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东边乱局救星（2/2）

亨利修的不是之前那种“土坡木头堡”，而是“环形土堡”：先挖个宽10米、深5米的沟，把挖出来的土堆成10米高的坡，坡上插满木头桩子，坡顶盖个木头塔楼，沟里灌上水（就是简易护城河）。这种堡垒特别结实，丹麦人的船靠不了岸，斯拉夫人的马冲不上坡，匈牙利人的骑兵绕着堡垒转圈圈，就是进不来。

更聪明的是，亨利把堡垒连成了“线”：北边从萨克森到洛林，修了一条“北海-莱茵河堡垒线”，防丹麦人；东边从萨克森到巴伐利亚，修了一条“易北河-多瑙河堡垒线”，防斯拉夫人；南边从巴伐利亚到士瓦本，修了一条“阿尔卑斯山堡垒线”，防匈牙利人。这三条线像“三条刺猬刺”，把东法兰克裹得严严实实。

有一次，丹麦人带着20艘船来抢萨克森的沿海村庄，结果刚靠近，就被堡垒里的士兵用弓箭射得不敢上岸，绕了半天，没抢到一点东西，只能空着手回去；还有一次，斯拉夫人想抢巴伐利亚的金矿，冲到堡垒前，怎么也爬不上土坡，反而被堡垒里扔下来的石头砸伤了不少人，最后只能撤退。

公爵们一看“堡垒真管用”，也不心疼修堡垒的钱了，甚至主动加修。巴伐利亚的阿努尔夫还跟亨利说：“要不我再修几个，把金矿周围全围起来？”亨利笑着说：“行啊，我帮你派点兵守着。”——你看，堡垒一修，公国们的安全感上来了，也愿意跟亨利合作了。

第二斧：搞“利益捆绑”——联姻+分战利品，让公国们抱成团

光有安全感还不够，还得让公国们“有好处”，不然没人愿意长期合作。亨利就搞了“利益捆绑”，用两件事把五大家族绑在了一起：联姻和分战利品。

先说联姻：亨利把自己的大女儿嫁给了巴伐利亚公爵阿努尔夫的儿子，把二女儿嫁给了法兰克尼亚公爵埃贝哈德的侄子，还让自己的儿子奥托（后来的奥托一世）跟士瓦本公爵布尔夏德的女儿订了婚。这样一来，五大公国里，萨克森、巴伐利亚、法兰克尼亚、士瓦本都成了“亲戚”，洛林公爵吉塞尔贝特一看，也赶紧让自己的儿子娶了亨利的侄女——这下好了，五大家族全是“亲家”，再吵架就成了“家庭矛盾”，不好意思动手了。

有一次，巴伐利亚和法兰克尼亚因为一块土地吵起来，阿努尔夫和埃贝哈德都带着兵到了边境，眼看就要打起来。亨利来了，笑着说：“你们俩是亲家，阿努尔夫你是埃贝哈德侄子的岳父，怎么能跟女婿的叔叔打架？”俩人一想，对啊，这要是打起来，家里的女儿、侄女还得生气，赶紧把兵撤了，坐下来商量怎么分地——联姻这招，比派兵镇压管用多了。

再说分战利品：亨利每次带兵打外敌，都让五大公国派兵一起上，打赢了之后，战利品按“出兵多少”分，谁派的兵多，分的东西就多。之前打斯拉夫人，萨克森派了3000兵，巴伐利亚派了2000兵，法兰克尼亚派了1000兵，最后抢回来的牛羊、粮食、金银，萨克森分了一半，巴伐利亚分了三分之一，法兰克尼亚分了六分之一，大家都觉得“公平”，下次打仗更愿意派兵了。

有一次打匈牙利人，士瓦本只派了500兵，结果分战利品的时候只分到了一小车粮食，布尔夏德脸红了，说“下次我一定多派兵”。下次打丹麦人，士瓦本真的派了1000兵，最后分到了不少金银，布尔夏德高兴得跟亨利说：“以后你说打谁，我就派多少兵！”——你看，利益捆绑这招，让公国们从“被迫合作”变成了“主动合作”。

