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封骨立香 香首自证（1/2）

天玺朝议之后，香榜虽暂立朝中，却因江枝“贱籍”之说，风波四起。

她知这一刀，是冲她而来——不为夺权，而是要断她“正统”。

此时的江枝，已非初入宫墙之时那个步步退让的香女。

她坐在香监石案前，一纸封骨，缓缓铺开。

——她，要立“香榜之首卷”。

不是香例，不是香文。

而是——她的“骨”。

……

香首之骨：旧案揭封

密阁最深处，存着前代香首遗留的卷宗。

她轻启尘封木匣，从最底层取出那本泛黄之册。

——《丁亥年香奴赦录》。

她的名字，并不在前几页，而在最后一页的角落，用极浅的朱砂笔迹写着：

“江氏，七岁，母亡无父，体识异于常香。”

“礼监左监审后曰：‘香魂自生，可破例入录。’”

“赦籍文缺章，因案牵禁例，不可公开。”

她读到“不可公开”四字，眼眶微热。

这便是她一生的枷锁——亦是如今要亲自斩断的刀。

她提笔，在那一页旁边写下：

“乙卯二月，江枝自述旧籍，列于香榜之前。”

“香首之人，亦可成例。”

她以自身为香，立案入榜。

以贱籍为本，不藏、不改、不隐。

香榜，自此不问出身——只问香权。

……

对朝自证

摄政王得讯，召她入殿。

御前之下，他静静望她许久：

“你真要将自己放上香榜卷首？”

江枝答：

“摄政王封我之印，可容香典立署。”

“江枝所出既为枷锁，便由我亲手斩断。”

“我若连这一页都不能写，香榜，也不过是一纸空言。”

萧御临敛眸，半晌叹息：

“你知你这样做，会怎样？”

江枝看着他，冷冷开口：

“会败。”

“也可能——会赢。”

……

三日后，香监于内廷设公开香案，再启“封骨榜”。

此榜非列香例，而列香史。

第一卷，由江枝亲书。

“江枝，香奴之后，母亡于香斗，因香识异骨，被赦录入香监。”

“入宫十五年，历香事百例，封榜三卷，亲调香录十七。”

“今日为首卷，不避出身。”

“愿天下香女，知此榜非天授。”

“但凡有香识者，皆可登榜。”

……

此言一出，举宫震动。

从未有人敢将“贱籍”为荣，更无人敢把它刻进香榜之首。

可江枝偏偏做了。

她不是粉饰出身，而是将贱骨，炼为香权之根。

……

争议四起，百官议封

消息传入朝中，引发巨大争议。

宗司当夜递上“异议折”：

“香榜为宫律之一，卷首载贱籍者，不合典规。”

“愿摄政王另定香首之名，罢‘江氏’之列。”

尚书省亦密奏：

“女官有香权而无籍典，恐动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