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地狱回响——魔王的烙印(1/2)

地点:闽省云霄县境外深山,“巢穴”据点通道 → 医疗室 → 审讯室 → 幽灵密室

时间:接续上章,范智帆踏入巢穴后数小时内

通道内,最后三步。

……

范智帆(吕云凡)的视野在失血与剧痛的双重夹击下,已扭曲成一片晃动的光斑。通道两侧裸露的水泥墙壁仿佛有了生命,正向他挤压而来。他咬紧牙关,舌尖被咬破的伤口传来新的痛楚,勉强维持着一丝清醒。

(内心:不能倒……至少……不能在门关上之前倒……)

这执念支撑着他继续向前——一步,两步,三步。

第三步的脚掌刚落定,左肩伤口处骤然爆开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烧红的铁钩在里面搅动。他身体猛地一颤,本就虚浮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世界天旋地转,视野迅速被黑暗侵蚀。

在意识彻底沉没前,他感觉到身体向前倾倒,但预想中冰冷地板的撞击并未到来——一只粗壮的手臂猛地从侧面伸出,像铁钳般箍住了他的右腋下。

是野狼。

“喂!火鸡!”野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他原本打算冷眼旁观这个“精英”倒下,但就在范智帆即将触地的瞬间,那股近乎执拗的、即使昏迷也要挺直脊梁的姿态,竟让他下意识出手了。

范智帆最后的视野里,是通道尽头那片刺眼白光中,一个窈窕身影正缓步走来的模糊轮廓。那身影步伐优雅从容,与周围冰冷机械的环境格格不入,仿佛不是踏在防滑钢板上,而是走在铺着红毯的殿堂。

(那……就是……幽灵……)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

“来人!救人啊!老大!老大!”野狼扶住范智帆瘫软的身体,触手一片湿冷——那是被冷汗和血浸透的衬衫。他抬头朝着通道深处嘶喊,声音在密闭空间里回荡。

几秒后,急促的脚步声从通道两侧传来。四名身着黑色作战服、戴着全覆式面罩的守卫迅速靠近,动作干练无声。但他们没有立即接手,而是停在三米外,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昏迷的范智帆,如同审视一件危险的未知物品。

“咯咯咯……”

一阵轻灵却冰冷的笑声从通道深处飘来。

幽灵终于现身。

她依旧戴着那副精致的银色面具,面具只覆盖上半张脸,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涂着暗红色唇膏的嘴唇。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紫色丝绒长裙,裙摆垂至脚踝,在冷白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长发挽成松散的发髻,几缕发丝垂落颈侧,衬得脖颈愈发白皙修长。她步伐不疾不徐,仿佛参加晚宴般优雅,与周围肃杀的环境形成诡异反差。

在她身后半步,鹰眼如影随形。他比幽灵高出近一个头,瘦削如竹,穿着毫无褶皱的黑色立领制服,双手背在身后,眼神空洞地扫过野狼和昏迷的范智帆,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像一具会呼吸的雕像。

“辛苦了,野狼。”幽灵停在野狼面前两米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救,自然是要救的。不过……”

她微微侧头,目光投向鹰眼。

鹰眼几乎在瞬间领会了她的意图。他缓缓点头,下巴的线条冷硬如石刻。

幽灵重新看向野狼怀里的范智帆,面具后的眼睛微微眯起,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撑到这里……意志力不错。带他去‘白房间’,让‘医生’来。记住——只止血,维持生命体征,其他的……先别动。”

“是。”野狼沉声应道,心头却是一凛。他当然明白“白房间”和“医生”意味着什么——那是巢穴里最干净也最冰冷的医疗室,而“医生”……从来不是真正的医生。

四名守卫这才上前,从野狼手中接过范智帆。他们的动作专业而迅速,一人抬头,两人抬身,一人警戒,将昏迷的范智帆平稳抬起,转身朝通道深处快步走去。鲜血顺着范智帆垂落的手臂滴落,在防滑钢板上留下一串断续的暗红色斑点。

幽灵目送他们离开,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唇角,低语道:“范智帆……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白房间。

这是一间约二十平米的房间,墙壁、天花板、地板全部漆成毫无瑕疵的纯白色,冷白的led灯嵌在天花板内,光线均匀得令人窒息。房间中央是一张不锈钢手术台,四角有皮质束缚带。四周摆满了各种医疗仪器,屏幕上跳动着冰冷的数字和波形。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掩盖了原本可能存在的血腥。

