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奥斯曼“劫道”记与愁坏了的欧洲人（2/2）

再说说国王和贵族的愁：欧洲的国王们，以前靠收商人的“贸易税”赚钱，比如西班牙国王，每年能从香料贸易里收10万金币，用来养军队、盖宫殿。现在商人赚不到钱，国王的税也少了，西班牙当时还在打“收复失地运动”（跟南边的摩尔人打仗），本来就缺钱，现在更穷，国王费迪南跟女王伊莎贝拉吐槽：“以前买香料跟买白菜似的，现在买一磅胡椒够买十头羊，再这样下去，军队都要没饭吃了。”贵族们也愁，以前参加宴会，桌子上摆着香料腌肉、肉桂蛋糕，还有丝绸桌布，显得特别有面子，现在香料贵得跟黄金似的，只能在婚礼、加冕这种大日子用一点，平时只能吃没调味的煮肉。有个法国贵族跟朋友抱怨：“昨天我家宴会，就摆了一小碟胡椒，客人都盯着看，跟看珠宝似的，太丢人了！”

最有意思的是普通人的“香料焦虑”：那时候的欧洲普通人，虽然吃不起丝绸、瓷器，但也能偶尔买一小撮胡椒，给家里的肉调味。比如农民过年杀头猪，会买两个铜板的胡椒，腌在肉里，能吃一冬天。现在胡椒涨到“一个金币一磅”，普通人根本买不起，只能用洋葱、大蒜代替，结果吃惯了香料的人，觉得肉没味道，有个英国农民说：“以前吃肉撒点胡椒，香得能多吃两个面包，现在只能吃‘臭肉’，太难受了！”甚至还有人传言：“奥斯曼人把所有香料都囤起来了，以后欧洲人再也吃不到胡椒了！”吓得有人赶紧去买剩下的胡椒，结果价格又涨了，形成了“越抢越贵，越贵越抢”的恶性循环。

更要命的是，欧洲人不是没试过“反抗”，但根本打不过奥斯曼。那时候的奥斯曼帝国，有“欧洲最强军队”，光骑兵就有10万，还有大炮、战船，而欧洲各国还在互相打仗——法国和英国刚打完“百年战争”，西班牙在打摩尔人，德国分成几十个小邦国，互相掐架，根本没法联合起来跟奥斯曼对抗。有一次，威尼斯、匈牙利、波兰联合起来，想夺回君士坦丁堡，结果被奥斯曼打得落花流水，威尼斯还赔了5万金币，从此再也不敢跟奥斯曼硬碰硬。

有人说：“那咱们绕路走不行吗？”比如往北走，穿过俄罗斯，去中国？但那时候俄罗斯还没统一，都是小部落，路又远又冷，冬天能冻死人，商队走了一半就没粮食了，根本走不通。往南走，穿过非洲？那时候欧洲人只知道非洲北边的地中海沿岸，南边是“黑非洲”，传言“那边全是食人部落，还有会吃人的狮子”，没人敢去。所以当时的欧洲人，就跟困在“死胡同”里似的，看着东方的香料、丝绸，就是拿不到，只能天天发愁。

有个葡萄牙航海家叫亨利王子，那时候已经开始研究“往西边航海”，他跟身边的人说：“奥斯曼堵了我们的路，那我们就自己开一条路，地球是圆的，往西边走，肯定能到东方！”但那时候大多数欧洲人觉得他疯了，说：“往西边走是大海，根本没有陆地，会掉进‘世界尽头’的深渊！”还有人说：“西边全是妖怪，会吃人的！”所以亨利王子只能小打小闹，派船往西边走一点，就不敢再走了。

这时候的欧洲，已经愁到了“临界点”——要么继续被奥斯曼卡脖子，看着东方货涨价，直到整个贸易链崩溃；要么冒险去开一条“新航线”，不管是往东边绕非洲，还是往西边跨大西洋。就像一个饿了三天的人，要么等着饿死，要么冒险去找吃的。而后来的哥伦布、达伽马，就是在这样的“全欧洲大烦恼”里，站出来说：“我去试试！”

所以你看，奥斯曼垄断商路，不是“简单的贸易冲突”，而是把欧洲逼到了“必须探索新出路”的地步。如果没有奥斯曼的“劫道”，欧洲人可能还在慢悠悠地走传统商路，不会有后来的大航海时代，也不会有“发现新大陆”的惊喜。有时候历史就是这么有意思：一个帝国的“霸道”，反而逼出了另一个时代的“突破”——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咱们当时的欧洲人，还在为那点胡椒，愁得睡不着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