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2)

系统提示不断跳出:“来自闫埠贵的怨念值+900。”

这更激发了曹漕的兴致:“像他这样道貌岸然的……”

“什么道貌岸然?曹漕你骂谁呢?”闫埠贵又跳脚了。

曹漕满脸天真:“形容一个人正直高尚,不该用道貌岸然吗?”

“那叫光明磊落!”闫埠贵气得直哆嗦,却又忍不住显摆学问。

“光明磊落和道貌岸然不都一样吗?”曹漕眨着眼睛问。

“完全相反!说了你也不懂,就是两码事!”闫埠贵急得直搓手。

曹漕拖长声调“哦”了一声,接着说:“反正三大爷长得贼头鼠脑,满肚子坏水,说不定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他可真是个大善人!”

要不是最后那句“大善人”,闫埠贵真要扑上去掐架了。

“曹漕你语文是跟扫大街学的?贼头鼠脑、满肚子坏水能用来夸人吗?”闫埠贵太阳穴突突直跳,强压着钬气说,“你还是说说刚才看见什么了。你跟葛婶老实说,我是在偷看她换衣服吗?做人要厚道,别胡说八道!”

感觉时机成熟,曹漕终于放出大招:“葛婶,三大爷老眼昏花戴着眼镜,就算偷看也看不清啥呀。”

“来自闫埠贵的怨念值+2000。”

系统提示首次突破四位数。

闫埠贵彻底懵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老东西,还有啥要狡辩的?”

“四只眼睛了还装看不见!”

葛婶钬冒三丈。

院子里。

就属闫埠贵戴着副眼镜。

既是显摆学问,也是真需要。

可再好的眼力也比不过镜片后的目光。

毕竟。

四只眼睛看东西,哪是两只眼能比的。

“出啥事了?”

“怎么回事?”

这时。

二大爷刘海忠闻声赶来,闪亮登场。

“二大爷,您来得正好。”

“可得给我主持公道!”

“我这老脸都没处搁了,活不成了!”

葛婶一屁股坐在地上抹眼泪。

“老葛家的,别哭哇。有事慢慢说,究竟咋了?”

刘海忠还没搞清状况。

“二大爷,您该问问三大爷对葛婶干了啥!”

曹漕插话道。

字字都像刀子往闫埠贵心窝子上戳。

“曹漕,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能对葛婶做什么?”

闫埠贵急得直跳脚。

面对质问,曹漕耸耸肩:“你干的事问 ** 啥?自个儿心里没数吗?”

“来自闫埠贵的怨念值+3000。”

系统提示再次作响。

数值又涨了。

这院子屁大点事都要开会。

这不。

十分钟不到。

全院人已经聚齐。

东头八仙桌前并排坐着三位。

中间是一大爷易忠海。

左边二大爷刘海忠。

右边闫埠贵揣着手,脸拉得老长。

领头的易忠海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易忠海阴阳怪气地说道:今天叫大伙儿来,主要讨论三大爷耍流氓的事情。

话音刚落,原本背对易忠海的闫埠贵立刻转过身来,满脸不快:一大爷,您这话什么意思?谁耍流氓了?

一大爷,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们家老闫可是文化人,能干出这种事?三大妈赶紧帮腔。

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有些晚来的住户还不清楚情况:怎么回事?三大爷怎么了?

听说偷看葛婶换衣服呢!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当场被抓了个正着。

天哪!三大爷不是教书先生吗?

教师队伍里也有败类!

这要真是流氓罪,搞不好要吃枪子儿......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葛婶已经和闫家两口子吵得不可开交。三大妈虽然只是动嘴没动手,但那架势比真打起来还热闹。

都给我住口!易忠海猛地一拍桌子,一个个都反了天了!

他先镇住场面,又转头看向二大爷刘海忠,想听听他的意见。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要把烫手山芋扔给别人。刘海忠心知肚明,这事处理起来确实棘手——要是真给闫埠贵定了流氓罪,可就彻底得罪闫家了。

若是说此事毫无,恐怕难以让人信服。

于是。

刘海忠开始东拉西扯,从邻里关系聊到品德修养,从先进集体谈到国泰民安。

几乎把所有话题都绕了个遍。

讲了许久。

这老头始终避而不谈闫埠贵与葛婶的纠纷。

常言道物以类聚。

一向迷恋官位的二大爷,不知不觉竟学会了易忠海和稀泥、装糊涂的本事。

最后还是葛婶打断了刘海忠的长篇大论。

二大爷,别说这些没用的。

我虽是个妇道人家,但名声不能平白受损。您给个说法,这事怎么处理!

葛婶态度坚决:要是院里解决不了,我就去派出所,去街道办,总有说理的地方。

此言一出。

闫埠贵脸色瞬间惨白。

这老头向来外强中干,贪财又怯懦,好色却怕惹麻烦。

平日里在菜市口看别人倒霉,他总能乐呵呵地凑热闹。

可要是换成自己挨枪子儿。

那还不得吓破胆。

这年头。

流氓罪的处罚极重,甚至不需要确凿证据。

闫埠贵越想越怕。

真要把事情闹大。

按葛婶说的告到街道办和派出所。

后果不堪设想。

葛嫂子,你可别血口喷人。

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模样。

我偷看你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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