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2)

李为民走出卧室来到客厅。

李主任!

许大茂堆着笑脸迎上前,却碰了一鼻子灰。

他递烟的手僵在半空,对方根本没接。

虽然难堪,可许大茂脸皮够厚,还是干笑着。

很好笑?

李为民误解了他的笑容,坐下后冷眼相视。

许大茂立刻收敛了表情。

你来这儿干什么?李为民斥责道,显摆你有本事是吧!

您消消气,我这不是专程来找您嘛。许大茂赶忙解释。

谁告诉你我在这的?

听说刘岚丈夫值夜班,又打听到您......见李为民脸色阴沉,许大茂咽回了后半句。

就数你机灵是吧?

许大茂,你的聪明劲儿全用在这种歪门邪道上了?

李为民边说边指着他,

不知是运动后的燥热还是怒钬中烧,

他揪着衣领不停扇风,试图压下心头烦躁。

李主任,骂够了吧!

我像个孙子似的挨了半天训,该适可而止了!

或许是倔脾气上来了,

又或是改变了策略,

反正抓住了对方的把柄,

许大茂索性豁出去了。

他瞪起眼睛板着脸,态度陡然强硬。

要是把今天这事捅出去......不,都不用捅,我现在喊一嗓子......

许大茂!李为民压低嗓门,声音发沉,你想怎样?

坐立不安的李为民最后瞪了他一眼,突然和颜悦色起来:大茂,咱们自己人,何必闹僵,有话好好说。

听到李为民给了个台阶下,许大茂顺势缓和了态度。他记起此行的目的,直截了当地问:“李主任,麦香岭公社的事有眉目了吗?这几天我过得猪狗不如,实在是……”

“你的处境我明白。这事急不得。”李为民语气模糊,不知是在认真回应还是敷衍,“你在麦香岭闹的可不是小事,该清楚后果。”

许大茂忍不住诉苦:“我这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见人都躲着走,怎么耐心?”

“困难我能理解。”李为民继续打着马虎眼。

许大茂终于绷不住了:“您别光说风凉话!给个准信儿,到底什么时候能解决?提醒您一句,当初我去麦香岭为的什么。我要栽了,这条船沉了,可不止我一个人倒霉!”

李为民暗自咬牙,挤出一句:“明天我就联系麦香岭公社书记询问进展。只要那边稳住,咱们就好办。”

“行,就这么定了!”话虽如此,许大茂却赖着不走,反倒翻箱倒柜找起吃的。

李为民看得目瞪口呆:“哎,你还吃上了?”

“不光吃,今晚就住这儿。我这没处落脚,外头能把人冻死。要不您去试试?”许大茂理直气壮地说道。

第二天清晨,四合院被一声尖叫惊醒。

原来是葛婶家传出惊叫,而始作俑者正是曹漕的一句话。

“三大爷,你在葛婶门口瞅啥呢?”

就这一句话。

惹出祸了。

刚才。

闫埠贵上厕所回来,经过葛婶家窗户时往里扫了一眼。

不管有意无意,都不重要了。

关键是被曹漕撞见了。

原本平常的询问。

偏赶上不巧的时候。

屋里的葛婶正在换衣服。

听见窗外动静,怎能不急。

五分钟后。

穿戴整齐的葛婶冲出门来,指着闫埠贵破口大骂:“闫埠贵,你个老东西!耍流氓是吧?要不要脸了?偷看老娘换衣服,我跟你拼了!”

“葛家的,你别血口喷人!谁看你了!”

闫埠贵缩着身子直躲。

主要是怕葛婶又抓又挠。

这时。

曹漕帮着解释道:“葛婶,您真错怪三大爷了。他不是那种人,就是在您窗前张望了一下。”

“获得闫埠贵怨念值500点。”

系统提示适时响起。

果然。

正如曹漕所料。

闫埠贵还是这么不经激。

其实500点不少了。

能换五百块钱呢。

这年头。

五百块。

可不是小数目。

就是跟贾张氏比,显得寒酸。

这会。

曹漕甚至有点想念贾张氏。

不知那位四合院妙手空空,在精神病院过得怎样。

“曹漕,你胡说什么?”

“我看见啥了??”

闫埠贵气得直瞪眼。

曹漕本是一番好意,耸了耸肩,坦然答道:“眼睛长在你身上,你瞧见了什么,我哪儿晓得。”

“你……”

闫埠贵只吐出这一个字,便哑口无言。

即便他总以院里最有学问的文化人自居,此刻也觉腹中墨水不够用了。

“咋回事?”

“咋回事?”

三大妈闻声赶来,嘴里不住嘀咕着。

“三大妈,你管不管你男人了?”

“闫埠贵这老不羞的偷瞧我换衣裳,他耍流氓!”葛婶怒冲冲地嚷道。

“冤枉,我可没干这事!”闫埠贵一脸委屈,急得直跳脚。

积少成多的道理谁都懂。

虽说闫埠贵贡献的怨念值比不得贾张氏,但曹漕也不会和怨念值过不去。

于是他开始打圆场:“葛婶,消消气,有话好说。三大爷可是咱院里的文化人,德高望重,哪会干这种事儿!”

这番话让闫埠贵颇为受用,看向曹漕的眼神也缓和了些。

就在他准备顺杆往上爬时,曹漕又开口了,话锋陡然一转:“不过,三大爷,你得承认,你确实在葛婶窗前站了好一会儿。这事儿,不好说。”

“瞧瞧,你又瞪眼了。”

“我这不是在帮您解释嘛!”曹漕语气平静,面不改色。

“来自闫埠贵的怨念值加800。”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曹漕暗喜:涨了,继续努力。

“曹漕,有你这么解释的吗?”

“不会说就闭嘴!”

“你这不是钬上浇油吗!”

闫埠贵气得胡子直颤,差点背过气去。

“三大爷,我怎么就钬上浇油了?”曹漕依旧不紧不慢。

曹漕转头对葛婶说:“葛婶,我这人实在,大家都晓得。我来说句公道话。咱们和三大爷同住一个院子这么多年,三大爷这人……有点不像读书人……”

闫埠贵气得直跺脚:“什么叫不像读书人?我这叫为人师表!”

“三大爷别急。我学问没您高,用词不当您多包涵。其实我想说的是为人师表来着。有辱斯文和为人师表不是差不多意思嘛!”曹漕继续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