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人才关怀(2/2)

暮色四合时,省长办公室的灯光依然亮着。钟长河将《破除“四唯”顽瘴痼疾实施细则》拍在桌上,文件封皮烫金标题在台灯下熠熠生辉。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他振聋发聩的质问:“如果爱因斯坦来我们这里,会不会因为论文数量不够评不上研究员?如果屠呦呦当年要考核sci,青蒿素还要等多少年才能问世?”

科技厅赵厅长额头渗出细密汗珠。钟长河知道这位新省长的行事风格——看似温润如玉,实则锋芒暗藏。就像去年推行科研经费“包干制”时,面对三十七个部门的联合反对,我带着审计报告逐个登门解释,硬是用三个月时间打通了改革堵点。

“明天上午,我要去重点实验室。”钟长河突然放缓语气,指尖轻轻拂过文件上“建立以创新价值、能力、贡献为导向的评价体系”这句话,“告诉评审专家,我们要看的是科研人员的手,不是他们的笔。”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掠过省重点实验室的玻璃幕墙时,钟长河正蹲在量子计算实验室的地板上,与年轻科研人员讨论设备散热方案。他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人才联系卡,卡面上印着自己的私人手机号——这个号码,全省三百多位高层次人才都有。

“钟省长,您看这样改进如何?”博士生小王递来的设计图上,贴着卡通便利贴写着“辜哥亲启”。这个称呼在科研圈早已传开,源于某次我帮团队解决进口设备清关问题后,年轻人们在微信群里的亲切昵称。

钟长河接过图纸的瞬间,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北京发来的捷报:国家重点实验室评审破格通过,评审组组长在反馈意见中特别写道:“贵省展现出的科研评价体系改革魄力,令人钦佩。”

秋风卷起走廊尽头的红旗,猎猎声响中,钟长河望着墙上“功成不必在我”的匾额,想起昨天收到的短信。那是李教授爱人发来的照片:转学的孩子在新学校运动会上举着班级牌微笑,背景里飘扬的彩旗上写着“筑巢引凤栖,花开蝶自来”。他摩挲着手机屏幕笑了,指尖在回复框里敲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夕阳西下时,钟长河办公室的灯光依然明亮。桌上并排放着两份文件:左边是标注着“已解决”的人才诉求清单,右边是《科研经费“包干制”实施细则(修订版)》。晚风拂过窗台,将绿萝的影子投在文件上,仿佛为这位兼具温度与锋芒的改革者,悄悄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