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愿生之城，旧权将亡（2/2）

灰名轻轻点头。

祁焰却忽然浑身一颤：

“不对……不对不对！！白槐！！你听见民愿了……旧殿的人……也一定听见了！！他们……不会允许你让民愿觉醒！！这是要动他们的根！！这是……这是谋反旧制！！”

白槐抬头。

就在她抬头的那一刻——

反光城南殿方向，

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裂。

那不是塔心。

不是界脉。

是——

旧权残派的反扑。

灰名的目光瞬间变冷：“他们要毁愿界。”

祁焰脸色煞白：“不只是毁愿界！！他们要杀你！！愿界一立，他们所有旧制全部作废——他们会疯！！”

白槐还未来得及说话——

地面震开一道巨大的黑裂。

黑裂中冲出数十名旧殿残权者，

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刻着殿心死前的狂乱反意。

他们不是人。

他们是——旧制的壳。

灰名当场站在白槐前方。

他的灰火在这一刻彻底燃起，

纹形亮得像刀锋。

祁焰吓得往白槐身边爬：“白槐！！这是旧权的疯潮！！他们无心、无念、无命！！纯靠‘旧殿的命令’活着！！他们会杀掉愿界心！！”

旧权残壳齐声嘶喊：

“愿界不立！”

“界不从愿！”

“杀界心——重立旧序！！！”

他们冲来，带着碎裂的殿光与扭曲的界痕。

白槐准备抬手，

却被灰名握住手腕。

他低声道：

“白槐。

愿界是护界，不是杀界。”

白槐怔住：“那我——”

灰名将她轻轻推到他身后：

“他们——我来灭。”

下一瞬——

灰名踏入旧权残壳的包围。

他的灰火不是塔焰，也不是愿光。

那是一种白槐从未见过的——

深古之焰。

一束灰光从灰名身后划过，

像一道极安静的刃。

随后——

那数十名旧权残壳，

在冲到他面前前一寸，

全部停住。

没有尖叫，

没有挣扎，

没有爆裂。

他们像是被某种古老的意志——

一瞬间抹去。

祁焰吓得跪在地上：“灰名……你……你不是塔界的人……你也不是愿界的人……你到底……是什么……？”

白槐看着灰名。

灰名转身，

灰火沉静，

像刚从另一个纪元走来。

他的目光落在她心口的愿光上。

轻声道：

“我是——

愿界之外，

为你而生的火。”

白槐心跳停了一瞬。

祁焰倒抽一口冷气：“你……你不是后纪，也不是旧纪……你是……！”

灰名却只抬起白槐的手，

将她的心纹按在他的灰火上。

愿光与灰火瞬间交汇。

那一刻——

白槐终于看清灰名胸口的灰纹真正的形状。

不是塔纹，

不是殿纹，

不是界纹。

而是——

愿界未立前，

更古老的一笔。

灰名低声：

“愿界立，新序生。

旧权将亡。

白槐——”

他抬起她的手，贴上自己心口。

“你才是新纪元。”

反光城四周的界脉在此刻落下第三声愿界回响：

愿界——响。

旧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