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洗棺（2/2）
棺椁之内，景象已然大变！
之前那个看似普通的金樽，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只通体由无瑕白玉雕琢而成的酒杯！杯身温润如脂，散发着柔和的白光，杯壁上天然形成的云纹仿佛在缓缓流动，隐隐有仙音缭绕！正是【白玉如意杯】！
而旁边那把陈旧古筝，更是彻底改头换面！它变成了一尊神鹿的雕像！这神鹿并非单一颜色，而是通体呈现出九种柔和而绚烂的色彩，流光溢彩，神异非凡！神鹿姿态优雅，昂首向天，鹿角如同最精美的珊瑚，眼中蕴含着无尽的慈悲与灵性！正是【九色神鹿像】！
系统扫描仪适时的爆出价格
“白玉如意杯，价值：。”
“九色神鹿像，价值：。”
“十万……加五十万……六、六十万？！”小黄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这巨大的反转，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刚才她还嫌弃寒酸的两件东西，转眼间就变成了价值六十万点的天价珍宝！
薇薇安一招手，悬浮的水晶球缓缓落回她掌心，光芒内敛，恢复平静。她看着棺内焕然一新的两件宝物，清冷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她看向依旧处于震惊中的小黄，语气平静无波：“现在，可以收了。”
小黄这才如梦初醒，看着棺内那两件散发着诱人光芒的宝物，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她小心翼翼地先将那尊流光溢彩的九色神鹿像捧出，触手一片温润，仿佛能感受到勃勃生机。接着又拿起了那白玉如意杯，杯身传来的宁静气息让她心神都安定了不少。
将两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妥善收好，小黄看向薇薇安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感激：“前辈！您太厉害了！要不是您，我们差点就错过了！”
薇薇安微微摇头，目光再次投向广场深处其他几个幽暗的通道口：“此地不宜久留。尽快找到玲儿和爱德华，汇合离开。”
“是！”小黄用力点头，此刻她信心倍增。有薇薇安前辈在，这神秘的昆仑秘境，似乎也不再那么可怕了。只是不知道，玲儿姐姐和爱德华前辈，又会有怎样的奇遇？
离开那片被九龙抬棺巨阵和无数怪物冰雕所占据的辉煌广场，小黄和薇薇安选择了一条看起来相对规整、似乎通向遗迹更深处的甬道继续前行。甬道依旧宽阔，墙壁上残留着斑驳的壁画和早已熄灭的古老灯盏，空气中弥漫着岁月沉淀下的尘埃气息。
小黄跟在薇薇安身后，亦步亦趋，但她的心思却大半没放在观察环境上。她忍不住从储物空间里再次拿出了那尊流光溢彩的九色神鹿像，捧在手心里，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神鹿像触手温润，九种柔和的光晕在幽暗的甬道中缓缓流转，仿佛有生命在内部呼吸。她越看越觉得这尊雕像非同凡响，不仅仅是因为它那惊人的回收点数。
“薇薇安前辈，”小黄忍不住开口，声音在空旷的甬道里带着回音，“您说，这尊神鹿像……除了值钱之外，是不是还藏着什么别的秘密？我总觉得它里面……好像蕴藏着某种特别强大、特别温和的力量，就像……就像活的一样。”
走在前方的薇薇安脚步未停，清冷的声音传来，不带太多波澜：“解读器物内蕴的灵韵与法则，并非我的强项。我更擅长观测能量流动与轨迹推演。”她顿了顿，补充道，“或许，爱德华会对这类蕴含‘概念’与‘神性’的古老造物有更深的见解。他在炼金术的‘本质洞察’方面，造诣极高。”
“爱德华前辈？”小黄眨了眨眼，想起爱德华那总是优雅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以及他随手将怪物炼成各种奇怪物品（虽然大部分很废）的手段，不由得点了点头。但她随即又升起一个好奇：“那……薇薇安前辈，您和爱德华前辈师出同门，比起来，谁更厉害一些呢？”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冒昧，问出口后小黄就有点后悔了。
薇薇安却并未在意，回答得十分平静客观，如同在陈述一个事实：“侧重不同。我精研水晶球法术，以它为媒介，施展预言、防护、能量操控等术法，更为精准高效。而爱德华……”她微微停顿，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他早已脱离了‘水晶球’这类外物媒介的束缚，更侧重于对物质本源规则的‘理解’与‘重构’，即炼金术的本源。他的道路，理论上限更高。”
她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但理论是理论。他长期疏于实战法术的锤炼，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到那些……‘故纸堆’和炼金实验中。单论即时性的法术对抗强度与破坏力，他已被我拉开相当一段距离。”
小黄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大概明白，就是爱德华前辈更偏向“研究”和“创造”，而薇薇安前辈是纯粹的“实战派”大法师。
就在这时，小黄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不久前，在那个回廊里，从医疗箱中播放出的那段属于年轻薇薇安的录音……
【“如果未来早已如文字落于纸面那样，被清晰地写下，那么，过去的人们该如何面对未来的自己呢？”】
【“选择本身就是预言的一部分？我们认为自己是自由地行走，却不过是在命运的迷宫中，沿着早已画好的路径前行。”】
【“……你没有给出回答，但我已经明白了。命运，预言，选择……这只是祂的游戏。而我，只需要享受其中……”】
那段充满冰冷思辨和宿命论调的低语，与她身边这位冷静、强大、似乎永远掌控局面的薇薇安前辈，形象上产生了某种微妙的重合与割裂感。那时的薇薇安前辈，似乎对“命运”和“预言”充满了困惑与质疑，甚至带着一丝……叛逆式的嘲讽？而现在的她，却仿佛早已接受了某种设定，只是冷静地运用着这份力量。
“如果未来真的已经被‘写下’……”小黄脑子里胡思乱想着，“那薇薇安前辈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是不是也早就注定好了？包括找到这尊神鹿像？包括……和我一起在这里探索？那‘祂’……又是指谁呢？”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察觉到，走在前方的薇薇安，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随即，薇薇安猛地停下脚步，霍然转身！
那双深邃的紫眸，如同最凛冽的冰锥，瞬间刺向小黄！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她的头骨，直抵她正在翻涌的思绪深处！
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强大压迫感，以薇薇安为中心，骤然弥漫开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薇薇安的声音冰冷彻骨，不再是平时的清冷，而是带着一种被触及了逆鳞般的、毫不掩饰的寒意和质问！
“！！！”小黄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恐怖的威压吓得浑身一僵，手中的九色神鹿像差点脱手！她抬起头，对上薇薇安那双仿佛结冰的紫眸，心脏骤停！
完了！她怎么忘了！薇薇安前辈……是会读心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