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西班牙盲盒”：开出水土不服的国王与全民暴走的市民（1/2）

一、巅峰大佬的膨胀：欧洲都姓“拿”了，还差个西班牙？

1808年的拿破仑，那可是站在欧洲之巅的“霸道总裁”——法兰西第一帝国的皇帝，莱茵联邦的“幕后老板”，普鲁士、奥地利的“债主”，连俄国沙皇都得给他递烟。简单说，当时欧洲大陆上，除了躲在岛上的英国和角落里的几个小国，基本都得看拿破仑的脸色办事。这时候的拿破仑，自信心已经膨胀到能原地起飞，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感觉自己无所不能，再难的副本都能通关”。

但大佬嘛，总有“收集癖”，尤其是领土收集。他看着欧洲地图，发现伊比利亚半岛上的西班牙，就像一串没被收入囊中的“葡萄”，看着眼馋。不过拿破仑一开始没打算硬抢——毕竟打了这么多年仗，法军也需要喘口气，而且西班牙表面上还是法国的“盟友”（虽然这个盟友一直不太靠谱）。他的想法很简单：找个“自己人”当西班牙国王，让西班牙变成法国的“附属vip”，既省心又能壮大自己的势力，还能顺便堵住英国可能从伊比利亚半岛登陆的口子。

可他万万没想到，西班牙这颗“葡萄”，看着软乎乎，咬下去全是硬骨头，还带着刺——这波操作直接让他打开了一个“史诗级盲盒”，里面装的不是顺从的臣民，而是全西班牙人的怒火和一个被迫上岗、全程尴尬的“工具人国王”。

这里先插个历史课没讲过的小知识点：拿破仑其实早就看西班牙王室不顺眼了。西班牙当时的国王是卡洛斯四世，这老爷子是个典型的“甩手掌柜”，整天不琢磨治国，就喜欢摆弄植物和打猎，国家大权全落在他的老婆玛丽亚·路易莎王后和宠臣戈多伊手里。戈多伊这人没啥本事，全靠讨好王后上位，被西班牙人骂作“国家蛀虫”。更奇葩的是，卡洛斯四世的儿子斐迪南七世，早就看老爹和戈多伊不顺眼，一心想夺权，父子俩跟仇人似的，见面就掐。

拿破仑早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爽：“这不就是送上门的机会吗？一个窝里斗的王室，还不好拿捏？”于是，他开始不动声色地布局，先以“盟友互助”的名义，让法军以“借道”为借口，悄悄进驻西班牙境内——美其名曰“帮西班牙防御英国”，实际上是安插眼线，摸清西班牙的虚实。

当时的西班牙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毕竟法国是欧洲霸主，法军装备精良，看着挺唬人。而且西班牙王室还在旁边帮着忽悠：“法军是来保护我们的，大家不用怕。”结果法军一进驻，就露出了真面目——抢占战略要地，征用粮食物资，还对西班牙人指手画脚，完全把西班牙当成了殖民地。这时候西班牙人才回过味来：“不对劲，这哪里是盟友，分明是强盗啊！”

二、西班牙王室真人秀：父子反目，给拿破仑送人头

如果说拿破仑的野心是导火索，那西班牙王室的“奇葩操作”就是把自己炸上天的炸药包。这父子俩的矛盾，已经到了公开撕破脸的地步，堪称19世纪欧洲版的“家庭伦理大戏”。

斐迪南七世是个典型的“叛逆王子”，觉得老爹卡洛斯四世懦弱无能，宠信奸佞，把西班牙搞得一团糟。他暗中联络了一批反对戈多伊的贵族，想发动政变把老爹赶下台。而卡洛斯四世呢，一边被儿子气得跳脚，一边又怕斐迪南真的夺权，只能更依赖戈多伊，结果越依赖，朝廷越腐败，民众越不满。

这事儿传到拿破仑耳朵里，他直接乐了：“天赐良机啊！”他立刻派人给卡洛斯四世和斐迪南七世都递了信，假装“调停”，说：“你们父子俩别在西班牙吵了，多丢面子，不如来法国的枫丹白露宫，我来当裁判，帮你们评评理。”

