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巡逻队的组建(2/2)
赵小茗挺直腰板:“明白。”
这样,巡逻队的最终名单确定了:十二名战斗队员,加上三名队长和一名随队医护,共计十六人。我们将他们分为三组,每组五人(包括队长),赵小茗轮流随不同队伍出发,剩下一个战斗队员作为预备队,在安全区待命随时增援。
装备分发在下午四点开始。地点在北广场,所有巡逻队员列队站立,其他居民围在周围观看——既是为他们送行,也是学习这些装备的使用方法,以防万一需要他们顶替。
我站在队列前,身后是长桌上陈列的装备。每一样都是从废墟中搜集、用双手改造、浸透着汗水和心血的产物。
“每人一把砍刀。”我从桌上拿起第一件装备。这些砍刀是用汽车弹簧钢板锻造的,刀身厚重,刀背有锯齿,既可以砍劈,也可以锯断树枝或铁丝,“刀柄缠了防滑布,刀鞘上有绑带,可以固定在大腿或背包上。记住,这是你们最后的手段,当所有远程武器都用尽时,它可能是你们活下来的唯一希望。”
队员们依次上前领取。大刘接过砍刀时掂了掂重量,满意地点头:“趁手。”
第二件是改装猎枪。这些枪械来源复杂:有末世前合法的民用猎枪,有警察遗留的防暴枪,甚至有几把自制的土枪。共同点是都经过李健的改造——枪管加固,枪托加装缓冲垫,准星换成更醒目的荧光点。
“每人配二十发子弹。”李健接过话头,“其中五发是独头弹,对付大型目标;十发是霰弹,对付群体或近距目标;五发是信号弹,红色。记住,信号弹不仅用来求救,也可以用来制造障碍——对着敌人脚下的易燃物射击,可以暂时阻挡追击。”
他演示了装弹和退弹的动作,强调安全守则:“永远假设枪已上膛,永远不要将枪口对准不想摧毁的目标,只有在确定射击时才将手指放在扳机上。这些规矩听起来老套,但在野外,走火一颗子弹可能暴露位置,害死全队。”
接下来是马文展示的电子设备。他为每组配备了一个便携式红外探测器、两个对讲机和一个手持信号弹发射器。
“探测器有效距离一公里,但地形会影响效果。”马文拿着那个饭盒大小的设备,“树林、建筑物、大雨都会缩短探测距离。所以不要完全依赖它,你们的眼睛和耳朵同样重要。”
对讲机是用民用无线电改装的,有效通讯距离三公里。“遇到情况立即报告,不要等到事态恶化。即使只是看到可疑痕迹、听到异常声音,也要汇报。安全区这边会根据多队信息交叉验证,判断威胁等级。”
最精巧的是信号弹发射器。只有手电筒大小,可以发射红、蓝、黄三种颜色的信号弹,射高一百米,在晴朗天气下五公里外可见。
“红色代表遭遇变异者,蓝色代表遭遇人类敌人,黄色代表需要支援但未接敌。”马文演示发射了一颗黄色信号弹,光球在空中划出弧线,炸开成明亮的黄色烟尘,“记住发射角度——垂直发射表示你们就在信号弹正下方,45度角发射表示敌人在那个方向,水平发射表示你们正在向那个方向撤退。”
赵小茗的医疗箱是最后展示的。她打开箱盖,里面整齐排列着各种医疗用品:止血带、缝合包、消毒剂、止痛药、抗生素......但她也展示了那些“特殊工具”:一支钢笔大小的高压注射器,可以隔着衣服注射麻醉剂;一把外科手术刀,刀柄中空,里面藏着十片备用刀片;甚至还有几个小玻璃瓶,标签上写着“强效镇静剂——仅限极端情况使用”。
“医疗箱总重八公斤。”赵小茗合上箱盖,“我会全程携带,不影响行动。但如果有队员受伤无法行走,我需要人帮忙抬担架——担架在背包里,可以快速组装。”
装备分发完毕后,我让队员们检查自己的装备,互相帮忙调整背带和固定带。然后是三组分别开会,由队长讲解具体的巡逻路线、集合点、应急方案。
李健带领的第一组负责东侧。他们的任务是每天正午与赵三的堡垒交换信息,并巡查东北方向的废弃工厂区。“那片工厂区可能有可利用的物资,但也容易藏匿敌人。每次巡查要记录建筑物的状态变化——门是否被打开过,窗户是否新破损,地面是否有新足迹。”
王勇的第二组负责西侧,重点是高速公路沿线。“我们会从战壕吊桥出发,沿高速公路巡查到五公里处的废弃服务区,然后折返。全程需要四小时。关键检查点是三个大型桥洞、两个加油站和一个废弃收费站。如果有人类活动的痕迹,立即报告,不要深入调查。”
张远的第三组负责南侧,沿河流巡查。“我们的路线最复杂,有沼泽、芦苇荡和农田。每人带一根探路杖,试探地面再下脚。重点观察河面是否有船只、岸边是否有新脚印、芦苇是否被大面积压倒。变异生物喜欢在水边活动,所以保持警惕,保持距离。”
会议结束后,夕阳已经西斜。橘红色的光线洒在安全区的废墟上,给断壁残垣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炊烟从食堂方向升起——今晚有难得的加餐,为了给巡逻队壮行。
但我没有去食堂。我再次登上了望塔,看着三组队员在做最后的准备:检查装备、测试通讯、与家人告别。一个年轻队员抱着他六岁的女儿,小女孩把手编的草环戴在爸爸手腕上;一个中年妇女往丈夫的背包里塞了一包炒黄豆;赵小茗安静地检查医疗箱的每个隔层,神情专注如正在进行手术。
