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法则的烙印（2/2）

但一些细微的变化，开始被懂得的人捕捉到。

一次进攻，林澈在弧顶持球，面对防守，他几次节奏不一的体前变向，肩膀伴随着轻微的、方向不明的晃动。防守他的球员重心被他带着左右摇摆，虽然没有被完全晃开，但脚步明显出现了片刻的混乱。就在这瞬间，林澈看到了内线转瞬即逝的空当，一个击地传球塞了过去，助攻队友轻松得分。

“咦？”场下的替补席，一个老队员摸了摸下巴，“澈子刚才那几下，有点……妖啊。说不上来，就是让人觉得别扭，不好防。”

另一次，对方快攻，林澈作为最后一道防线回追。对方后卫选择直接上篮，林澈从侧后方奋力跃起。他跳得不算很高，但起跳非常迅捷，在空中有一个明显的身体伸展和滞空，长臂尽力干扰。

球没盖到，但确实影响到了对方的出手节奏，篮球刷筐而出。

“防守选位和起跳时机不错。”教练在场边微微点头，对助理教练低语，“弹速好像比之前快了一点？”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一次失败的进攻。林澈借掩护切入，接到传球时位置并不好，防守人已经贴身。他没有任何投篮空间，却依然做了一个极其逼真的投篮假动作，将防守人微微点起。随后他立刻压低重心，试图从对方身侧挤过——这是他以前绝不会做的选择，因为他的左手运球无法支撑这种高强度对抗下的护球。

果然，在身体接触的瞬间，他左手的球再次失控，出了边线。

一次失误。

但场边的灰隼（如果他还在某个角落观察的话），或许会在平板电脑上记录下：“法则应用尝试：红色区域（欺骗性）生效，黄色区域（节奏控制）衔接，因基础资产（左手运球）严重缺损导致失败。决策勇气提升。”

比赛在波澜不惊中获胜。林澈的数据统计依旧苍白：2分（来自一次罚球），3助攻，2篮板，1失误。

没有人会为这样的数据欢呼。

但林澈坐在返回学校的大巴上，看着窗外流逝的街景，内心却异常平静。他调出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系统界面：

【‘艾弗森级crossover’关联熟练度：5.2%】

【‘斯蒂芬·库里级三分手感’关联熟练度：2.1%】

【‘扎克·拉文级弹跳’关联熟练度：1.3%】

数字在跳动，缓慢，却坚定不移。

他不再需要借贷来的虚假强大来填充内心的空虚。他正走在自己选择的，最艰难也最坚实的路上。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经过苏晚晴理疗后舒缓了许多的左肩，指尖在车窗上无意识地敲击着，模拟着运球的节奏。

这条路很长，但他已经看到了方向，并且，准备好了用最笨拙也最虔诚的脚步，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