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秘证据风波(1/2)

我后颈的皮肤突然泛起细密的刺痛,视网膜上跳出一串幽蓝色代码——那是系统开启强制扫描的前兆。

曾煜城的手指还停在我尾椎骨第三节的位置,他衬衫袖口的鸢尾花纹在积水里扭曲成冷笑的弧度。

请法庭允许展示证据。刘律师用钢笔轻敲卷宗,老式金丝眼镜滑到鼻尖,这是举报人五年前在医学院实验室的血液样本记录。

密封袋里的试管在法警手中折射出诡异的光,暗红色液体表面漂浮着银色颗粒。

旁听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我盯着试管底部那个米粒大小的字水印,突然想起母亲坠楼时手里攥着的染血校徽。

放大样本编号。我在脑内对系统下达指令,视网膜突然像被泼了强酸。

那些浮动的银色颗粒在400倍显微成像下,分明是刻着白家图腾的纳米机器人。

曾煜城的拇指突然压住我虎口,他袖口的蓝玫瑰铜片烫得惊人。

我借着弯腰整理裙摆的动作,将掌心的冷汗抹在曾煜城西装内袋的防监听装置上。

纳米机器人带来的震频转化成刺痛,在我耳蜗里拼出两年前陈教授实验室的密码。

审判长,这份样本的保存温度有问题。我起身时膝盖故意撞翻水杯,泼在证据袋上的水瞬间变成紫色。

旁听席有人尖叫着跳开,那滩液体正在腐蚀法警的制服袖口。

白父的檀木手杖突然砸在证人席栏杆上,我看着他西装袖口露出的半截烧伤疤痕——那是上个月他派人烧我公寓时被反噬的痕迹。

系统突然在我视神经上投射出三维模型,那些纳米机器人正在重组试管内壁的激光刻印日期。

根据《医疗器械管理条例》第三章第七条...我故意把起诉书翻得哗哗作响,余光瞥见刘律师在擦汗,保存生物样本必须使用双层防辐射容器。指尖轻点被告席全息屏,五年前医学院采购记录突然浮现在法庭穹顶。

曾煜城突然解开第二颗衬衫纽扣,他锁骨下方的微型投影仪将监控录像投在防弹玻璃上。

画面里戴着白家徽章的男人正往试管注射银色液体,拍摄时间显示是昨天凌晨三点。

伪造司法证据要判几年呢?

父亲?我抚摸着耳后新植入的芯片,那里还留着三天前被他保镖按在碎玻璃上时的伤口。

旁听席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陈教授的古董怀表链子缠住了白父的鳄鱼皮公文包,表盘玻璃裂成了蛛网状。

陈教授的古董怀表还在证人席地板上滴溜溜打转,秒针划过裂痕时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我耳后芯片突然发烫,视网膜边缘闪过母亲坠楼那天飘动的白大褂衣角——原来十五年前给母亲做尸检的法医,是陈教授带的第一届研究生。

“根据纳米粒子的氧化层厚度,”陈教授弯腰捡起怀表,裂成两半的表面玻璃被他捏在指间,“这些机器人至少经过三次低温重塑。”他说话时总爱用钢笔尾端敲击自己的金丝眼镜腿,这个动作和记忆里母亲批改论文时的习惯重叠成锋利的棱角。

旁听席的窃窃私语突然变成沸腾的油锅。

我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系统正在我视神经上投射出纳米机器人的分子结构图。

那些精密排列的钛合金骨架里,藏着白家制药厂特有的螺旋状编码。

“刘律师要不要解释下,”我用指甲刮过全息投影里的分子链,“为什么五年前的纳米机器人会携带上个月刚注册的专利标识?”虚拟成像随着我的动作碎成蓝色星尘,有几粒粘在曾煜城解开的衬衫领口,被他锁骨渗出的薄汗晕染成妖异的紫。

刘律师的钢笔尖在羊皮纸上洇开墨团,他掏手帕时带出西装内袋的雪茄,那截印着白家私人会所标志的茄衣让陪审团发出嘘声。

我闻到他袖口飘来的广藿香混着消毒水味——和两周前跟踪我的黑衣人身上味道一模一样。

“这……这是技术部门的失误……”刘律师的金丝眼镜滑到下巴,他抬手时露出腕表背面新换的电池盖——上周三凌晨两点,我的系统监控到他从白父书房取走某个金属方盒。

曾煜城忽然把西服外套甩在被告席栏杆上,他后腰别着的微型干扰器在空气里划出淡金色弧光。

穹顶投影仪突然切换成三维建模,五年前医学院实验室的恒温记录像融化的奶油般扭曲变形,某个隐藏文件夹里跳出血样储存柜的实时温度曲线。

“零下18度到22度的波动频率,”我用高跟鞋尖踢了踢还在冒紫烟的证据袋,“足够让纳米机器人每72小时完成一次自检重组。”被腐蚀的法警制服袖口露出防弹纤维,那些银白色经纬线突然让我想起曾煜城昨晚缠在我腰间的领带。

白父的檀木手杖突然砸中书记员的记录仪,迸溅的火花里跳出三年前股东大会的加密视频。

画面里他正把注射器扎进昏迷的董事会成员颈动脉,针管里晃动的银色液体与此刻法庭上的证据样本如出一辙。

“系统提示精神力消耗超过临界值。”视网膜上突然炸开血色警报,我扶住证人席栏杆时摸到曾煜城提前涂在上面的神经舒缓凝胶。

他垂在身侧的手正在规律性抽搐——那是上周替我挡下汽车撞击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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