“他们会平安回来的。”苏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递给我一块烤土豆——表皮焦黑,但掰开后冒着热气,“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接过土豆,咬了一口。淀粉的甜味在口中化开,简单的食物却让人感到实实在在的活着。
“我知道他们会回来。”我说,“但我更知道,从今天开始,安全区的安全不再只靠围墙和武器,更靠这些走出去的人。他们的每一次平安返回,都意味着我们多了一分预警时间,多了一分生存可能。”
苏晓沉默了片刻,轻声说:“有时候我在想,我们这样挣扎,到底值不值得。每天活在恐惧中,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死,不知道这一切什么时候是个头。”
“那你找到答案了吗?”
她看向下方,巡逻队员们正在集合。“当我看到那些人自愿走出去,为了保护身后的人而面对危险;当我看到孩子们在废墟间玩耍,笑声还没有完全消失;当我看到老人们在夕阳下分享有限的食物,彼此照顾......我就知道,值得。因为只要还有人在乎彼此,只要还有人愿意为他人冒险,人类就没有真正灭亡。”
我握紧栏杆,手腕的伤疤传来轻微的痒感——不是危险的预警,而是一种共鸣。仿佛这道疤痕也能感知到那些决心和勇气,那些在绝境中依然闪亮的人性之光。
傍晚六点,第一组巡逻队出发了。
李健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红外探测器,眼睛警惕地扫视四周。队员们呈菱形队列跟在他身后,间距保持在五米——这个距离既能相互掩护,又不会因为一次爆炸或扫射而全军覆没。赵小茗走在队列中间,白色的防护服在暮色中像一面小小的旗帜。
我站在了望塔上,用望远镜追踪他们的身影。他们穿过东侧围墙新开的门(只有一米宽,用厚重的钢板制成,开关需要两个人合力),进入外面的荒野。李健举起右手做了个手势,队员们立即改变队形,两人在前,三人在后,交替掩护前进。
他们的身影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东侧的树林边缘。我放下望远镜,手腕的伤疤还在微微发痒。这不是预警,更像是一种感应——仿佛我能感受到那些远去的心跳,那些肩负重任的决心。
我在心里默默数数。按照计划,第一组应该在出发后三十分钟抵达第一个检查点——一座废弃的通信塔。在那里,他们会测试通讯设备,然后发射一颗绿色信号弹表示安全抵达。
二十八分钟时,通讯器里传来李健的声音,有些静电干扰但清晰可辨:“第一组抵达一号点,周边安全,通讯测试正常。”
三十一分钟,东方的天空中升起一颗绿色信号弹。光球在暮色中格外醒目,缓缓下落,拉出一道淡淡的烟迹。
我松了一口气,但紧绷的神经没有放松。因为第二组和第三组也即将出发。
王勇的第二组在六点三十分离开。他们穿过西侧战壕的吊桥时,我特意观察了他们的动作:王勇先过桥,在对面建立警戒,然后用手势指挥队员依次通过。过桥后,他们没有直接走向高速公路,而是先沿着战壕边缘行进一百米,检查铁丝网和预警装置是否完好,然后才转向西侧。
“老兵的谨慎。”铁叔不知何时也上了了望塔。他拄着拐杖,但站得笔直,“王勇在部队时干过侦察兵。他说过,战场上活得最久的人不是最勇敢的,是最小心的。”
张远的第三组在七点出发。南侧没有固定的出入口,他们需要从一段较矮的围墙处用绳梯攀爬下去。我注意到张远将绳梯的顶端牢牢固定在墙内的钢筋上,下去后又检查了固定点,确保回收时不会出问题。
“这小子心细。”铁叔评价道,“他父亲是电工,从小教他检查再检查。这种习惯在末世能保命。”
三组都出发后,安全区似乎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了望塔上只剩下我、铁叔和值班的了望员。夜幕彻底降临,安全区内的灯光次第亮起——为了节省电力,我们只点亮必要的照明:食堂、医疗点、技术室和四个了望塔。
食堂里传来隐约的歌声。是几个妇女在教孩子们唱旧世界的儿歌,曲调简单,歌词关于星星、月亮和小兔子。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珍贵,像黑暗中的烛火,微弱但顽强。
“林默。”铁叔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你做得很好。不只是重建和防御,更重要的是,你给了人们希望。在末世,希望比子弹更稀缺,但也比子弹更有力量。”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只是做了必须做的事,就像这里的每一个人一样。我们不是在当英雄,只是在努力活下去,并让尽可能多的人一起活下去。
