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说甜的是补药,其实是定情信物(1/2)
那张便签被我贴在了装糖的小布袋上,字迹因为手抖显得有点像小学生爬格子:“今日任务:咳嗽少三次。”
这就成了我和曾煜城之间某种心照不宣的日常仪式。
每天清晨,那个印着蠢鸭子的束口袋里都会准时刷新一颗梅子糖,外加一张这类毫无营养的“圣旨”。
有时候是“多看我一眼”,有时候是“不许皱眉”,最离谱的一次写的是“今日宜笑,忌开会”。
起初曾煜城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珍稀物种,嘴角那点笑意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哄幼儿园小朋友。
他总是慢条斯理地拆开糖纸,把那颗酸溜溜的玩意儿扔进嘴里,再把纸条随手揣进西装口袋,那种漫不经心的劲儿,一度让我觉得这家伙大概转头就把纸条扔进了碎纸机。
直到那次我因为贪凉,半夜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我也没叫人,嗓子里像吞了把沙子。
一扭头,借着床头那盏昏暗的阅读灯,我看见曾煜城正坐在单人沙发上。
他没看文件,也没看电脑。
他手里捏着一沓皱皱巴巴的便签纸,正一张一张地翻看。
那些纸条边角都磨毛了,显然不是第一次被拿出来摩挲。
“醒了?”他听见动静,并没有那种被抓包的慌乱,反而把那一沓纸条很自然地在膝盖上磕齐,“我还以为你只会写霸王条款,没想到背面还藏着玄机。”
背面?
烧糊涂的脑子慢了半拍才转过弯来。
对了,我在每张纸条的背面都写了同一句话。
那是以前系统强制清除我记忆时,我用来对抗格式化的最后手段,现在成了习惯。
他举起其中一张,修长的手指挡住了那行字,但我知道那上面写着什么——“我还记得爱你。”
“七天,七张,全是这一句。”曾煜城走过来,手背贴了贴我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眉心微蹙,但语气却软得一塌糊涂,“白幽然,你是有多怕忘事儿?”
我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以前脑子里有个进度条,爱意值满了就能活命。现在没了那个条,我怕我忘了怎么算数。”
他没说话,只是俯身连人带被子抱住我,下巴搁在我头顶:“不用算。你忘了,我替你记着。”
病好之后,这男人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开始跟我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那天早晨,我照例去摸那个小布袋,结果摸了个空。
曾煜城正坐在餐桌边喝咖啡,眼神飘忽,那是他心虚时的标准微表情。
我没拆穿他那点幼稚的把戏,转身进了厨房。
大概过了半小时,我端着一只白瓷碗出来,放在他那一堆几十亿的大项目文件上。
碗里是暗红色的汤汁,几颗饱满的乌梅沉在底下,上面飘着两片用来提香的薄荷叶。
这可是我盯着火候熬了足足四十分钟的成果,比以前系统商店里兑换的任何“顶级甜品”都要费神。
“哟,这是什么?贿赂?”他挑眉,明知故顾问道。
“系统给的糖,配方永远是工业化的标准甜度,吃多了也就是个数据味儿。”我把勺子塞进他手里,撑着下巴看他,“但这碗不一样,火候是我看的,糖是我放的。曾总,尝尝手工定制的甜?”
曾煜城深深看了我一眼,舀起一勺送进嘴里。
乌梅的酸劲儿混着冰糖的甜,还有薄荷的清凉,口感其实有点冲,但我看他喉结滚动,硬是一滴没剩地全喝了,最后甚至极其不霸总地用舌尖舔了舔碗底那一层残留的糖霜。
“怎么样?”
“比命还甜。”他放下勺子,伸手把我拽到腿上坐着,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以后这种好东西,只能给我一个人做。”
日子就这么在这一碗一碗的糖水里变得黏糊起来。
直到老管家在清理地下室的时候,翻出了那个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u盘。
那是当年系统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实体残渣,像是某种不祥的图腾。
我捏着那个焦黑的塑料片看了很久。
这玩意儿曾经掌控着我的生死,规定着我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该笑,甚至连心跳的频率都被它量化成了数据。
“留着?”曾煜城站在我身后,随时准备伸手接住我可能崩溃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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