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神秘的军工背景企业(1/2)
晓雾如墨,泼洒在蛇口的海岸线。凌晨五点半的观海茶社隐在老榕树的浓荫里,青砖黛瓦与周围的渔村民居别无二致,唯有门口那棵歪脖子榕树下,两个捧着搪瓷杯的“晨练老人”,眼角余光总在不经意间扫过往来人影——他们袖口鼓起的弧度,绝非寻常晨练者所有。张天放推开车门,阴沉木牌贴着心口,冰凉的触感让他纷乱的思绪瞬间沉静。
“张先生?”一个穿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从茶社侧门走出,声音不高却穿透力极强,瞬间压过远处渔船上的马达声。他约莫四十岁年纪,鬓角微霜,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精密仪器般扫过张天放全身,从他熨帖的衬衫袖口到擦得锃亮的皮鞋,最后定格在他胸前微微隆起的口袋上。
张天放颔首:“我是张天放,应约而来。”他注意到男人左手虎口处有一层厚茧——那不是握笔或敲键盘磨出的,更像是常年握枪或操作精密器械留下的痕迹。
“请随我来。”男人侧身引路,步伐稳健如桩,每一步都踩在青石板的缝隙处,“称呼我李主任即可。”穿过窄小的门厅时,张天放眼角余光瞥见柜台后立着个穿蓝布衫的伙计,手指却始终搭在柜台下的某个暗格上,呼吸匀长如钟摆,显然是练家子。
茶社后院别有洞天,一间临水的雅室被竹篱笆环绕,桌上已摆好一套紫砂茶具,沸水在银壶中咕嘟作响,水汽氤氲间,隐约可见墙上挂着的《渔樵耕读》图——只是图中樵夫腰间的柴刀,刃口处竟刻着极小的防滑纹路,绝非寻常画作的写意笔触。
“坐。”李主任亲手给张天放倒了杯茶,茶汤澄明如琥珀,“这是武夷山的正岩茶,性烈却回甘,像极了咱们要做的事。”他端起茶杯却不饮,目光直视张天放,“道长应该跟你提过,我们不是普通的生意伙伴。”
张天放指尖摩挲着茶杯壁,温度从瓷面传入掌心,让他更加镇定:“李主任既知道长引荐,想必也清楚我的底线——违法乱纪之事不做,损害国家利益之事不为。”
“说得好。”李主任终于呷了口茶,喉结滚动的幅度都透着沉稳,“我们隶属于国防科工委下属的一个特殊部门,专司‘国之重器’的技术保障。龙腾科技成立至今,我们关注你已有半年。”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资料,最上面是汉卡ii代的技术参数表,旁边用红笔圈出了“系统冗余设计”和“数据加密模块”两个部分。
张天放心中一动,原来对方的目光从未停留在汉卡的商业价值上。
“张先生,我们感兴趣的不是你的‘应用层’。”李主任的手指在资料上轻轻一点,语气严肃如铸剑,“汉卡再畅销,终究是民用产品,就像电脑上的办公软件,好用却无关根基。我们真正看重的,是你的‘底层架构’能力和‘开发团队’的‘可靠性’。”
“底层架构”“可靠性”,这些编程术语从李主任口中说出,比清风道长的运用更添几分分量——这不是哲学隐喻,而是实打实的技术评估。张天放挺直脊背,识海中的“道源代码”微微流转:“李主任不妨明说,你们需要什么样的技术?”
“在这之前,我先问你三个问题。”李主任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如潮水般漫来,“第一,若有一个系统,需要同时处理十万级实时数据,且容错率必须低于百万分之一,你会如何设计它的底层逻辑?”
张天放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茶杯浅啜一口。茶香在舌尖炸开,激得他思路愈发清晰:“这就像搭建一座万人通行的石桥,核心不在桥面多宽,而在桥基多稳。我会采用‘分块并行’架构,将数据按优先级拆分,核心数据走主通道,次要数据走备用通道,同时在每个节点设置‘校验码’——就像《道德经》里说的‘抱一为天下式’,以一个核心校验逻辑统领所有分支,既保证效率,又防止错乱。”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火柴盒,摆出三个堆叠的造型:“最底层是硬件校验,中间是软件冗余,最上层是人工干预接口。三层架构相互咬合,哪怕某一层出现问题,另外两层也能立刻补位。这就像道家的‘三生万物’,三者共生,方能无虞。”
李主任的目光微微柔和,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节奏与张天放的话语形成奇妙的共鸣:“第二个问题,若这个系统需要在极端环境下运行——高温、高湿、强电磁干扰,你如何保证它的稳定性?”
“以柔克刚,顺势而为。”张天放放下火柴盒,语气笃定,“极端环境就像系统遭遇的‘突发bug’,强行对抗只会让系统崩溃。我会从两个方向入手:一是硬件适配,采用军工级元器件的同时,在外壳设计‘导流槽’,将高温、湿气等‘干扰因子’引导出去,这是‘疏’;二是软件优化,编写‘环境自适应程序’,实时监测外部环境数据,自动调整运行参数,这是‘堵’。疏堵结合,方能稳如泰山。”
他想起陈星为汉卡设计的抗干扰模块,当时只是为了适应南方潮湿的气候,如今竟与军工需求不谋而合。看来“道”的规律,无论在民用还是军用领域,皆是相通。
李主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打开后露出里面错综复杂的线路:“第三个问题,这个‘黑盒子’里的程序,需要与十几种不同型号的老旧设备兼容,而这些设备的原始代码早已遗失,你该如何实现对接?”
张天放接过金属盒,入手沉如铁块,线路板上的焊点圆润饱满,显然出自顶尖工匠之手。他闭上眼睛,识海中的“道源代码”开始高速运转,将金属盒的结构与《道德经》的“有无相生”理念相互印证:“原始代码遗失,就像人失去了记忆,但身体的本能还在。我会先‘反向解析’这些老旧设备的运行规律,通过监测它们的输入输出数据,推导出‘虚拟接口’,就像为失忆的人搭建一座通往过去的桥。然后在新程序中嵌入这些‘虚拟接口’,让新代码‘读懂’老设备的‘语言’——这便是‘以无为本,以有为用’。”
他睁开眼睛,将金属盒放回桌上:“具体来说,就是先用示波器捕捉老旧设备的信号波形,建立数据模型,再用汇编语言编写‘翻译程序’,最后与新程序无缝对接。这个过程虽然繁琐,却能从根本上解决兼容问题,比强行改造设备要稳妥得多。”
李主任终于笑了,这是他见面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如晨雾散去后的阳光:“张先生的思路,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周全。很多技术专家遇到这种问题,第一反应就是更换设备,却忽略了‘兼容’才是系统的灵魂——就像治理国家,不能因为旧制度有缺陷就全盘推翻,而是要在继承中创新。”
张天放心中一震,李主任的话不仅是在评价技术,更是在阐述治国之道。看来这位神秘的李主任,绝非普通的技术官员,其格局与视野,远超商界的芸芸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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