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堆肥臭满园，增产笑开颜（2/2）

「我去！这味儿……上头！」朱雄英也被这“生化武器”级别的气味熏得小脸皱成一团，心里叫苦不迭，「发酵高峰期……味儿是大了点……老爷子估计要骂街了……」

果然，朱元璋强忍着不适，瞪着那冒着丝丝白气（发酵产生的水汽和热量）的“臭山包”，再看看被熏得眼泪汪汪的孙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哼！英儿！你这‘好肥料’……可真是‘香飘十里’啊！”

朱雄英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等等……等等就好了……变黑了……就不臭了……”心里祈祷：「菌群大哥们加油分解啊！快点结束产臭阶段吧！」

管事也战战兢兢地汇报，说除了臭点，堆肥垛内部确实很热，应该是在“发酵”。

朱元璋挥挥手，没再多言，只是下令试验继续，但堆肥区必须远离居住和耕作区，并命人记录堆肥变化。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农夫们嫌弃又好奇的照料下，堆肥垛的“脾气”渐渐平息。那股令人窒息的恶臭慢慢减弱、转化，最终变成一种略带泥土和腐殖质气息的、沉稳的“土腥味”。扒开表层的覆土，里面原本杂乱的秸秆、粪便等物，已经变成了一种颜色深褐近黑、质地疏松、如同上好腐叶土般的物质！闻之，只有淡淡的、并不令人反感的泥土芬芳。

「成了！腐熟好了！」朱雄英看到成果，眼睛一亮。

此时，春播的作物已长出青苗。朱元璋下令，将其中一块试验田分成两半，一半施用新制的堆肥，一半仍按旧法施普通粪肥。

接下来的日子，差异肉眼可见地显现出来！

施用堆肥的那半块田地，秧苗不仅长得更快、更壮，而且叶片油绿，茎秆粗壮，病虫害也明显少于另一边！到了秋收时节，更是高下立判！施用堆肥的田地，稻穗沉甸甸、金灿灿，颗粒饱满；而另一边则明显稀疏矮小一些。皇庄管事亲自带人收割、称量，结果令人震惊：施用堆肥的田地，亩产竟比施用普通粪肥的田地高出近三成！

当那堆金黄饱满的稻谷呈现在朱元璋面前，听着管事激动而难以置信的汇报时，这位见惯了风浪的洪武大帝，眼中也爆发出难以掩饰的惊喜和赞赏！

“好！好！好一个‘堆肥’！”朱元璋抚掌大笑，声震屋宇，之前的嫌弃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变腐朽为神奇！化腌臜为膏腴！增产三成！此乃利国利民之神法！”

他一把抱起旁边同样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朱雄英，用带着胡茬的下巴蹭了蹭他的小脸：“朕的英儿，真是咱大明的福星！一计既出，便解万民稼穑之苦！这‘堆肥’之名，起得好！臭是臭了点，可臭如金啊！哈哈哈！”

朱元璋当即下令：“传朕旨意！将此‘堆肥之法’详细记录成册，绘图解说，刊印分发至大明各府、州、县！命各地官府，务必督劝农人，广行此堆肥之法！以增地力，以裕民食！凡推行得力、增产显着之官员，记功升赏！懈怠不力者，严惩不贷！”

圣旨一下，“堆肥之法”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从皇庄飞向大明的广袤田野。虽然推广之初，那“生化武器”般的气味让许多农人望而却步，但官府强令加之皇庄实例在前，渐渐开始有人尝试。随着一季季过去，土地肥力改善、粮食增产的现实，终于让这源自皇长孙“奇思妙想”的堆肥技术，成为了大明农人不可或缺的耕作秘诀之一。

朱雄英趴在祖父肩头，听着那响彻田野的丰收笑语，看着农人们脸上朴实的喜悦，心中也充满了成就感。虽然过程有点“味”，但结果真香！

而朱元璋，看着怀中这屡创“祥瑞”的孙儿，再想想那“堆肥”由臭变香、由废变宝的过程，心中对“洪武十五年”那场死劫，更添了几分破局的信心！连这粪土都能化为金玉，他朱元璋，定能护住这无价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