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溅宫闱,南国暖阳(2/2)

“伪造遗诏!”朱友珪擦着脸上的血,对韩勍道,“就说朱友文与王氏勾结,意图谋反,父皇密诏我等勤王!令朱友贞(朱温第三子)即刻处死朱友文与王氏!”

一场弑父篡位的惊天阴谋,在这血腥之夜,尘埃落定。大梁的皇位,以最不祥的方式,完成了更迭。

第二部分:山南,襄阳——家和业兴

与汴梁宫闱的血腥与冰冷截然不同,此时的襄阳,正沐浴在一片暖融融的夏日阳光之下。

节度使府的后花园,草木葱茏,花香鸟语。李炎难得有半日闲暇,正坐在亭中,含笑看着园中景象。

慕容嫣坐在他身旁,怀中抱着他们刚满一岁的幼子,眉眼温柔,轻轻哼着歌谣。她虽已为人母,眉宇间更添风韵,那份从容与智慧,让她成为李炎不可或缺的贤内助。

不远处,他们的长子,约莫四五岁的李承嗣,正追着一只彩蝶欢快地奔跑。而他身后,跟着的正是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慕容芷。

“嗣儿慢点!小心摔着!”慕容芷提着裙角,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光彩,眼中是对小外甥毫无保留的宠爱。她这些年在姐姐姐夫身边,早已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那份颠沛流离的恐惧早已被安稳与温情取代。

“小姨!快帮我抓住它!”李承嗣回头,奶声奶气地喊道,小脸因奔跑而红扑扑的。

慕容芷笑着应了一声,轻盈地跑上前,姐弟二人(虽为姨甥,情同姐弟)在花丛间嬉戏打闹,清脆的笑声洒满了整个庭院。

李炎看着这一幕,目光柔和。他端起茶杯,对慕容嫣轻声道:“看到他们,便是再多的烦忧,也觉得值得了。”

慕容嫣靠在他肩上,低语:“夫君,这便是我们所要守护的。不仅仅是大唐的旗号,更是这寻常人家的安宁与笑语。”

这时,慕容芷牵着跑得气喘吁吁的李承嗣走了回来。小承嗣扑到李炎腿边,仰着头:“爹爹,小姨说,等我再长大些,就教我骑马射箭,像石叔叔一样厉害!”

李炎大笑着将儿子抱起:“好!到时候爹爹亲自教你!”

慕容芷看着姐姐姐夫幸福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对着李炎和慕容嫣郑重一礼:“姐姐,姐夫,若非你们,芷儿不知飘零何处。此恩,芷儿永世不忘。”

慕容嫣拉过妹妹的手,嗔怪道:“傻丫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温馨弥漫,其乐融融。这与北方汴梁朱氏父子相残、夫妻算计的伦常惨剧,形成了天堂与地狱般的对比。

第三部分:书房定策——联晋抗梁

温情过后,李炎回到书房。杜如晦与石敬已在等候,神色凝重。

“主公,”杜如晦将一份密报呈上,“汴梁急变,朱友珪弑父篡位,已伪造遗诏,处死了朱友文与王氏,自立为帝了!”

李炎眼中精光一闪,并无太多意外,只有一丝冰冷的了然:“果然如此。朱温一生玩弄权术,最终死于权术,也算是求仁得仁。朱友珪弑君弑父,得位不正,大梁内部,必生巨震!”

石敬瓮声道:“主公,此乃天赐良机!末将请命,即刻出兵,北伐中原!”

李炎摆了摆手,看向杜如晦:“如晦,你以为如何?”

杜如晦沉吟道:“石将军所言不差,确是良机。然,我军新胜不久,需稳固根基。朱友珪虽立足未稳,但梁军主力尚存,硬拼恐非上策。臣以为,当‘联晋抗梁’!”

“联晋?”李炎若有所思,“李存勖新继位,其父李克用新丧于朱友文(实为朱友文部所为),与朱友珪有杀父之仇,国恨家仇,其抗梁之心,必坚于我。”

“正是!”杜如晦点头,“可遣一能言善辩之士,秘密前往晋阳,陈说利害。约定南北呼应,共击伪梁!朱友珪内忧外患,必难兼顾!”

李炎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锐利:“好!便依先生之计!即刻挑选使者,携带重礼与密信,北上晋阳!同时,整军经武,囤积粮草,等待与晋盟成,便可挥师北上,光复两京!”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坚定:“朱氏父子,悖逆人伦,天怒人怨。这重整河山,还天下以安宁的重任,便由我李炎,担起来了!”

襄阳的暖阳下,复仇与兴邦的火焰,正悄然汇聚成燎原之势。而北方,那建立在弑父血案上的新朝,又能支撑几时?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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