声泼洒出去，形成一片致命的金属风暴！

“噗噗噗噗……”冲在前面的几艘小早船瞬间被打成了筛子！

船帆千疮百孔，甲板上的倭寇如同被狂风扫过的麦秆一般成片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甲板和附近的海水。

惨嚎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一艘关船侥幸未被直接命中，但船船舷被打得木屑纷飞，上面的倭寇倒下一片。

“放箭！放火箭！”倭寇也开始了绝望的反击。

零星的箭矢和燃烧的火箭射向高大的明舰，但绝大部分都徒劳地钉在厚重的船壳上，或被盾牌挡开，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

眼看损失惨重，靠近无望，松本一郎终于胆寒了。

他赖以生存的速度和跳帮战术，在明军强大的远程火力和严阵以待的防御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撤退！快撤退！撤回蛇岛！”他挥舞着倭刀，声调都变了，调转船头就想逃跑。

“想跑？晚了！”陈泽冷哼一声，千里镜中清晰地捕捉到倭酋的动向。“命令右翼沙船分队，包抄过去，截断他们退路！各舰自由追击残敌，不留活口！”

“定远”号右舷的炮位再次怒吼，追击着溃逃的倭寇船只。

早已蓄势待发的右翼沙船分队，如同离弦之箭，利用自身相对轻便的优势，灵活地穿插包抄，死死咬住倭寇的尾巴。

佛郎机快炮发出急促的射击声，火铳手们也纷纷开火，海面上枪炮声、喊杀声、爆裂声混杂一片，倭寇的船只一艘接一艘地被击中、起火、沉没。

王二虎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扣动了扳机，火铳的后坐力狠狠撞在他的肩膀上。

他看到一个正试图划船逃跑的倭寇应声栽入海中。

看着周围战友们沉稳的战斗，看着倭寇在炮火下狼狈逃窜，他心中的恐惧渐渐被一种强烈的兴奋和自豪感取代。

这就是大明的力量！

这就是大元帅治下的无敌水师！

一场遭遇战，以大明水师摧枯拉朽般的胜利告终。

海面上漂浮着破碎的船板、破烂的旗帜（上面狰狞的鬼头图案清晰可见）、倭寇的尸体和绝望挣扎的落水者。

松本一郎只带着不到十艘伤痕累累的快船，狼狈不堪地冲破沙船分队的封锁线，没命地向老巢蛇岛方向逃窜。

硝烟混合着血腥味在海上弥漫。

“定远”号舰桥上，陈泽放下千里镜，脸上并无多少喜色。

他转头对副官下令：“打扫战场，确认战果，救助落水同袍。倭寇伤者……一律补刀，不留后患。尸体抛入海中喂鱼！另外，收集一些完整的倭寇旗帜、武器，特别是那些船上找到的带有萨摩藩岛津家徽的物件，妥善保管！这些都是他们背后有人指使的铁证！舰队调整航向，目标——蛇岛！通知郑经大人，让他配合封锁附近海域，一只鸟也别想从岛上飞出去！”

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真正的决战，在那座被倭寇盘踞的蛇岛之上。

大元帅“斩草除根”的命令，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

海风吹拂着“明”字帅旗，舰队在夕阳的余晖中，拖着长长的航迹，如同复仇的巨鲨，向着倭寇最后的巢穴，无声而坚定地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