卡洛斯四世和斐迪南七世居然都信了！卡洛斯四世觉得拿破仑是欧洲老大，肯定能帮他保住王位；斐迪南七世觉得拿破仑可能看不上老爹，说不定能帮自己夺权。于是，这对奇葩父子，居然一前一后带着亲信跑到了法国，把西班牙的朝政扔在了一边。

结果一到枫丹白露宫，两人就发现上当了——这哪里是“评理”，分明是“鸿门宴”！拿破仑直接把两人软禁起来，然后开始“影帝级”表演。他先对着卡洛斯四世说：“陛下，您看您儿子都想抢您的王位了，您这国王当得也太憋屈了，不如退位，我保您后半辈子荣华富贵。”然后又转头对斐迪南七世说：“王子殿下，您老爹都不想干了，您也别争了，西班牙现在需要一个‘有能力’的国王，您还太年轻，不如先歇歇。”

这父子俩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拿破仑是想把他们俩都踢走，自己掌控西班牙！可这时候后悔也晚了，人在法国，身不由己。更丢人的是，这父子俩在枫丹白露宫还不忘互相撕逼——卡洛斯四世骂儿子不孝，斐迪南七世骂老爹昏庸，拿破仑就在旁边坐着看戏，时不时还“劝两句”，心里估计都快笑喷了：“这俩蠢货，简直是送上门的菜！”

最后，在拿破仑的威逼利诱下，卡洛斯四世和斐迪南七世都被迫签署了退位声明。拿破仑看着两份退位书，心里美滋滋：“搞定！接下来，就是安排自己人上场了。”

这里有个历史冷知识：斐迪南七世退位后，还不死心，偷偷给西班牙的贵族写信，让他们反对拿破仑，结果信被拿破仑截获了。拿破仑不仅没生气，反而觉得这小子“有点骨气”，但也没当回事——在他眼里，西班牙已经是囊中之物，一个退位王子的求救信，能掀起什么风浪？可他没想到，就是这个“没当回事”的细节，后来成了西班牙人反抗的重要借口。

三、工具人约瑟夫：被哥哥硬塞的国王宝座，坐得比针毡还疼

拿破仑搞定了西班牙王室，接下来就要选新国王了。选谁呢？他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自己人靠谱，于是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亲大哥——约瑟夫·波拿巴。

约瑟夫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他本来不想当国王，更不想去西班牙当国王。约瑟夫是拿破仑的大哥，比拿破仑大6岁，性格温和，甚至有点软弱，跟拿破仑的霸道强势完全相反。他之前在法国当内政大臣，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也过得安稳，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根本没兴趣去遥远的西班牙“开疆拓土”。

当拿破仑告诉约瑟夫“你要去西班牙当国王”时，约瑟夫直接懵了，当场就拒绝：“弟弟，我不行啊！我不懂西班牙语，也不了解西班牙的情况，那里的人肯定不会认我这个外国国王的。你还是让别人去吧！”

拿破仑可不管这些，他拍着约瑟夫的肩膀说：“哥哥，你放心，有我在，有法军在，西班牙人不敢不服。你只要去坐着就行，国家大事有我帮你盯着，法军帮你撑腰，你怕什么？”其实拿破仑心里打的算盘是：约瑟夫是自己人，让他当国王，西班牙就相当于自己的“附属国”，比派个外人去更放心。而且他觉得，以自己的实力，只要法军驻扎在西班牙，西班牙人就算有意见，也不敢怎么样。

约瑟夫架不住弟弟的威逼利诱，只能被迫“上岗”。1808年6月，约瑟夫在法军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前往西班牙马德里，准备登基称王。可他刚踏入西班牙境内，就感受到了浓浓的“敌意”——沿途的西班牙人要么躲得远远的，要么对着他的队伍怒目而视，甚至有人偷偷扔石头、骂脏话。约瑟夫心里直打鼓：“这还没登基呢，就这么不受欢迎，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

