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身世揭晓(1/2)
镇北军主营,灯火如昼。
帐外风雪呼啸,牛皮大帐被刮得猎猎作响。
宋菀立于帐心,肩头雪粒未化,目光先一步锁住帐口——
两名亲兵抬着那乘囚笼踏入,白布仍在,却不再掩得严实。
“掀开。”宋战低声令下。
布角倏地被扯落——
笼中妇人枯瘦如柴,鬓发斑白,与宋菀七分相似;双手被缚,嘴里塞布,却在看见女儿那一瞬,拼命摇头,泪水滚落。宋菀喉头腥甜,却强忍未动,只冷冷重复:“放人。”
亲兵未动。
宋战阔剑出鞘寸许,声音如雷:“先回答本王一句话——你,可还认我作父?”
宋菀冷笑,袖中指尖掐进掌心:“父?十年前,是谁将我逐出家谱,是谁眼睁睁看我母被赐死?今日一句‘认父’,便要我将血海深仇一笔勾销?”
宋战虎目微红,却强行按捺,声音低下来:“若我告诉你,当年赐死,是假;逐你出家谱,是保你性命——你信否?”
宋菀一震。
宋战抬手,将案上一卷泛黄折子掷到她脚边。
“自己看。”
折子展开,墨迹陈旧,却力透纸背——
【景明十五年七月初十,帝密旨:贞懿皇后姜氏,私藏摄政凤印,意图废立,赐牵机,鸩杀之。】
朱批之下,却另有一行小字,以镇北王私印覆盖:
【臣妻无罪,愿以女换之。】
宋菀瞳孔骤缩,指尖发颤。
宋战声音哑得像磨过沙砾:“先帝要的是你母死,更要你死——因你是嫡血,可承凤印。为保你性命,本王与先帝做交易:以假死换你母子平安,再将你逐出家谱,使天下人知你无依,无势,无威胁。”
他抬眼,目光灼灼,“你母‘尸身’出京那日,已被本王暗换。她虽中毒,却未致死,十年囚于北疆,只为今日与你再见。”
笼中妇人拼命点头,泪水滚落,砸在枯瘦手背。
宋菀眼眶发热,却强忍泪意,声音仍冷:“为何现在才说?”
宋战阔剑“锵”地出鞘,剑尖直指帐顶,声音如雷:“因萧凛!阉人窃国,立你为后,名为尊荣,实为挟制!本王岂能坐视亲女沦为棋子?”
话音未落,帐外忽传一声低笑,带着金属摩挲的冷意:“镇北王好大的火气。”
帐帘掀起,风雪灌入。
萧凛一袭玄青大氅,肩积薄雪,冕旒未戴,只以玉冠束发,腰间悬一柄断玉剑,剑柄龙纹与宋战手中阔剑如出一辙。
他步入帐内,目光掠过笼中妇人,落在宋战剑尖,声音平静:“本督若算棋子,王爷便是棋手?可惜——”
他抬手,指尖轻弹剑脊,发出清越龙吟,“这盘棋,本督早下了十年。”
宋战虎目圆睁,阔剑一转,剑尖直指萧凛心口:“阉人敢娶我女?!”
萧凛不避不闪,只侧身一步,将宋菀半护在身后,声音低而冷:“娶她,是救她;救她,也是救我。王爷若真为她好,便把剑收起来——”
他抬眼,目光如刃,“否则,本督不介意再弑一次亲。”
宋菀一震,抬眼看他:“你早知我是镇北王嫡女?”
萧凛侧眸,眼底泛起细碎笑意:“知。比王爷想象的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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