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稚子炫耀（1/2）

从神秘而醉人的酒窖出来，栓子、小石头、青山、绿水、招娣五个少年，足足晕乎了小半天，又灌下两大碗王石特制的醒酒汤，直到晚饭时分，才彻底清醒过来。但那股子兴奋劲儿，却如同地窖里的酒香，久久不散，在胸膛里发酵、蒸腾。

晚饭桌上，几个少年就忍不住了。栓子第一个眉飞色舞地对同桌的何雨柱、许大茂、阎解放、刘光天他们描述：“柱哥，茂哥，你们是不知道！师父今天带我们进酒窖了！看了那‘百味酒’是怎么酿的！我的天，那材料，足足有好几十种！什么雪莲、老参、灵芝……好些我听都没听过！师父就那么一调配，一合酿，那酒……光是闻着味儿，就把我们几个都熏醉了！”

“是啊是啊！那香气，绝了！闻着就感觉……感觉要飘起来似的！” 陈青山也激动地补充。

“师父的手，放在罐子上，好像还会发光！” 陈绿水小声说，带着神秘。

招娣虽然不好意思多话，但小脸也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连最寡言的小石头，也难得地多说了几句关于药材处理的心得。

何雨柱、许大茂他们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虽然知道王石酿酒本事大，但那“百味酒”的酿制过程，可是真正的“不传之秘”，连他们都没亲眼见过！这几个小崽子，竟然有这福分？

“行啊你们几个！深得石头真传了啊！” 许大茂半是羡慕半是调侃，“以后咱们想喝好酒，可都得巴结你们了！”

“那是！等我学会了，第一个请茂叔你喝！” 栓子拍着胸脯，得意洋洋。

“还有我！我也要学！以后开个大酒坊！” 青山绿水兄弟也憧憬着。

听着孩子们天真的炫耀和豪言壮语，坐在上首的王石只是淡淡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置可否。他心中清楚，酿酒，尤其是“百味酒”这个级别的酿造，岂是看看就能学会的？

火候的掌控，差一分则药力不融，多一分则精华尽失；手法的运用，无论是药材的炮制、萃取、配伍，还是最后引导气感促进融合的独门心法，都需要千万次的练习、深刻的感悟，以及一丝天赋和机缘；更别提那些材料的辨识、处理、储存的无数细节，以及对天地时节、阴阳变化、乃至酿酒者自身心境的体悟了。

他今日展示，是启智、开眼、种因，让孩子们知道天外有天，技艺无涯。但真想学到精髓，没有经年累月的手把手教导、心性磨砺和自身苦修，绝无可能。孩子们现在的兴奋，不过是初窥门庭的激动罢了。路，还长着呢。

果然，没过两天，当栓子兴致勃勃地按照记忆中模糊的印象，想尝试调配一些普通药酒时，就立刻遇到了麻烦——药材比例拿捏不准，浸泡时间掌握不好，火候更是控制得一塌糊涂，做出来的东西，别说酒了，连药汤都算不上，味道古怪，被何雨柱好一顿笑骂。

其他几个孩子私下讨论尝试，也纷纷碰壁，这才慢慢咂摸出点滋味——师父那看似行云流水的动作背后，藏着他们难以想象的深厚功力和精微掌控。炫耀的心思淡了，敬畏和用功的心思，却重了。

这天，何雨柱、许大茂、阎解放、刘光天几人凑在一起喝茶闲聊，又说起酿酒的事。

“要说石头这酿酒的手艺，真是没得说！” 许大茂咂着嘴，“那‘醉生梦死’，喝过一次，这辈子都忘不了！现在这‘百味酒’听着更玄乎！不过话说回来，这酿酒，废料啊！”

“废料？” 何雨柱问。

“酒糟啊！” 许大茂道，“你想想，那么多好粮食，还有那些名贵药材，萃取了精华酿酒，剩下的酒糟，可都是好东西啊！就这么扔了，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