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家》之2 疑问成真(1/2)

司智眸光一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司战,动手。以你战神之力,扭转乾坤,破砂挡秽,纳入神兽之力,护这稚子周全。”

司战周身玄色劲气翻涌,眉头紧蹙,语气急切:“大人,真要如此?这般一来,上一世的她,会彻底消散在这时空洪流里,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下!”

“开始吧。”司智垂眸看着仍跪地不起的阿末,声音轻却坚定,“这是她心甘情愿的选择,圣兽亦会听她所愿,护她所求。”

见司战不再迟疑,司智俯身扶起阿末。她指尖带着微凉的灵力,触碰到阿末额间凝固的血迹,那血迹竟化作点点荧光,消散无踪。

司战双臂抬起,掌心朝天,指尖瞬间萦绕起浓郁的白色灵力,如月华倾泻。一道道莹白光晕温柔地涌入阿末的身体,顺着她的经脉流转,修复着她受损的神魂;与此同时,一圈圈金灿灿的光晕凭空浮现,朝着虚空之中那个模糊的小小身影缓缓飘去,将那身影包裹其中,暖意融融。

这般景象持续了足足半刻钟,直到阿末的脸色渐渐红润,那小小身影也变得愈发清晰。司智从袖中取出一枚通体发光的晶石,晶石在空中一分为二,化作两缕微光,分别钻进阿末和那小小身影的眉心,瞬间没入不见。

“阿末,”司智的声音带着一丝怅然,“这是你最后的本源之力,从今往后,你再也看不到我们,两界的空间隧道亦会永久关闭。往后余生,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司智、司情、司战三道身影化作点点星光,在阿末眼前缓缓消散,只留下精神世界里渐渐恢复生机的焦土,和一大一小两个依偎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阿末耳边传来嘈杂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耳边说话,又像是远处的风声。她眼皮重得像灌了铅,费了好大的劲才缓缓睁开一条缝。

眼前是熟悉的土炕屋顶,炕头围了不少人,有采婆婆,还有几个邻居。她的手臂上扎着针管,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缓缓流入体内。

采婆婆见她睁眼,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抬手拍了拍大腿,大声喊道:“醒了!阿末醒了!可算醒了!”

周围的人立刻围了上来,村里的赤脚医生凑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看了看输液管,松了口气说道:“烧退了,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醒来就没事了,后续好好吃药调理就行。”

阿末眨了眨眼,混沌的意识渐渐清晰,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真的生病了,那场精神世界的奇遇,竟像是一场真实的梦。

醒来的第二天,娇兰端着一碗稀粥走进来,碗沿还沾着几粒米。她把碗放在炕边的小桌上,正眼都没看阿末一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家的事:“感觉好点了就起来喝点粥,喝完让陈飞来接你回去。”

阿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没有搭话。她心里清楚,这个家,从来都不是她的避风港。

又过了三天,阿末已经能勉强坐起来了。她靠在炕头,盖着厚厚的被子,听着院子里娇兰和元正的对话,有一搭没一搭的,全是家长里短。

说着说着,元正的声音传了进来:“阿末要是实在不想回陈飞那儿,不行就给她在附近找个婆家算了,总不能一直在家耗着。”

娇兰立刻反驳,声音尖利了几分:“找什么找?她跟陈飞结婚一年,连个娃都没生出来,万一陈飞要咱们退彩礼钱咋办?再说了,她这么久不怀孕,会不会是不能生?谁家愿意要个不能生的?不管她,才二十岁,等二十五六再说。”

“二十五六也不小了,”元正嘟囔了一句,“那就听你的,等二十五六再看。”

“等三十岁再说也不迟!”娇兰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她是我生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多留她几年,还能多干几年活,家里也能省点开支。”

元正低低地笑了一声,没再反驳,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这些话,明晃晃就是说给阿末听的。她听得明明白白,心里一片寒凉。当晚,她又发起了高烧,那些被司智三人抹去的噩梦,竟再次找上门来。

梦里,阿末抱着一个小小的孩子,那孩子眉眼像极了她。娇兰一边用糖果哄着孩子,一边对着阿末她说:“你每个月得给我多给点钱,不然这孩子可就没饭吃了。”她辛苦挣来的钱,虽然不多,到也是只能拿出这些,娇兰钱攥在手里,转头就给了壮壮,还到处跟人说:“阿末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不正当的生意,挣的钱来路不明。”

元正更是过分,竟然蛊惑村里的无赖,偷偷跟着她,想找机会对她下手。娇兰私下警告阿末:“你以后回来少给你爸钱,他拿着你的钱到处炫耀,早晚给你惹麻烦,再这样下去,有人就收拾你了!”

阿末看着梦里那小小的、怯生生的孩子,心里只剩苦笑。画面一转,壮壮结婚了,壮壮办了热闹的婚礼,娇兰转头就对着阿末说:“你得再多给点钱,壮壮媳妇要改口费,亲家来了要红包,我们老两口也得留些,你娃往后还得花钱呢!”

“壮壮结婚了,以后他自己不会挣钱吗?”阿末不解地问,“那是你的亲家,不是我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娇兰理直气壮,“你娃在我这儿住着,壮壮媳妇帮着照看,你挣的钱自然有她一份!”

“照你这么说,他们家的钱,是不是也该分我一份?”阿末反问。

“人家的钱跟你有什么关系!”娇兰脸色一沉。

“那我的钱跟她又有什么关系?”阿末追问。

娇兰被问得哑口无言,悻悻地闭了嘴。

梦境飞速流转,阿末十年未再嫁,独自抚养孩子长大。孩子到了上学的年纪,娇兰又找上门来,眼睛长在头顶上,语气傲慢:“你娃要在村里上学,一年得给我三万块,少一分都不行。”

“这三万块是做什么用的?”阿末皱眉,“上学接送还是学费?”

“我不管那些,”娇兰双手叉腰,“这三万块我要净拿,反正想在这儿上学,就得给我钱。”

阿末只觉得荒谬,自己的户口还在村里,孩子上学凭什么要给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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