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云门五禽戏》(1/2)
路过操场时,他想起那本《云门五禽戏》。今天感觉腰腹的旧伤松快了不少,索性走到单杠旁,把帆布包放在石凳上,对着书拉开架势练了起来。
先是虎戏。他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屈膝下蹲,膝盖不超过脚尖,双臂屈肘抬起,手指张开像虎爪,掌心对着胸口。深吸一口气,双臂猛地向前探,同时腰腹发力,像猛虎扑食般,动作刚劲有力。发力时,他特意留意了腰腹的旧伤 —— 上次被刘大虎踹的地方,之前弯腰都酸,这会儿竟没扯着疼,反而觉得有股暖流在腰上转,松快了不少。
接着是鹿戏。他站直身体,双臂向两侧伸展,掌心向下,像鹿的犄角。左脚向前迈出一步,脚跟先着地,然后脚掌慢慢落下,同时吸气;右脚再向前迈,脚跟落地时呼气。动作轻盈舒缓,像鹿在林间散步,脚跟点地时,浑身的筋骨都跟着舒展,连肩膀的酸痛都缓解了 —— 那是昨天批改作业改到半夜,伏案太久弄的。
随后是熊戏。他双脚分开略宽于肩,屈膝下蹲,双手覆于膝上。身体缓缓向左转动,吸气至深,至极限处略作停留,再慢慢右转,徐徐呼气。动作沉稳如山间熊踱,腰身转动时,他能清晰感受到腹间力量的流动,心神也随之沉淀下来。
练至猿戏时,他走到单杠旁那半人高的石墩前——那是往日修缮操场时遗下的,表面已被岁月磨得光滑。他轻身助跑两步,右脚在墩上借力一蹬,身形跃起,双手稳稳抓住石棱,臂膀发力将身体悬空提起,恰似灵猿挂枝。指尖触及石面沁凉,反而更觉劲力贯注全身,连熬夜备课的困倦都一扫而空。
哟,这是练的什么功?瞧着倒像狗熊掰苞米似的。身后传来带笑的声音,清凌凌如风铃轻响。
张舒铭回头,见陈雪君拎着药箱立在月光下,红十字格外醒目。什么狗熊,他轻跃而下,拍去掌上灰土,这是正宗的熊戏,专治你总爱瞎操心的小毛病。
陈雪君走近几步,眼角弯起促狭的弧度:我看你这狗熊掰玉米的架势,扇人大耳光倒挺合适。说着自己先笑出声来,练得这么投入,连我过来都没察觉?
陈护士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张舒铭故意板起脸,眼底却藏着笑意。
给你送药酒,她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罐,罐身贴着祛风药酒的黄纸,我爹说这酒揉腰最好。你刚练完功,趁热揉开,明日才不酸痛。
她蹲下身,拧开罐盖,草药香飘散出来。倒了药酒在手心搓热,轻轻按在他腰际——正是上次被踹的地方。指尖带着温热的药力,力度不轻不重,舒服得张舒铭眯起眼。
还疼吗?她抬头问,眼里带着担忧。
早好啦!他故意扭了扭腰,往后一仰,险些碰倒药罐。
别乱动!陈雪君赶紧按住他,刚练完功,腰还没缓过来呢。手上的力道却放轻了些,顺着腰际慢慢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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