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盟主之责（2/2）
“九幽魔魂，做个交易如何？”林夜开门见山。
“交易？哈哈哈！本君被封印三万年，最讨厌的就是交易！”魔魂狂笑，“不过……如果是和混沌血脉做交易，倒也不是不能谈。”
“带我们去九幽，找到还魂草。作为交换，我放你自由。”林夜道。
魔魂笑声戛然而止：“放我自由？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林夜平静道，“但自由是有条件的——你必须以天道立誓，出九幽后立刻离开此界，不得为祸人间。否则，天谴加身，魂飞魄散。”
魔魂沉默片刻：“你怎么知道我想离开此界？”
“因为你本就是九幽生物，被困在此界三万年，早就想回家了。”林夜道，“地皇祖师当年没能消灭你，只能将你封印。现在，我给你回家的机会。”
这番话击中了魔魂的软肋。
它确实想回家。三万年了，九幽才是它的故乡。
“……好，本君答应你。”魔魂终于道，“但除了自由，我还要一样东西。”
“什么？”
“你的一滴混沌精血。”魔魂道，“九幽通道需要混沌之力才能稳定开启。而且，有了混沌精血，本君在九幽的行动会更方便。”
林夜略一思索：“可以。”
他逼出一滴精血，弹入漩涡。
精血被魔魂吸收，它发出舒服的呻吟：“不愧是混沌血脉……好了，本君这就打开通道。但提醒你们，九幽凶险，进去了就未必能出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开通道吧。”林夜毫不犹豫。
魔魂不再多言，开始念诵古老咒语。
黑色漩涡旋转加速，中心逐渐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通道。通道中传出凄厉的鬼哭，还有浓郁的死气。
“通道已开，可持续三个时辰。”魔魂道，“本君的分身会随你们进入，指引方向。但记住，到了九幽，你们要听本君的。否则，死在那里可别怪本君没提醒。”
林夜看向身后四人：“准备好了吗？”
叶尘握紧地皇印：“准备好了。”
苏沐清寒潭剑出鞘：“走吧。”
柳如烟和赵大锤也点头。
五人踏入通道。
眼前一黑，再亮起时，已是一片灰暗的世界。
天空是永恒的黄昏，没有日月星辰。大地呈暗灰色，到处是残破的墓碑和枯骨。远处有黑色的河流流淌，河上有一座石桥。更远处，隐约能看到巨大的宫殿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死气，活人在这里会感到窒息。好在林夜提前准备了“辟死符”，每人一枚，能暂时隔绝死气侵蚀。
“这里就是九幽第一层，冥土。”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众人看去，是一个黑袍老者——正是魔魂的分身。它此刻收敛了魔气，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鬼修。
“还魂草在哪里？”林夜问。
“在第六层‘血池地狱’。”魔魂分身道，“但要去第六层，必须通过前五层的考验。每一层都有守护者，不打倒守护者就无法进入下一层。”
它看向林夜：“尤其是第三层奈何桥，那是对心性的考验。很多人走到那里就迷失了，最终变成桥下游魂。”
林夜点头：“带路吧。”
一行人向黑色河流走去。
路上，他们遇到了第一批九幽生物——冥土尸傀。
这些尸傀由死者的尸体和怨念组成，行动缓慢但力量巨大，而且对物理攻击有很高抗性。好在叶尘的地皇印对亡灵有克制，土黄色光芒照过，尸傀纷纷化为尘土。
过了黑色河流，来到奈何桥。
桥很长，望不到尽头。桥下是忘川河，河水中漂浮着无数挣扎的魂魄，发出凄厉的哀嚎。
桥上有个老妪，正在熬汤。
“孟婆汤，喝一碗，忘却前尘往事，安心过桥。”老妪声音嘶哑。
魔魂分身低声道：“这就是孟婆，奈何桥的守护者。必须喝她的汤才能过桥，但喝了汤就会忘记一切。这是第一道考验——如何在喝汤后保持记忆。”
林夜走上前。
孟婆舀了一碗汤递给他：“年轻人，喝了吧。忘了烦恼，重新开始。”
汤呈灰白色，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林夜知道，这香气是致命的诱惑。
他接过汤碗，却没有喝，而是道：“前辈，可否通融？我们有要事在身，不能失去记忆。”
孟婆摇头：“规矩就是规矩。不喝汤，不过桥。”
“那就得罪了。”林夜眼中混沌星河流转，“混沌法眼——破妄！”
灰光射向孟婆，想要看穿她的本质。
但孟婆只是轻轻一笑，身形消散，化作无数光点。光点重新凝聚，变成另一个林夜熟悉的人——
苏沐清。
“林夜，跟我走吧，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不问世事……”‘苏沐清’柔声道。
紧接着，又变成叶尘、柳如烟、赵大锤，甚至变成林夜父母的模样。
“夜儿，留下来陪爹娘吧……”
“宗主，混元宗需要你……”
幻象层出不穷，都是内心深处最牵挂的人和事。
林夜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当他再睁开眼时，眼中只有坚定。
“幻由心生，但我的心，早已不是能被幻象动摇的。”
混沌之气爆发，所有幻象如泡沫般破碎。
孟婆重新出现，脸上带着欣慰的笑：“能坚守本心，不错。你们可以过桥了。但记住，后面的考验会更难。”
她让开道路。
五人踏上奈何桥。
桥身摇晃，两旁的护栏上浮现出各种画面——那是每个人内心深处的记忆。
叶尘看到自己小时候被欺负，看到父亲病逝，看到加入混元宗后的点点滴滴……
苏沐清看到云霞宗的岁月，看到与林夜初遇，看到那场改变命运的战斗……
柳如烟和赵大锤也各自看到自己的过往。
这些都是真实记忆，不是幻象。奈何桥在放大这些记忆，勾起情感波动，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守住本心，往前走，不要回头。”林夜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他走在最前面，混沌领域展开，为身后四人抵挡部分影响。
但即使如此，走到桥中央时，叶尘还是停下了。
他看到一个画面——当年清河镇，父亲临终前握着他的手：“尘儿，爹不行了。你要好好活着，别像爹一样……”
“爹……”叶尘眼中泛起泪光。
“叶尘！”林夜厉喝，“那是过去！你父亲希望你活着，不是希望你沉溺在悲伤中！”
叶尘浑身一震，回过神来，咬牙继续向前。
终于，五人走过奈何桥。
桥尽头，是一座巍峨的宫殿，门匾上写着三个古篆：
审判殿。
第二层考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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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带领众人进入九幽，开始寻找还魂草、炼化魔魂、探查天道碎片秘密的旅程。九幽九层，层层考验，不仅是对实力的挑战，更是对道心的磨砺。苏沐清的道基能否恢复？魔魂是否真的会遵守承诺？九幽深处又藏着什么秘密？敬请期待后续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