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成了我皮肤上的旧伤(1/2)

那抹诡异的红光像是接触不良的警示灯,在我掌心闪了一瞬就灭了。

我心脏漏跳半拍,下意识猛地攥紧拳头,把手塞进刚拿出来的粗织毛衣袖口里。

毛衣是纯羊毛的,带着点那种高级货特有的粗粝感,刚一套进去,粗糙的织线就狠狠刮过那处嫩肉。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指尖像是被电流打过,那种细密的刺痛顺着神经末梢直接钻进脑子里。

曾煜城正对着穿衣镜系领带,听见动静,手上的动作停了。

他没回头,但我能从镜子里看见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他没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刚系好的温莎结,脱下那身一看就贵得离谱的高定西装,转身走进更衣室。

再出来的时候,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真丝家居服。

那料子软得像水,光看着就觉得滑溜。

“怎么不出门了?”我捏着袖口,尽量装作若无其事。

“不想穿那个,硌得慌。”他走过来,自然地牵起我的手,那种凉滑的丝绸触感贴着我的皮肤,像是某种无声的妥协,“以后在家里我都穿这个,你碰着不疼。”

我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了。

这男人,心眼多得像蜂窝煤,什么都看破了,却偏偏留着这层窗户纸不捅破。

为了证明我不只是个会自残的废柴,中午我把那两个想帮忙的阿姨都赶出了厨房。

我说我想学着喂你一口热的,这话听着挺贤惠,实际操作起来全是事故现场。

以前我有系统辅助,切菜的厚度能精确到微米,现在全凭手感。

当那把德产大马士革钢刀切在西红柿上滑了一跤,顺势在我小臂上拉出一道细长血痕时,我竟然没感觉到疼。

我愣愣地盯着那排渗出来的血珠,脑子里那些被压下去的疯狂念头又开始冒泡——以前我用刀尖丈量世界,血是任务完成的勋章;现在这血,怎么看怎么像个笑话。

“白幽然!”

手里的刀被人一把夺走,“哐当”一声扔进水槽。

曾煜城脸色铁青,抓着我的手腕直接按到冷水龙头下冲。

冰冷的水流激得我一哆嗦,也把那种恍惚感冲散了。

“你要赎罪,也得先学会疼得值得。”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暴怒边缘的野兽在强行克制,“为了两个西红柿流血,你这笔买卖做得太亏。”

我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觉得这伤口疼得挺带劲。

至少证明这具身体是我的,痛觉也是我的。

下午我去花园修剪那丛疯长的野蔷薇。

这玩意儿生命力太旺盛,带着刺的枝条横七竖八地支棱着,像极了我体内那些还没清理干净的执念。

我没戴手套,一下一下地剪,尖锐的硬刺划破指尖,又疼又痒,但我停不下来。

仿佛只要剪掉这些枯枝,我就能把那个曾经冷血无情的自己也一并剪除。

等到日头偏西,我脚边已经堆满了残枝败叶,十个指头全是细碎的口子,红红白白的,看着有点渗人。

曾煜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廊下。

他没拦我,也没骂我,只是大步走过来,一言不发地解开了他那件真丝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

紧接着,他抓起我那双伤痕累累的手,直接按在了他温热坚实的左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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