第三斧：“逐个揍外敌”——先软后硬，把麻烦全解决

解决了内部团结问题，亨利开始收拾外敌。他不贪多，一次只打一个，用“先软后硬”的办法，把丹麦人、斯拉夫人、匈牙利人全收拾得服服帖帖。

收拾丹麦人：“先吓唬，再谈判”

丹麦人最看重“沿海据点”，亨利就先带兵把丹麦人在萨克森沿海的几个据点全拆了，然后把自己的堡垒修到丹麦人的家门口。丹麦人一看“这亨利不好惹”，主动派人来谈判。亨利也不赶尽杀绝，跟丹麦人约定：“你们别来抢我的地，我允许你们来我的集市做生意，还把沿海的一个小港口借给你们用。”丹麦人觉得“有生意做，比抢更划算”，就答应了，之后几十年都没再来抢过。

收拾斯拉夫人：“打服了再招安”

斯拉夫人喜欢“抢了就跑”，亨利就带着五大公国的兵，顺着易北河往上打，把斯拉夫人的几个部落都打垮了，还抓了他们的首领。亨利没杀首领，而是跟他说：“你们别再抢了，以后给我交税，我保护你们不被其他部落欺负，还教你们种地。”斯拉夫人首领一看“打不过，还能有好处”，就答应了，后来还帮亨利打匈牙利人——这叫“打服了再招安，少个敌人多个帮手”。

收拾匈牙利人：“先忍忍，再狠揍”

匈牙利人是最厉害的，骑兵快、战斗力强，亨利一开始没跟他们硬打，而是“忍了两年”：匈牙利人来抢，亨利就带着兵守堡垒，不跟他们打野战；同时偷偷练骑兵，还从法兰克尼亚、巴伐利亚调了不少好马，组建了一支“重装骑兵队”。

933年，匈牙利人带着5000骑兵来抢士瓦本，亨利觉得“时机到了”，带着萨克森、巴伐利亚、法兰克尼亚的3000重装骑兵，在里阿达（今德国中部）设了埋伏。匈牙利人冲过来的时候，亨利的骑兵排成“楔形阵”，像一把尖刀一样冲垮了匈牙利人的阵型，然后两边包抄，杀了匈牙利人1000多，还缴获了不少战马和武器。匈牙利人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吓得再也不敢来东法兰克抢了——这一战，让亨利彻底成了东法兰克的“英雄国王”，连之前不服的巴伐利亚公爵阿努尔夫，都主动给亨利送了一把金剑，说“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大”。

第三幕：没讲的细节——亨利一世的“接地气日常”，还有老百姓的好日子

聊完了亨利的“大操作”，咱得说说那些“没讲过的小细节”——比如亨利一世平时怎么过日子，老百姓在他当国王后，生活有啥变化。这些细节能让你知道，亨利不是个“高高在上的国王”，而是个“接地气的孩子王”。

今天咱聊了亨利一世怎么当选东法兰克国王，怎么用“三板斧”让五大公国抱团维稳，怎么打退外敌，还有他那些接地气的小细节。可能有人会问：“亨利一世没统一东法兰克，也没当皇帝，为啥这么重要？”

因为他做了最关键的事：把之前“天天打架的五大家族”变成了“能一起对外的小团体”，把“乱糟糟的东法兰克”变成了“有秩序、有安全感的王国”。就像班级里的孩子王，没让大家都变成乖孩子，却让大家不再打架，能一起对抗外敌，还能一起搞活动——这为后来他儿子奥托一世统一东法兰克、加冕“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打下了最坚实的基础。

936年，亨利一世在萨克森的王宫去世，享年60岁。他临死前，把五个公爵叫到身边，说“我走了以后，你们要继续团结，别再打架，好好帮我儿子奥托”。公爵们都点头答应，后来也确实这么做了——奥托一世能成为“中世纪最伟大的皇帝之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爹亨利一世已经把“路铺好了”。

历史有时候就是这样：不是所有英雄都要“统一山河”，有的英雄只需要在乱局中“稳住阵脚”，为后来者铺路。亨利一世就是这样的英雄，他用自己的务实和智慧，让东法兰克从“濒临散架”走向“重新凝聚”，也让欧洲的历史，多了一段“乱局救星”的精彩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