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法庭骚乱背后(1/2)
珍珠项链硌得锁骨生疼,我借着整理衣领的姿势按住微型定位器。
暴雨砸在穹顶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诡异的脆裂声就像有人用指甲划过我的脊椎。
“别动。”曾煜城的气息带着雪松香扑面而来,他帮我系大衣扣子的手指在第三颗银扣上停留了三秒——这是我们约定的危险信号。
后腰被虎牙刺破的皮肤突然灼烧起来,纳米机器人采样残留的忏悔剂分子正在血液里“尖叫”。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炸开蓝光,“危机定位”的猩红色弹窗遮住了法庭的吊灯。
十三个闪烁的红点正从安全通道包抄过来,监控系统将他们鞋底沾着的特殊溶剂气味拆解成了化学式——和三个月前在哥哥书房暗格里搜出的爆破装置催化剂完全吻合。
“保洁公司临时工。”我踮起脚假装亲吻曾煜城的下颌,唇瓣擦过他耳垂时快速吐出关键词。
他西装内袋里的卫星电话已经连通了庄园安保队,我看见他喉结滚动时,映出了防爆门外三个清洁工后颈的蛇形纹身。
白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镣铐撞在被告席栏杆上发出暗号般的节奏。
那位号称从未败诉的刘律师正在用钢笔帽轻敲《公司法》第二百条——他那像秃鹫一样的眼睛盯着审判长身后的那幅《獬豸图》,昨天庭审结束时那里还挂着《千里江山图》。
“反对!”当我把纳米机器人采样报告拍在物证台上时,刘律师终于撕开了温文尔雅的假面。
他起身时带翻的咖啡泼在羊皮纸档案袋上,1978年的股权转让书顿时洇出骷髅状水渍——和清洁工手套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审判长敲击法槌的瞬间,穹顶玻璃突然炸开了蛛网般的裂痕。
暴雨混着冰雹灌了进来,旁听席上爆发的尖叫声中,我听见了二十三种方言版本的“有炸弹”。
曾煜城的大衣兜住了我后仰的身体,他衬衫袖扣硌在我颈侧,上面刻着的蓝玫瑰暗纹正在第七片花瓣处卷曲成sos的形态。
“继续。”我咬破舌尖,用血腥味激活了系统强制模式,视网膜上划过瀑布般的数据流。
三个伪装成法警的红点距离物证台还剩五米,他们橡胶鞋底夹层渗出了哥罗芳的气雾——那是白家老宅地下室里禁药的味道,去年就是用这个让母亲“意外”坠楼。
曾煜城突然抓起法警桌上的保温杯砸向消防喷淋头,柠檬水混着灭火干粉浇灭气雾的刹那,他塞进我掌心的u盘正在发烫。
那是用陈教授研发的忏悔剂分子编写的程序,只要插进法庭的投影仪接口……
“肃静!”审判长第三次敲法槌时,我按下了珍珠项链的第三颗南洋金珠。
全息投影在硝烟中铺开了白父的脑电波图谱,那些颤抖的波形突然具象成了血色小字——正是他指使哥哥篡改我dna鉴定报告的语音转译文本。
白父突然像癫痫一样抽搐起来,他挣扎时扯开的领口露出了锁骨处的暗红针孔。
刘律师扑过去遮挡的动作太急,怀表链勾住了物证袋里那缕染着忏悔剂的头发——那是属于我“意外”死亡的生物学母亲的。
“该证据链第三环验证通过。”我抬高嗓音压过防爆门外的打斗声,曾煜城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衬衫烙在我后背。
当全息投影开始播放哥哥在爆破实验室的监控录像时,刘律师突然掏出怀表——鎏金表盘背面沾着母亲最爱的蓝风铃香水。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刺穿了穹顶的裂纹。
我摸到曾煜城缝在袖口的蓝玫瑰铜片开始发烫,第七片花瓣卷曲处渗出了冰蓝色液体——那是陈教授实验室特有的警示剂,说明有人正在远程篡改法庭的中央数据库。
刘律师突然扶正金丝眼镜,他擦拭镜片的手指在太阳穴按了三下。
这个动作让被告席后的书记员突然抽搐着栽倒,她摔碎的智能镜框里迸出了和我系统界面相同的错误代码。
刘律师的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镜片后面浑浊的眼珠映照着我身后开始紊乱的全息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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