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社交场的交锋(1/2)

曾煜城用像枪管一样笔挺的指尖抹去我唇上蹭到的火漆印,硫磺味混合着他袖口浸染的雪松香,在加长林肯车的后座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我隔着丝绒手套抚摸礼服腰侧的暗袋,监听器芯片正隔着三毫米绸缎灼烧着小腹——这是今早从白家书房吊灯里剖出来的第十七个。

“脊椎第三节。”他突然咬住我的后颈,金属拉链卡在第七节骨节时发出像毒蛇吐信一样的嘶响。

碎钻在夜幕里炸开细碎星光,我对着车窗倒影调整锁骨处的蓝玫瑰纹身贴,那抹靛青在动脉处随着心跳舒展花瓣,是今早用碎纸机显影剂调制的特殊染料。

宴会厅水晶灯洒下金色的光芒,像暴雨一般,我踩碎三枚窃听器走进光晕时,白家那位废物长子正用香槟杯遮掩喉结的抽搐。

他今天特意梳了和父亲同款的背头,可惜后颈新纹的蟒蛇刺青在领口若隐若现——上个月他挪用善款赌马时,我让系统在他账户里种下的木马程序开出了漂亮的毒花。

“听说妹妹最近在给精神科捐款?”白泽明晃动着杯底沉淀着谎言的香槟,袖扣上的微型摄像头随着我肩带滑动的角度调整焦距,“毕竟被退婚三次的人……”

曾煜城突然解开袖扣的动作惊飞了侍应生托盘里的鱼子酱,铂金纽扣精准地打碎了白泽明藏在棕榈树后的录音笔。

我屈指弹落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视网膜上突然浮现系统提示:【陈教授对古琴谱修复项目感兴趣,当前精神力储备:73%】

“哥哥上个月在澳门输掉的那把唐代琵琶,”我用雕花叉子戳破鹅肝上凝固的血丝,“父亲书房保险柜第三层密码是?”他瞳孔剧烈收缩的瞬间,我笑着将u盘插进冰雕天鹅的眼睛,“不如猜猜这里面有几段你和缅甸珠宝商的通话录音?”

香槟塔突然坍塌的轰鸣声中,曾煜城将我后腰的监听器芯片塞进侍者托盘的红酒里。

他指尖残留的枪茧擦过我脊背凸起的疤痕,二十年前产房外那对魔鬼相拥时的血腥气突然弥漫过鼻腔。

白泽明踉跄后退时撞碎了投影幕布,他豢养的八卦记者们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他新包养的小明星在监控画面里,正往他常喝的威士忌中倒骨灰盒里的粉末。

“看来需要去精神科的是哥哥呢。”我抚过锁骨上盛开的蓝玫瑰,系统突然在视网膜上炸开红光:【注意!

陈教授已抵达西侧露台,精神力消耗加速】。

藏在珍珠手包里的微型干扰器开始发烫,白泽明嘴角抽搐着要扑过来时,我故意碰翻侍者手中那杯加了料的白兰地。

琥珀色液体泼上他高价定制的西装时,我听见暗处至少有五个镜头在疯狂连拍。

曾煜城突然揽住我的腰往鎏金立柱后带,他唇齿间残留的硝烟味盖过了白泽明的咒骂:“你在他酒里加了什么?”

“不过是把他藏在保险柜的致幻剂换了个瓶子。”我扯断他的领带缠绕在手腕上,靛青纹身下藏着缅甸军阀送来的曼陀罗花粉提取器,“系统说陈教授最讨厌酒鬼……”

水晶吊灯突然暗了三度,白泽明撕扯领口的动作僵在某个熟悉的脚步声里。

我数着红毯尽头传来的龙涎香与古籍霉味交织的气息,后腰突然被曾煜城枪套里的温度灼痛——他今天果然在定制西装下藏了那把改造过的勃朗宁。

白泽明喉咙里挤出的咒骂突然卡了壳,我闻到龙涎香混着旧宣纸的潮气漫过肩头。

陈教授拄着檀木拐杖站在三步之外,杖头嵌着的和田玉貔貅正对着白泽明领口的蟒蛇刺青。

“小然上个月帮我修复的《广陵散》残谱,用的是敦煌出土的唐时补绢法。”老人用拐杖尖挑起白泽明西装前襟沾着的白兰地,琥珀色酒液在波斯地毯上洇出毒疮般的印记,“倒是你去年捐给博物馆的宋代官窑盏,釉面气泡的排列顺序和故宫藏品差了十二组二进制密码。”

人群里响起压低的嗤笑。

我掐着系统提示的倒计时屈膝行礼,靛蓝玫瑰纹身恰好露出三十度仰角——这是陈教授亡妻生前最爱的角度。

视网膜上跳动着【古琴弦数对应北斗七星方位】的提示,我故意让珍珠手包滑落,包扣暗藏的微型投影仪在地面投出星宿图。

“您上回说的雷氏斫琴法,我在蜀地寻到半块雷威亲刻的松木。”我扶住老人手肘时,袖口滑落的檀香珠串碰到他腕间结痂的戒尺伤痕——那是上周他亲手打断得意门生剽窃论文时留下的。

曾煜城的枪茧突然擦过我后腰,警告般停在第三节脊椎。

白泽明正用领带擦拭西装上的酒渍,暗红丝绸绞进蟒蛇刺青的鳞片里,像条正在蜕皮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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