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马踏中原？尔等也配！（2/2）

吴宸轩展开那封用汉字和满文混杂写就、字迹扭曲、语气狂悖的信笺。

看着信中那些“马踏中原”、“玉石俱焚”的可笑威胁，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而轻蔑的弧度。

“马踏中原？”他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就凭他们？一群躲在深山老林里，靠偷窃和乞讨度日，连这个冬天都未必熬得过去的丧家之犬？”

他甚至没有动怒，只觉得一种居高临下的鄙夷。

他随手将信纸扔给侍立一旁的吴忠，淡淡道：“看来李定国的刀子，还是不够快，不够狠。竟然还能让他们生出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略一沉吟，眼中寒光一闪：“既然他们还有力气派人来送信，那想必也还有力气逃跑。告诉李定国，不用等开春了。现在就给孤动起来！趁着大雪封山，给他们再加一把火！犁庭扫穴，就要扫得干干净净，连一点渣滓都不许剩下！”

然后，他看了一眼那封被吴忠捧着的信，补充了一句：“对了，把这送信人的耳朵割下来。连同这封信，一起给阿巴泰送回去。告诉他——”吴宸轩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足以冻结灵魂的威严和蔑视，“马踏中原？尔等也配？”

冰冷的命令被不折不扣地执行。

那名幸存的信使被割去了双耳，惨叫着被扔出了关隘。

而那封沾着血迹、塞着耳朵的回信，则被明军游骑兵用箭射入了阿巴泰残部活动的区域。

当阿巴泰看到那封回信和信中的“礼物”时，他没有暴怒，反而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绝望。

他最后的恐吓，换来的只是对方更加赤裸裸的羞辱和毫不掩饰的杀意。

几乎与此同时，李定国接到了吴宸轩的严令。

北境的明军精锐，如同上紧了发条的战争机器，再次开动。

无数支小股精锐部队，顶着凛冽的风雪，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群，凭借着“密林斥候营”绘制的最新地图，向着阿巴泰残部可能藏身的每一个山谷、每一片林海，发起了更加严密、更加残酷的清剿和扫荡。

战斗在冰天雪地中零星却激烈地爆发。

饥寒交迫的残敌根本无法组织有效抵抗，往往一触即溃。

一个个秘密营地被捣毁，一个个微小的希望被掐灭。

阿巴泰只能带着他最后的核心部众，在明军无休止的追击下，狼狈不堪地向着更加寒冷、更加荒僻的大兴安岭深处疯狂逃窜，身后留下的，是冻毙的尸骸和彻底破灭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