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雪后松针的味道。(1/2)

“学会任瘦‘熟食’(谐音),或者……求本将军,给你想要的‘痛’。”

求他……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尊严上。

他穿越而来,背负着这扭曲的身体,在这卑贱的泥沼里挣扎求生,唯一紧紧攥住的,

就是这点不肯完全屈服的、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意志。

若连这都放弃,主动去祈求那份建立在看穿他秘密之上的、施舍般的“痛苦”,那他成了什么?

天快亮时,他才在极度的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疲惫下,昏昏沉沉地睡去。

然而,即便是睡梦中,那身丝绸寝衣带来的触感,依旧如影随形,化作光怪陆离的噩梦。

他是被开门声惊醒的。

猛地睁眼,看到的还是那两名嬷嬷,以及她们手中捧着的……另一套衣物。

这次,是更加柔软贴身的、浅云纹的细棉中衣,和外罩的一件靛蓝色锦缎长袍。

那锦缎的光泽,比昨日的丝绸更加厚重华贵,也意味着……更加“舒适”。

阿弃的眼中瞬间爬满了血丝。

“起身,更衣。”同样的话语,同样的流程。

他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被她们摆布着,脱下那身让他煎熬了一夜的丝绸寝衣,换上新的细棉中衣和锦缎长袍。

当那锦缎贴上皮肤时,阿弃几乎要呕吐出来。

那是一种更加密不透风的、华丽的包裹。

每一寸肌肤都在发出哀鸣,反向的愉悦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被按坐在梳妆台前——这屋子里唯一一件称得上“精致”的家具。

嬷嬷用木梳梳理他纠缠打结的头发,动作算不上轻柔,扯痛头皮的感觉带来些许正向的刺激,让他得以喘息。

但当头发被梳理顺滑,束成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根素玉簪固定住时,那梳理过程中的微弱痛楚也消失了。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精致,却写满了惊惶与绝望的脸。

身上的靛蓝色锦袍,料子华贵,剪裁合体,将他过于清瘦的身形勾勒出几分脆弱的轮廓。

这身打扮,哪里还像那个柴房里蜷缩的贱奴?

这分明是一件被打磨得光鲜,等待被使用的……器皿。

“用膳。”嬷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凝视。

桌上,已经重新换上了热腾腾的早膳:碧粳米粥,几样精致小菜,还有一笼冒着热气的虾饺。

阿弃被“请”到桌边坐下。

食物的香气钻进鼻腔,胃部因为饥饿而灼痛,那本是熟悉的快意,此刻却被正常的食欲搅得混乱不堪。

他盯着那笼晶莹剔透的虾饺,手指颤抖着拿起筷子,却迟迟无法落下。

吃下去,便是将这“温软的刑具”吞入腹中。

不吃……饥饿带来的正向刺激,也会被这持续不断的、反向的“舒适”折磨所覆盖、削弱。

他僵在那里,进退维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似乎是有人来了,在与守门的侍卫低声交谈。

阿弃的心猛地一提。

是厉霆吗?

他来看他是否屈服?

来看他在这“舒适”中如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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