范智帆被平放在手术台上,早已被剪去衣物的上半身裸露着,左后肩的枪伤触目惊心——子弹贯穿伤,入口和出口都在汩汩渗血,周围皮肉翻卷,因失血和感染而呈现不健康的灰白色。

野狼站在房间角落,双臂抱胸,眉头紧锁。他看着手术台旁那个正在准备器械的“医生”,胃里一阵不适。

“医生”是个看不出年龄的男人,身高不足一米六,佝偻着背,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沾有不明污渍的旧式白大褂。他头发稀疏油腻,戴着厚厚的平底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小而无神,总是半眯着,看人时如同打量解剖台上的标本。最诡异的是他的双手——手指异常纤细修长,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能看见底下青紫色的血管,动作却精准稳定得可怕。

此刻,“医生”正用那双苍白的手摆弄着托盘里的器械:缝合针、手术刀、止血钳、还有几支装有不同颜色液体的注射器。他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音调怪异,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止血,清创,缝合。”“医生”突然开口,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木板,“生命体征稳定。麻药……用最小剂量。”他说话时并不看任何人,仿佛在自言自语。

野狼注意到,“医生”在准备麻药时,特意挑了一支标注着极小剂量的注射器。而旁边的托盘里,还放着另外几支颜色诡异的药剂——淡紫色的、荧绿色的、还有一支漆黑如墨的。

(内心:幽灵果然没打算让他好过……这些,是等会儿要用的“工具”吧?)

手术开始了。

没有无影灯,只有头顶惨白的光。“医生”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那双苍白的手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切割、止血、清创、缝合……每一个步骤都精准得如同机械。过程中,昏迷的范智帆身体偶尔会因疼痛而抽搐,但“医生”毫不在意,只是偶尔抬眼瞥一眼监护仪上的数据,确保人不会死。

一个半小时后,手术结束。

伤口被缝合,血止住了,范智帆的脸色依然苍白如纸,但呼吸和心跳已经平稳下来。

“医生”清洗双手,用一块脏兮兮的毛巾慢条斯理地擦干,然后走到墙边的柜子前,取出一个黑色的金属手提箱。箱子打开,里面是整齐排列的注射器、药剂瓶和一些野狼从未见过的、造型古怪的器械——有带电极的颅骨固定器,有多针头注射器,还有连接着复杂线路的金属头盔。

“等他醒。”“医生”把箱子放在手术台旁的推车上,推了推眼镜,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病态的好奇,“老大要问话。用‘潘多拉’。”

野狼的后背窜起一股凉意。

潘多拉吐真剂。他听过这个名字,在组织的传说里——那不是普通的审讯药物,而是一种能撕裂心理防线、强制挖掘深层记忆的神经毒素。药效发作时,受试者会陷入半昏迷的谵妄状态,潜意识被强行拖到表面,所有秘密无所遁形。但代价巨大:轻则记忆混乱、人格分裂,重则脑组织永久损伤,变成只会流口水的白痴。

幽灵……这是要彻底剖开范智帆的大脑。

……

时间流逝,一天一夜。

范智帆在昏迷中度过。其间,“医生”定时检查,注射营养液和抗生素。野狼大部分时间守在房间外,偶尔透过观察窗看一眼。那个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即使在昏迷中眉头也微微蹙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仿佛在抵抗着什么。

(内心:这家伙……连昏迷都不放松吗?)

野狼发现自己对这个“火鸡”的感觉越来越复杂。不屑?依然有。但更多的是忌惮,甚至……一丝隐约的敬佩。他见过太多人在绝境中崩溃,但像范智帆这样,流着血爬五公里山路、踏入龙潭还能挺直脊梁的人,太少见了。

终于,在第二天的傍晚,范智帆的眼皮动了动。

野狼立刻警觉,按下墙上的通讯器:“老大,他醒了。”

五分钟后,房间内的气氛陡然改变。

手术台被调整成半坐姿势,范智帆的上半身依然裸露,伤口覆盖着白色纱布。他的手腕、脚踝、腰部和胸部被五条厚重的皮质束缚带牢牢固定在不锈钢台面上,动弹不得。麻药的效果尚未完全消退,他感觉身体沉重如铅,思维也像浸在粘稠的胶水里。

然后,他看见了她。

幽灵坐在手术台正前方三米外的一张高背椅上,依旧戴着银色面具,翘着腿,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膝上。她换了一身墨绿色的缎面旗袍,勾勒出曼妙曲线,在纯白背景中宛如一株有毒的植物。野狼站在她右侧稍后的位置,表情复杂。鹰眼则立在左侧,像一尊没有生命的守卫雕塑。