更尴尬的是，约瑟夫到了马德里，准备举行加冕仪式，结果发现马德里市民居然集体“罢工”——商店关门，街道空无一人，根本没人来参加他的加冕典礼。之前拿破仑征服其他国家时，新国王登基虽然也有反对声，但像西班牙这样“全民抵制”的，还是第一次。约瑟夫站在空荡荡的王宫广场上，看着身边的法军士兵，心里别提多憋屈了：“我这哪是当国王，简直是来受气的！”

加冕之后，约瑟夫想做点“政绩”，讨好一下西班牙人。他模仿法国的制度，搞了一些改革，比如废除封建特权、整顿吏治、推广教育。可他没想到，这些在法国行得通的改革，到了西班牙完全“水土不服”。西班牙人长期受封建制度和宗教影响，对法国的“自由平等”那一套根本不感冒，反而觉得约瑟夫是在“毁灭西班牙的传统”。比如他想废除宗教裁判所，结果西班牙人骂他“亵渎神明”；他想打破贵族特权，贵族们联合起来抵制他；他想推广法语，老百姓根本不买账，照样说西班牙语，还故意在他面前说一些他听不懂的方言，气死他。

更让约瑟夫崩溃的是，他这个国王根本没有实权。拿破仑虽然让他当国王，但大事小事都要管，还派了很多法军将领在西班牙“辅佐”他——其实就是监视他。约瑟夫想做个决定，都得先请示拿破仑，拿破仑不同意，他就干不了。而且法军在西班牙横征暴敛，老百姓都把账算在约瑟夫头上，骂他是“拿破仑的走狗”“卖国贼”。

约瑟夫每天都活在痛苦和尴尬中，他给拿破仑写了无数封信，要么请求辞职，要么请求拿破仑撤回法军，让他自己治理西班牙。可拿破仑每次都回信骂他：“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个西班牙都搞不定！有法军帮你，你还怕什么？再坚持一下，西班牙人迟早会服你的！”

有一次，约瑟夫实在受不了了，偷偷跑回了法国，想当面跟拿破仑辞职。结果拿破仑见到他，直接把他骂了一顿：“你这个懦夫！国王的宝座是我好不容易给你弄来的，你居然想放弃？赶紧回西班牙去，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约瑟夫没办法，只能哭丧着脸，又回到了西班牙那个“火坑”里。

这里有个特别有意思的细节：约瑟夫在西班牙当国王期间，写了一本日记，里面全是吐槽和抱怨。比如他在日记里写：“今天又被西班牙人骂了，他们说我是外来的侵略者，可我根本不想来啊！”“法军又抢了老百姓的粮食，老百姓都恨我，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哥哥又骂我没用，可他根本不知道我在这里有多难！”这本日记后来被保存了下来，成了研究这段历史的重要资料，也让我们看到了这个“工具人国王”的悲惨处境。

四、马德里起义：普通人的热血反击，不是战争是“街头斗殴”

约瑟夫的尴尬处境还没持续多久，西班牙人就爆发了大规模的起义——不是贵族领导的，也不是军队组织的，而是普通市民自发的反抗。这场起义没有复杂的战术，没有精良的装备，甚至没有统一的领导，但就是这场“乱糟糟”的起义，让拿破仑的“西班牙计划”彻底翻车。

1808年5月2日，马德里街头发生了一件小事，成了起义的导火索。当时法军想把西班牙王室的一些成员押往法国，消息传开后，马德里市民怒了：“我们的国王虽然昏庸，但也轮不到法国人来欺负！法军太过分了，居然敢押走我们的王室成员！”

一开始，只是几个市民拦住了法军的车队，跟法军理论，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从理论变成了争吵，再从争吵变成了肢体冲突。有个面包师，手里还拿着刚烤好的面包，直接就朝法军士兵砸了过去；有个裁缝，抄起手里的剪刀，就冲向了法军；还有老人、妇女、孩子，要么扔石头，要么扔蔬菜，要么用棍子打，虽然没有武器，但气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