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最终的审判(2/2)

“该实验严重违反伦理......”陈教授的领带夹突然迸出火花,老花镜片上映出我锁骨伤口的反光。

我数到第七次眨眼时,他终于从公文包夹层抽出那张关键照片——产房里浑身青紫的婴儿左眼下,坠着和我分毫不差的泪痣。

曾煜城突然捏紧我的手腕,他虎口的枪茧擦过我跳动的血管。

三秒钟后,旁听席第三排那个穿香奈儿套装的贵妇突然昏倒,她手袋里滚出的哮喘喷雾,正是上周被替换成致幻剂的那支。

“驳回所有异议!”审判长敲击法槌的力道震碎了眼镜链,我盯着他耳麦边缘新结的蜘蛛网。

三十秒前,系统刚把伪造的受贿记录同步到他的私人云端——毕竟真正的清官,可不会在休庭时偷偷用加密频道接听市长电话。

当法警给白父戴上手铐时,我特意把珍珠耳坠转向四十五度角。

纳米机器人组成的全息投影里,他手腕上价值百万的百达翡丽正在疯狂倒转——就像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把母亲遗照时钟的电池一颗颗抠出来。

“白氏集团实际控制权移交......”我伸手接判决书时,袖口滑落的银链子缠住了钢笔。

曾煜城突然用军装下摆裹住我的手指,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两小时前,就是这只手捏碎了白哥藏在牙槽里的氰化物胶囊。

法院穹顶的玻璃突然炸裂,正午阳光像手术灯照在我脸上。

白母的翡翠镯子摔成八瓣时,我听见系统提示音:【精神值5%,建议补充葡萄糖】。

曾煜城掰开我攥紧的拳头,把融化的酒心巧克力抹在我舌尖,那里面掺着他特制的凝血剂。

我们踩着满地钻石走出法庭时,我故意把高跟鞋跟卡进地砖裂缝。

纳米机器人顺着碎钻爬上白哥的脚踝,他刚才偷偷塞给法警的支票编号,正好能对应上曾氏集团上季度被挪用的工程款。

“白小姐请留步。”曾煜城母亲的声音像冰锥刺穿我的后颈,我数着她珍珠项链第一百零八颗珠子上的裂痕——那是去年拍卖会上被我调包的赝品。

她身后六个保镖的西服内衬,都绣着曾家老宅才有的鸢尾花纹样。

曾煜城突然把我往怀里带了半寸,他胸口第二颗纽扣硌得我旧伤发疼。

我闻到他领口残留的火药味,突然想起今早替他系领带时,藏在夹层里的微型炸弹还剩37秒倒计时。

“柏林那边的并购案......”曾夫人涂着车厘子色的指甲戳向我的病历本,那上面伪造的精神分裂诊断书还沾着咖啡渍。

我盯着她鳄鱼皮手袋的金属扣,那上面映出的倒影里,她私人医生正在往静脉注射干细胞美容剂。

当她说出“精神病患不配进曾家祖坟”时,我腕表的震动提示突然加快两倍频率。

系统弹窗在视网膜上炸开血红警告:【检测到s级能量波动,坐标与1999年基因实验室重合度98.7%】。

我假装踉跄扶住石柱,把窃听器粘在曾夫人貂毛大衣的褶皱里,那上面还沾着北极圈特有的放射性尘埃。

“您该换助听器电池了。”我笑着摘掉曾夫人头发上的纳米机器人,它们刚刚复制了她手机里的所有通讯记录。

她后退时踩碎了白父的假牙,那里面藏的定位芯片正在向太平洋某艘游轮发送坐标。

曾煜城突然用军装外套罩住我们,他咬开衬衫第三颗纽扣塞进我嘴里。

熟悉的苦杏仁味在舌尖炸开,这是我们在东南亚雨林逃生时的暗号。

我数着他睫毛颤抖的频率,在布料遮蔽的黑暗里,用指甲在他胸口划出摩斯密码——“基因实验室要炸”。

法院钟楼传来整点报时声,我借着整理头发的动作,把微型引爆器黏在陈教授的公文包搭扣上。

他公文包侧袋的文件突然开始自燃,烧焦的骑缝章味道混着某种腥甜,让我想起冷冻舱里那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实验体。

当曾家保镖逼近到三步距离时,我故意让系统切断自己的心率监测。

曾煜城瞬间煞白的脸色取悦了我,他颤抖着摸向我颈动脉的模样,和前世替我合眼时一模一样。

我舔掉他下巴溅到的蓝血,那来自三分钟前自毁的纳米机器人——它们刚刚把白氏集团的股权文件,同步到每个股东的智能家居系统。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成两道裂痕,我数着柏油路上沥青气泡炸开的次数,直到系统提示音盖过曾夫人的尖叫:【精神值归零倒计时:3、2......】曾煜城突然咬破舌尖喂给我血,他后腰的枪套擦过我大腿内侧的旧疤,那里纹着他亲手设计的二进制情话。

在彻底坠入黑暗前,我听见自己笑着说:“该给伯父准备降压药了。”曾夫人突然捂住心口的动作很美,她永远不知道今早那瓶深海鱼油里,混进了白家药厂最新研发的神经毒素——正好与她派人下在我咖啡里的,是同个批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