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法外狂徒,心诚则灵(1/2)

吕洞宾不在身边,也没个家教,袁凡只能靠自己硬磨。

他拎着把剑,来回比划,就像一个初学行走的小娃,去摸索着地球的引力。

“咔吧!”

渐渐地,他的手臂开始酸胀,骨节发出轻轻的脆响。

这是到点儿了。

再硬磨,磨的就不是功夫,磨的是人了。

这么生磨了一个钟头,袁凡的剑法还是不得要领,就那么一式穷猿投林,穷也穷不来,投也投不去。

别别扭扭,歪歪斜斜。

那叫一个什么玩意儿!

袁凡坐在石凳上,汗水沿着额角悄悄滴下,吧嗒吧嗒地,将石凳都弄湿了。

他站起来,有些心虚地左右看了看,赶紧抹了一下。

“铮!”

脑中一声剑鸣,飞剑明明没眼没口,没脸没皮,袁凡却清晰地看到了一道鄙视的眼神。

“欸,不用……你大爷的!”

飞剑无事献殷勤,又被它打劫了。

袁凡脸色一灰,手上的剑却突然熟悉起来,跟三大铁的老友一样。

他心中的剑谱,也仿佛经历了一场春雨,不再像隔了一层纱幕,陡然清晰起来。

袁凡来不及吐槽,长吸了一口气,拧腰转体,剑随臂动,倏地划出一道斜线。

这次的剑势,竟如荡在树梢的猿臂,舒展迅疾,恰到好处。

剑尖划开晨光,洒出一道短促的残影,“投”向院墙上挑衅的麻雀。

“唧唧!”

几声短促地鸣叫声中,麻雀扑腾振翅,腾空而起,剑光之中,一根断羽飘摇而下。

袁凡定在原地,喘着粗气。

他喘得像犁地的老牛,目光却亮若晨星。

天际的晨光,渐渐弥散开来。

清亮的天光,点亮了天地,也照亮了院中的青年,和他手中的长剑。

寒光在剑脊上流动,宛若冰河。剑脊之上,突兀的现出了两个篆文。

“原来,你是叫“腾蛟”么?”

看着手上的剑,袁凡欣喜不已。

那吕祖庙,原本就是吕洞宾斩蛟之处,这剑名为腾蛟,看来真是吕洞宾所炼。

花了半个钟头,将自个儿洗刷一番之后,袁凡拎剑出门。

他现在就像是头次买车的娃,恨不得把自己这一百多斤挂车钥匙上,宝贝得不行。

今儿事情不少,这院子久未住人,要叫人拾掇拾掇,还要置办不少物件儿,将几间房填起来。

算下来,袁凡的钱包差不多要空了一半。

袁凡现在的本钱,也就是他在山上赚的四根大黄鱼。

民国元年的时候规定,一两黄金能换银元三十九块半,但这些年各路大帅打得任性,市场上都要一比五十了。

一根大黄鱼十两,袁凡昨儿去钱庄换了两根,得了一千块。

盘了这座院子,花了八百块,还剩二百多做家用。

等把这儿归置好,以袁凡的尿性,这点家用不知道还能剩下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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