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好人许大茂（1/2）

开春后，电影放映任务繁重起来。 许大茂背着放映机，蹬着三轮，又开始往郊区公社跑。这天，放完电影已是深夜，就被安排在生产队的仓房里凑合过夜。

半夜，许大茂睡得正沉，忽然觉得有人摸进被窝，一个温热的身子贴了上来！他吓得一激灵，猛地坐起，借着月光一看，竟是村里一个守寡没多久的小媳妇，人称张寡妇！这女人披头散发，脸色憔悴，眼里满是绝望和哀求。

“茂子哥……行行好……给口吃的吧……家里娃快饿死了……”张寡妇声音发抖，手就往许大茂衣服里探。

许大茂魂都吓飞了！他好色不假，但也知道轻重！这要是沾上，甩不掉是小事，被扣个“搞破鞋”的帽子，工作都得丢！他赶紧往后缩，压低声音：“嫂子！使不得！快出去！让人看见咱俩都完了！”

“茂子哥……我不图别的……就换点粮食……一捧棒子面就成……”张寡妇哭着哀求，还要往上凑。她是真没办法了，孩子饿得皮包骨，眼看要不行了，听说放电影的工人有粮票，才豁出脸皮来搏一把。

许大茂又急又怕，使劲推开她，摸黑从随身干粮袋里掏出两个窝头和一小把红薯干，塞给她，连推带搡：“快走快走！拿着吃的赶紧走！别再来了！”

张寡妇抓着吃的，磕了个头，慌慌张张地跑了。许大茂瘫在地上，心砰砰直跳，一夜没敢合眼。天不亮就收拾东西，逃也似的蹬车回了城。太吓人了！

回到南城小院，许大茂还心有余悸。 娄晓娥见他脸色不对，风尘仆仆，身上还有股说不清的味儿，女人直觉让她起了疑心，盘问道：“大茂，你这趟怎么去了这么久？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在外头干啥坏事了？”

许大茂这次是真被吓到了，也没隐瞒，一五一十把昨晚的惊魂遭遇说了，最后赌咒发誓：“晓娥！天地良心！我真啥也没干！就是看她可怜，给了点吃的！差点被她赖上！吓死我了！”

娄晓娥听完，先是后怕，接着又心疼丈夫，给他倒了杯热水压惊：“以后再去那种地方，多长个心眼！实在不行就跟队里人住一起！别一个人睡仓房了！”

虚惊一场，家里算是安稳了。 另一件喜事接踵而至——何雨水考上初中了！

何雨水聪明用功，考上了区里的重点中学育英中学，学校离家远，需要一辆自行车代步。何雨柱和刘淑华商量，决定给妹妹买辆新车！何大清知道后，也拍着胸脯表示要出一份力，弥补当年的亏欠。

星期天，何雨柱、何大清父子俩，带着何雨水，直奔王府井百货大楼。何雨水看中了一辆二六斜梁的凤凰牌女式自行车，全链套，转铃，车把电镀锃亮，车身是天蓝色的，漂亮极了！ 这可是紧俏货！何雨柱二话不说，掏出工业券和一百块钱，何大清也添了八十块，当场付款提车！

何雨水骑着崭新的“凤凰”回到南锣鼓巷，立刻引起了轰动！全院的孩子都跑出来看稀罕，摸着锃亮的车把、清脆的转铃，羡慕得眼睛发直！

“雨水姐！你这车太漂亮了！”

“柱哥真疼你！新车啊！”

“还是凤凰牌的！”

大人们也啧啧称赞：

“老何家这回是真下本钱了！”

“雨水有出息，柱子和老何也跟着沾光！”

“看看人家这哥哥当的！”

贾张氏扒着门缝，酸溜溜地对秦淮茹说：“瞧见没？有个好哥哥比啥都强！咱家棒梗什么时候能骑上新车？” 秦淮茹看着兴高采烈的何雨水，又看看自家破败的屋子，心里五味杂陈。

何雨水成了院里第一个骑上新自行车的孩子，这份宠爱和荣耀，让她的小脸兴奋得通红。何雨柱和何大清看着妹妹高兴的样子，也觉得这钱花得值！父子俩因为这件事，关系似乎也融洽了不少。

一辆自行车，承载着父兄的疼爱，也映照出大院的羡慕与各家的悲欢。 许大茂的乡下惊魂，更让南城小院的人感到，能安稳地生活在城里，哪怕清贫，也是一种幸运。日子，就在这样的惊吓、喜悦与平淡中，缓缓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