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皇帝北伐翻车记（2/2）
2. 第二波“死亡埋伏”：山谷里的“瓮中捉鳖”，东罗马大军插翅难飞
克鲁姆把东罗马大军引到了一个叫“维丁”的山谷（也有记载是普利斯卡附近的山谷），这个山谷两边是高山，中间只有一条窄路，正好能埋伏——相当于给东罗马大军准备了一个“死亡口袋”。
811年7月20日，东罗马大军的先头部队刚走进山谷，突然听到山上响起号角，接着石头、滚木像下雨一样砸下来，保加利亚的骑兵从两边山上冲下来，把山谷的入口和出口全堵死了。东罗马士兵们慌了，想往后退，结果后面的队伍还在往里进，前后挤在一起，重步兵穿的盔甲太重，根本跑不动，只能眼睁睁被保加利亚人砍杀。
尼基弗鲁斯一世在队伍中间，看到前面乱了，想指挥军队反击，可士兵们早就乱成一团，没人听他的。他的卫兵想保护他突围，结果被保加利亚骑兵围住，卫兵们一个个倒下，尼基弗鲁斯也被一个保加利亚士兵砍中大腿，倒在地上。最后，他看着周围的士兵越来越少，自己也没了力气，只能闭上眼睛——这位刚打赢阿拉伯的皇帝，就这样死在了山谷里。
狄奥多西当时在队伍的后面，看到前面被埋伏，赶紧跟着几个战友躲进了旁边的树林里，才侥幸活了下来。他后来回忆：“山谷里全是惨叫声，血流得像小河一样，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惨的场面。”
3. 没讲的细节：克鲁姆的“创意纪念品”——头骨酒杯的诞生
战斗结束后，克鲁姆让人在战场上找尼基弗鲁斯一世的尸体，找到后，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事——让人把尼基弗鲁斯的头骨砍下来，去掉里面的脑组织，外面包上金子，做成了一个酒杯。
克鲁姆每次召开贵族会议，都会用这个酒杯喝酒，还跟大家说：“这就是敢跟保加利亚作对的下场，谁再惹我，我就把谁的头骨也做成酒杯！”这个“头骨酒杯”后来成了保加利亚第一帝国的“国宝”，传了好几代可汗，直到保加利亚被东罗马灭亡后，才消失不见（有记载说被东罗马皇帝销毁了）。
这事儿在当时的欧洲引起了轩然大波——东罗马人觉得“这是奇耻大辱”，西欧人觉得“克鲁姆太野蛮”，但保加利亚人却觉得“这是可汗的荣耀”。后来有个东罗马教士在日记里写：“尼基弗鲁斯一世因为骄傲自大，不仅丢了自己的命，还让帝国蒙羞，这是上帝对他的惩罚。”
第三幕：战后“连锁反应”——东罗马乱成一锅粥，保加利亚趁势扩张
尼基弗鲁斯一世战死，3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东罗马一下陷入了“灭顶之灾”，而保加利亚则趁势扩张，整个巴尔干半岛都乱了起来，咱来看看这“翻车”后的连锁反应。
1. 东罗马：皇位轮流坐，贵族抢着当皇帝
尼基弗鲁斯一世死后，他的儿子斯陶拉基奥斯当时也在军中，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却被保加利亚人砍伤了脊柱，成了残疾人。他勉强回到君士坦丁堡，继承了皇位，可因为身体残疾，根本管不了国家，贵族们也不服他。
才过了两个月，贵族们就发动政变，废黜了斯陶拉基奥斯，立他的妹夫米海尔一世为皇帝。米海尔一世是个“软蛋”，既不会打仗也不会治国，面对保加利亚人的进攻，只能一次次求和，割让土地。可克鲁姆不满足，继续向南进攻，很快就打到了君士坦丁堡的郊区。
米海尔一世没办法，只能退位，躲进修道院，贵族们又立利奥五世为皇帝——短短一年多，东罗马换了3个皇帝，比“换衣服还勤”，国家乱得像“没人管的菜市场”，之前南征阿拉伯攒下的国力，一下就被耗光了。
2. 保加利亚：克鲁姆趁势扩张，成了“巴尔干霸主”
打赢东罗马后，克鲁姆的威望达到了顶峰，他趁机统一了巴尔干半岛的其他游牧部落，扩大了保加利亚的地盘——东边到黑海，西边到亚得里亚海，南边快到君士坦丁堡，成了名副其实的“巴尔干霸主”。
克鲁姆还搞了“改革”：他模仿东罗马的制度，制定法律，修建城市，甚至还想攻打君士坦丁堡，把保加利亚的都城迁过去。不过他没来得及实现这个目标，就在814年打猎时，被一头野猪撞死了（也有记载是病死的）。即便如此，他打下的“巴尔干霸主”地位，让保加利亚强盛了近百年，成了东罗马北边最可怕的敌人。
3. 对老百姓：战乱不断，日子苦不堪言
最惨的还是东罗马的老百姓——北伐失败后，保加利亚人经常来巴尔干抢劫，老百姓只能躲进山里，庄稼没人种，粮食不够吃，很多人饿死或病死；东罗马内部换皇帝频繁，贵族们为了争权，还经常打仗，老百姓既要交重税，还要服劳役，日子比尼基弗鲁斯一世之前还苦。
收尾：膨胀是“翻车”的开始，历史从不惯着骄傲的人
今天咱聊了东罗马尼基弗鲁斯一世北伐保加利亚的“翻车记”，从皇帝膨胀出兵，到大军掉进埋伏圈，再到战后东罗马乱成一锅粥，最后还落得个头骨被做成酒杯的下场——这一切的根源，都是“骄傲自大”。
尼基弗鲁斯一世打赢阿拉伯人后，忘了“骄兵必败”的道理，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既不侦查地形，也不准备粮草，还不听手下的劝告，硬是带着大军“送人头”。这就像生活中，有人考了一次好成绩就飘了，不再认真学习，结果下次考试不及格；有人赚了点小钱就觉得自己是“商业天才”，盲目投资，结果亏得一塌糊涂——历史从不惯着骄傲的人，不管你之前多厉害，只要一膨胀，大概率会翻车。
不过话说回来，这场“翻车记”也给东罗马上了一课——后来的皇帝们再也不敢随便轻视保加利亚，开始认真整顿军队、侦查地形，虽然没能马上打败保加利亚，但至少没再犯“膨胀”的错误。而保加利亚虽然成了“巴尔干霸主”，但后来也因为内部矛盾和东罗马的反击，慢慢衰落——这就是历史的有趣之处：没有永远的赢家，只有永远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