而“医生”,正佝偻着背站在幽灵身旁的推车边,黑色手提箱已经打开,里面那些诡异器械在冷光下泛着寒光。

范智帆的瞳孔骤然收缩。

(内心:幽灵……终于面对面了。这些束缚……果然是终极考验。)

他用力眨了眨眼,让视线聚焦,然后缓缓抬起下巴——即使被绑在手术台上,这个动作依然带着属于“范智帆”的倨傲。

“你就是幽灵?”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却清晰地回荡在房间里,“果然……出来了么?”

话音刚落,他尝试动了动手腕,束缚带勒进皮肉,纹丝不动。他脸色一沉,目光锐利地射向幽灵:“你这是什么意思?”

幽灵轻轻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却冰冷刺骨。她伸出右手,掌心摊开——那里躺着一枚黑色的加密固态硬盘,正是范智帆在星耀园区“夺来”、交给野狼的那枚。

“没什么意思。”幽灵把玩着硬盘,指尖划过外壳上的星耀logo,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当然了,你做得很好。这枚硬盘里的技术资料,我们的人初步检查过了,确实是‘星耀’的核心数据,价值连城。”

她顿了顿,面具后的目光如针般刺向范智帆:“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

她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顿地问:“你的身手,是从哪里学来的?”

轰——

范智帆的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但他脸上肌肉控制得极好,只流露出一丝被冒犯的愠怒,眼神却骤然冷了下来。

(内心:来了……最致命的问题!她果然怀疑我的身手!潘多拉……那个箱子里是潘多拉吗?!必须顶住!)

“我的身手怎么学来的,”范智帆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有必要告诉你?幽灵女士,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范家的人,是来合作的,不是你的囚犯。你,没有资格过问我的私事。”

“咯咯咯……”幽灵的笑声更响了,她甚至轻轻拍了拍手,“好,很好。骨头确实很硬,嘴也够利。”

她缓缓站起身,旗袍下摆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她走到手术台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范智帆,面具后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烁着莫测的光:“可惜啊,火鸡。在我面前,你必须告诉我。”

范智帆迎着她的目光,毫不退缩,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原来幽灵是这样的人?连‘自己人’都要往死里针对?我记住你了。不过——”

他刻意拖长语调,眼神如冰:“你真以为,我会告诉你?威胁我?你找错对象了。”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幽灵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竟带着一丝惋惜:“很好,很好。既然如此……”

她转身,朝“医生”点了点头。

“医生”的小眼睛里爆发出兴奋的光芒。他迅速从箱子里取出一支装有淡紫色液体的注射器,又拿出一个多针头注射器——那东西有六个极细的针头,连接着中央的药剂舱。接着,他取出那个金属头盔,头盔内衬有数十个微型电极。

“我的手段,恐怕你不知道。”幽灵重新坐回椅子,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慵懒,却更令人毛骨悚然,“开始吧。”

范智帆的头皮一阵发麻,他死死盯着“医生”手中的器械,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内心:那是什么?!不是普通的刑具……是神经药物!他们要直接攻击我的大脑!)

“医生”先将金属头盔戴在范智帆头上,电极紧贴头皮,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接着,“医生”拿起那支淡紫色注射器,走到范智帆左侧,拉过他的手臂,找到静脉。

“等等!”范智帆试图挣扎,但束缚带将他牢牢锁死,只能眼睁睁看着针头刺入皮肤。

淡紫色液体被缓缓推入血管。

起初只是冰凉的感觉顺着血管蔓延,但很快,一种怪异的麻木感从注射点扩散开来,伴随着轻微的眩晕。范智帆咬紧牙关,拼命集中精神。

(内心:不能乱!构建防御墙!第一层:范家身份!第二层:mit经历!第三层……地狱营的记忆必须锁死!绝对不能暴露阿斯塔!)

“医生”观察着他的反应,几秒后,拿起了那支多针头注射器。这次,他瞄准的是范智帆颈侧的颈动脉窦区域——那是大脑供血的关键通道。

“火鸡,”幽灵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种残忍的温柔,“你应该听说过……‘潘多拉吐真剂’吧?”

潘多拉!