“但希望也会让人大意。”铁叔继续说,目光投向黑暗的远方,“当人们开始觉得安全,开始计划未来,开始相信最坏的时候已经过去......那就是最危险的时候。因为敌人永远不会停止寻找我们的弱点。”
他说的对。创世生物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放弃。他们损失了一架直升机、一支鞭笞者小队、几个科研人员,但对一个庞大的组织来说,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代价。他们一定会再来,而且会吸取教训,用更狡猾、更致命的方式。
“所以巡逻队......”我喃喃道。
“所以巡逻队不仅是预警系统,也是警钟。”铁叔接过话头,“只要他们还在外面巡逻,只要他们每天带回或好或坏的消息,安全区里的人就不会忘记:危险从未远离,我们必须时刻准备。”
通讯器突然响起电流声,接着是苏晓急促的声音:“林哥,技术室传来消息,西侧红外探测仪发现三个移动目标,在高速公路区域,速度很快,像是人类。”
我心脏猛地一沉。抓起望远镜看向西侧,但夜色已深,什么都看不见。探测仪的屏幕上,三个光点正在快速移动,轨迹显示他们从高速公路的一个涵洞钻出,正朝着安全区的方向前进。
速度很快——比步行快,但比车辆慢。可能是奔跑,也可能是骑行。
“通知王勇的第二组。”我对着通讯器说,声音尽量保持平稳,“让他们放慢速度,隐蔽观察,不要暴露位置。报告目标的精确坐标和移动方向。”
“已经通知了。”苏晓回答,“王勇说他们距离目标位置大约两公里,会迂回接近。他还问,如果是人类,接触规则是什么?”
我快速思考。可能是创世生物的侦察队,也可能是其他幸存者。如果是前者,必须避免接触,跟踪观察为主。如果是后者......可能是盟友,也可能是敌人。在弄清楚之前,任何接触都充满风险。
“告诉王勇:隐蔽观察,记录特征,判断意图。除非对方直接攻击或明确威胁安全区,否则避免交火。但如果确认是创世生物的人......就地消灭,不能让他们带回情报。”
“明白。”
我放下通讯器,手腕的伤疤开始发烫——这次是真的预警。程度不强烈,说明威胁还在一定距离外,但确实存在。
“铁叔,你留在这里指挥。我带两个人去技术室,通过探测仪实时跟踪。”我从墙上取下自己的装备:一把砍刀、一把手枪、一个对讲机。
“小心。”铁叔没有劝阻,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记住,你是安全区的核心。如果你出事,很多人会失去方向。”
我点头,快步走下了望塔。阿明和另一个年轻人已经在下面等着——他们是今晚的技术室值班员,但主动要求跟我一起去。
夜色中的安全区安静得可怕。白天的施工声消失了,只有风声和远处隐约的水流声。我们穿过废墟间的小路,脚下碎石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每个阴影都显得可疑,每个转角都让人心跳加速。
但我没有放慢脚步。因为我知道,此时此刻,有三支巡逻队正在外面的黑暗中执行任务。他们在为我们预警,在为我们争取时间。而我必须确保,当他们带回消息时,安全区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那消息是好是坏。
技术室的灯光从窗户透出。我推开门,看到苏晓正站在探测仪屏幕前,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快速操作。马文也在,他正在调整另一个显示器的参数。
“目标还在移动。”苏晓头也不回地说,“速度没有变化,方向略微偏北,现在距离安全区四点五公里。王勇的第二组正在从西侧迂回,预计十五分钟后进入可视距离。”
我走到屏幕前。三个光点在绿色的网格图上平稳移动,像三颗缓慢划过的流星。他们的路径很有规律,没有犹豫或徘徊,显然有明确的目的地。
“不是漫无目的的搜寻。”马文指着轨迹线,“看,他们避开了一处已知的变异者巢穴(我们用红色标记的区域),选择了一条虽然绕远但更安全的路线。这说明他们对这片区域很熟悉,或者有详细的地图。”
“创世生物的人?”我问。
“有可能,但不能确定。”马文调出之前的记录,“过去一周,这个区域没有出现过类似规模的移动信号。如果是创世的人,他们是第一次从这个方向接近。”
苏晓切换到一个放大的视图:“从移动速度判断,应该是自行车或电动滑板车。步行达不到这个速度,但如果是车辆,红外信号会更强烈。”
自行车。在道路损坏严重的末世,自行车确实是最实用的交通工具之一:安静、灵活、不依赖燃油。但骑着自行车在夜间行动,需要很大的勇气——或者对自身安全的绝对自信。
“王勇有消息吗?”我问。
“刚刚报告,他们已经抵达高速公路路基下方,正在用夜视镜观察。”苏晓递过通讯器,“你想直接和他通话吗?”
