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你的身份(1/2)
林渔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嘴里的麦饼差点咽不下去。她连忙点头,连呼吸都屏住了。
男人起身,悄无声息地挪到门边,手按在门闩上,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松明的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原本平稳的呼吸,此刻竟也带了几分急促。
门外的人没再叩门,只有风穿过竹林的呜咽,像有人在暗处低低地哭。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男人似乎确定外面没了动静,才缓缓松开手。
他转身看向林渔,目光扫过她手里的半块麦饼,忽然低声道:“今晚……怕是睡不成了。”
林渔手里的麦饼“啪嗒”掉在地上。
她甚至没顾上捡,只觉得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连他都露出这般凝重,外面的东西绝非善类。
夜风不知何时变得狂躁,卷着竹林的叶子“哗啦啦”拍打窗棂,像无数只手在外面抓挠。
屋角的蛛网被风扯得摇摇欲坠,粘在上面的飞蛾挣扎着,翅尖扫过木柱,发出细碎的声响。
男人已吹灭了松明,屋里瞬间沉入更深的黑暗,
只有月光透过窗纸的破洞,在地上投下几道歪斜的银线,像被撕碎的布条。
他几步跨到墙角,掀开堆在那里的干草,露出个半人高的地窖口。
木头盖子上积着层薄灰,挂着的铜锁锈得发绿,
凑近了能闻到铁锈混着潮湿泥土的腥气,像是从陈年旧梦里翻出来的物件。
“进去。”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尾音被窗外的风声卷得有些发飘。
林渔缩了缩脚,地窖里散出的霉味直冲鼻腔,混着腐烂的落叶气息,像埋了许久的旧物。
可她瞥见男人按在腰间短刀上的手在微微用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终究没敢迟疑,猫着腰钻进了狭窄的入口。
刚站稳,头顶的盖子就“吱呀”一声合上,紧接着是锁舌扣上的轻响。
黑暗彻底成了实质,连呼吸都带着潮湿的凉意,仿佛被泥土裹住了四肢。
窖壁渗着水珠,顺着青砖蜿蜒流下,在脚下积成小小的水洼,踩上去咯吱作响。
她死死贴着冰冷的窖壁,耳朵贴在木头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起初只有男人的脚步声在屋里轻移,像在布置什么,靴底碾过地上的麦饼碎屑,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后来便归于死寂,静得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与地窖深处不知名虫豸的爬动声交织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哨音,尖锐得像划破布料的剪刀,刺破了竹林的呜咽。
几乎是同时,屋门被猛地撞开,木板碎裂的声响在寂静里炸开,带着木屑飞溅的脆响。
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踩在地上的血水里(后来林渔才知道那是男人提前泼的水,为了听声辨位),发出“咕叽咕叽”的黏腻响动。
还有人用粗哑的嗓子喊着什么,词句含混不清,却带着十足的戾气,像野兽在黑暗里咆哮。
林渔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地窖里的霉味似乎都变成了刀刃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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