范智帆的瞳孔猛然放大!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当这个名字被真正确认时,恐惧依然如毒蛇般噬咬着他的神经。他太清楚这东西的可怕——那不是简单的吐真剂,而是能撕开灵魂、暴露出所有原始本能和深层记忆的恶魔药剂!

(内心:潘多拉……完了……必须守住最后一道防线!用痛苦刺激清醒!)

他猛地用力,额头青筋暴起,束缚带深深勒进皮肉,伤口崩裂,纱布渗出血色。他死死瞪着幽灵,从牙缝里挤出嘶吼:“幽灵!你个该死的王八蛋!你这么做……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幽灵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挣扎,面具后的眼神却越来越冷。

(内心:这种时候还能保持逻辑清晰的威胁……普通的商人?间谍?不,绝不可能。)

她轻轻抬起右手,食指在空中一点。

“医生”得到信号,毫不犹豫地将多针头注射器按在范智帆颈侧。六个针头同时刺入皮肤,中央药剂舱里一种荧绿色的粘稠液体被高压推入颈动脉!

“呃啊——!!!”

范智帆的嘶吼瞬间变了调!那不是痛苦的喊叫,而是一种仿佛灵魂被撕裂的惨嚎!荧绿色液体如同活物般冲入他的血管,沿着颈动脉直冲大脑!所过之处,血管像被点燃般灼痛,紧接着是无孔不入的冰冷麻痹感,仿佛有无数冰针扎进每一个神经末梢!

他的视野开始闪烁,现实与幻觉的边界迅速模糊。纯白的墙壁上浮现出扭曲的鬼影,幽灵的身影分裂成数个重影,“医生”的脸变成狞笑的骷髅。耳边响起无数嘈杂的声音——枪声、爆炸、惨叫、还有……教官的怒吼、同期的哀嚎、极寒之地的风雪呼啸……

(内心:墙!构建墙!我是范智帆!范家少主!mit博士!我不是……我不是……)

他的意识在药剂的洪流中疯狂挣扎,试图抓住任何一块浮木。但潘多拉的药效太猛烈了,它像一把无形的铁锤,一次次砸向他精心构建的心理防线。

“医生”默默观察着监护仪。脑电波图剧烈波动,显示受试者正在陷入深度谵妄状态。他看向幽灵,等待指示。

幽灵轻轻颔首。

鹰眼上前一步,走到手术台边。他俯视着眼神已经开始涣散的范智帆,用那干涩如砂纸的声音,缓慢而清晰地提问:

“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范智帆的嘴唇在颤抖,眼球在眼皮下急速转动。药剂正在将他拖入潜意识的深海。他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似乎在抗拒,又似乎在组织语言。

几秒后,一个模糊但清晰的句子,从他齿缝间漏了出来:

“我……是范家的人……范家……培养我……是为了范家的未来……”

鹰眼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这个回答很标准,符合“范智帆”的人设。但潘多拉之下,人的回答往往会暴露出更深层的认知。

“第二个问题,”鹰眼的声音更冷,更锐利,像刀子一样刺入范智帆混乱的意识,“你的身手……从哪里学来的?”

轰!!!

这个问题仿佛触动了某个禁忌的开关!范智帆的身体骤然绷紧,束缚带被拉得吱呀作响!他脸上露出极端痛苦和抗拒的表情,眼球几乎凸出眼眶,额头上冷汗如瀑布般滚落!

(内心:不!不能说!阿斯塔……地狱营……那是绝对不能暴露的!锁死!锁死!!!)

药剂却在疯狂冲击那最后的防线。他的大脑里,无数画面碎片般飞溅——极寒的冰川、黑暗的训练营、沾血的格斗场、一双双绝望或疯狂的眼睛、还有……那个坐在白骨王座上、俯瞰众生的黑暗身影……

“我……我……”范智帆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角溢出血沫,“不……我的身手……是……阿……斯……塔……”

阿斯塔!

这个词出口的瞬间——

“闭嘴!!!”

幽灵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从容,带着近乎尖锐的厉喝!

同一时间,鹰眼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那张永远面无表情的骷髅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是混杂着震惊、难以置信、甚至……一丝恐惧的神情!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了。

野狼完全愣住了,他茫然地看着幽灵和鹰眼的剧烈反应,又看向手术台上仍在痛苦抽搐的范智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内心:阿斯塔?那是什么?一个地名?一个人名?为什么老大和鹰眼……会是这种反应?)

幽灵站在那里,胸膛微微起伏。即使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她情绪的剧烈波动。她死死盯着范智帆,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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