我接过通讯器:“王哥,情况如何?”
短暂的静电声后,传来王勇压低的声音:“看到他们了。三个人,都骑着山地自行车,背着背包。穿着深色衣服,看不清细节。他们在......等等,他们停下来了。”
我的心提了起来:“在做什么?”
“其中一人下了车,蹲在地上检查什么......看起来像在查看足迹。另外两人在警戒,姿势很专业,像是受过训练。”
“能判断身份吗?”
“太暗了,看不清脸。但从动作看,不是普通幸存者。普通人在野外不会这么警惕,也不会保持这么标准的警戒队形。”王勇停顿了一下,“他们开始移动了,方向......正北,不是朝安全区,是朝废弃服务区。要跟上去吗?”
我快速权衡。如果对方不是朝安全区来,也许只是路过。但如果让他们在这么近的距离建立据点,迟早会发现我们。而且废弃服务区里有几个完好的建筑,是绝佳的侦察点。
“保持距离跟踪,不要暴露。记录他们进入哪个建筑,做了什么。如果他们在服务区过夜,你们就撤回,明早再观察。”
“明白。”
我放下通讯器,看向屏幕。三个光点已经进入服务区范围,停在一个建筑旁。然后,其中一个光点进入了建筑内部,另外两个在外面警戒。
“他们在建立临时据点。”马文判断,“可能要在那里过夜。”
“也可能是陷阱。”苏晓说,“故意暴露自己,引诱我们出击。”
都有可能。在末世,信任是奢侈品,而陷阱是日常。每个人都在狩猎,也都在被狩猎。
“告诉王勇,如果目标进入建筑超过十分钟没有动静,就撤回安全区。明天一早,我亲自带人去服务区查看。”
命令传达后,技术室里陷入了沉默。我们三人盯着屏幕,看着那个建筑内部的光点缓慢移动,最后停在一个位置,不再动了。
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
“他们在休息。”马文说,“如果是诱饵,不会这么安静。”
也许。但也许他们只是有足够的耐心。
王勇的第二组开始撤回。他们的光点在屏幕上缓慢移动,沿着原路返回。整个过程没有意外,没有遭遇,平静得让人不安。
当第二组安全通过吊桥回到安全区时,已经是晚上十点。王勇亲自来技术室汇报。
“三个人,都是成年男性,装备精良。”他脱下沾满泥土的外套,接过苏晓递来的水,“自行车是改装过的,轮胎很宽,适合越野。背包鼓鼓的,看不清内容。他们在服务区的主建筑里过夜,我离开时,已经看不到灯光——可能是用了遮光布。”
“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王勇想了想:“其中一个人的背包侧面,有一个标志。太暗了看不清细节,但形状......有点像鸟,或者飞机。”
鸟或飞机。我迅速在记忆中搜索。创世生物的标志是双螺旋dna,不是鸟。铁手帮没有统一标志。其他幸存者团体......
“明天我去看看。”我做出决定,“带第一组和第三组的队长一起去。如果是新出现的势力,我们需要知道是敌是友。”
王勇点头:“我跟你们去。我认得那地方,也认得他们的自行车痕迹。”
安排完明天的计划,我离开技术室,再次登上了望塔。夜色深沉,安全区的大部分灯光已经熄灭,只有了望塔和几个关键位置还有微弱的光。守夜人的身影在围墙上来回走动,像不知疲倦的哨兵。
东方的天空中,一颗绿色信号弹升起——第一组巡逻队安全抵达夜间驻扎点。片刻后,南侧也升起一颗绿色信号弹。
三组都安全。至少今晚。
我靠在了望塔栏杆上,夜风吹过脸庞,带着深秋的凉意。手腕的伤疤不再发烫,恢复了平静。但我知道,这种平静是暂时的。那三个不速之客,无论他们是谁,都意味着变化已经发生。
安全区刚刚建立的脆弱平衡,可能又要被打破。
但这一次,我们有了预警。有了巡逻队。有了更坚固的防御。更重要的是,有了彼此信任、愿意为保护家园而战的人。
我看向黑暗中隐约可见的废墟轮廓,看向远处服务区方向那片更深沉的黑暗。明天,我们会去面对未知。可能会是新的盟友,可能会是新的敌人,可能会是既非盟友也非敌人的第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