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林珊（1/2）

镜头回到国科大。

基地的深度研讨耗尽了王涵的心神，却也让他精神亢奋。直到晚上十点多，陈铭远才派车将他送回国科大。

回到研究生公寓那间安静的单人宿舍，他没有丝毫睡意，脑海里还在反复推演着下午关于“磁场管道”和材料“非均匀掺杂”的各种可能性。

他摊开笔记本(军方送的游戏本)，将白天讨论的要点、迸发的灵感以及亟待厘清的问题一一记录下来。随后，又拿出《电动力学》和《量子力学》的教材，对照着基地里接触到的新思路，重新审视书中的公式和定理。

这种将高深理论与他正在攻坚的实际问题相结合的学习方式，让他对知识的理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深化。

不知不觉，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已过午夜十二点。宿舍楼统一熄灯的时间到了，房间瞬间陷入黑暗，只有笔记本电脑屏幕发出的微光映着他专注的脸。

王涵叹了口气，合上电脑。眼睛有些酸涩，但大脑仍处于高度活跃状态，丝毫没有睡意。

他想起还有几道关于电磁波在等离子体中传播的习题没有做完，那是周教授留下的思考题，与基地里遇到的等离子体不稳定性问题隐隐相关。

他推开宿舍门，门一开，走廊里明亮的灯光流泻进来。原来研究生公寓的走廊灯是彻夜长明的。

王涵站在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又看了看手中还捏着的习题本，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他搬起自己的椅子，轻轻放到走廊灯正下方的位置。这里光线充足，又足够安静，正好可以继续学习。

他坐在椅子上，借着头顶明亮的灯光，重新摊开习题本，沉浸在公式和计算的世界里。

不知过了多久，电梯门“叮”的一声轻响，打破了走廊的寂静。

王涵从沉思中被惊醒，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不过是生物实验常见的那种棉质白袍）、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女生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手里还提着一个装着实验记录本的帆布包。

女生看到坐在走廊灯下、捧着书本的王涵，明显愣了一下。她的目光扫过王涵身上那件同样沾了些不明污渍（是机油和焊锡痕迹）的旧外套，以及他面前摊开的写满复杂物理公式的笔记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一丝好奇。

王涵有些局促，下意识地想收起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