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门开-头七诡事(2/2)

契约碎裂的瞬间,祭坛轰然崩塌。张母的怨魂从黑雾中挣出,长发如蛇,双目泣血,直扑张父。殃神却冷笑:“魂魄已归我,怨念越强,我的神力便越大!”它爪一挥,怨魂被锁入铁链,化作阴兵一员,反攻李默。

李默陷入绝境,血剑渐钝,伤口剧痛。忽见张瑶将遗照残片塞入李默手中:“用血符引她本心!”李默恍然大悟,咬破指尖在残片画符,剑尖刺穿符纸,高喊:“张母,看此符,忆生前!”怨魂触及符光,嘶吼骤停,铁链竟出现裂痕。

“不可能!她的执念是我的!”殃神暴怒,亲自扑来。李默拼尽最后力气,将血符剑刺入殃神心口。符光爆燃,殃神哀嚎着化作黑烟消散,阴兵随之溃散。但张母怨魂仍被困在残破铁链中,怨气未消,双目赤红。

“还剩两刻钟,鬼门闭合,若不超度,她将永困阳世……”李默喘着气,望向瘫倒在地的张父。张父咳出淤血,竟癫狂大笑:“都完了……公司、家、我全完了!不如同归于尽!”他突然抓起祭坛残存的符灰,吞入喉中。

“他吞了殃神咒灰!”李默惊呼。张父面容扭曲,皮肤下凸起黑虫般的纹路,眼球暴突。他嘶吼着爬起,指甲疯长如鬼爪,扑向张瑶:“一起死吧!”

李默与张瑶被逼至墙角,怨魂在旁嘶吼,张父化成的半人半鬼怪物步步逼近。雨声、嘶吼声、铁链的摩擦声交织成地狱交响,鬼门闭合的倒计时,正滴答倒数着所有人的命运……

四、符破煞,真相白

工厂废墟中,张父化成的半鬼怪物嘶吼着扑来,指甲如刀刃划过李默肩头,血痕瞬间泛起黑腐。李默侧身闪避,桃木剑刺中怪物的肋下,却如击铁石,溅起幽绿火星。“他的魂魄已被咒灰侵蚀,寻常道法无效!”李默咬牙,剑尖蘸满掌心鲜血,画出血符——这是以己命为引的“破煞咒”,一旦施出,施术者也需承受反噬。

“瑶儿,引他至东北角!”李默高喊。张瑶会意,攥紧母亲遗照残片冲向工厂东北方位。那里残存的祭坛地基残留着怨气,可暂时困住半鬼。张父果然被残片吸引,咆哮追去。李默趁机将血符剑插进地基裂缝,剑身爆出血光,如蛛网般蔓延,禁锢住怪物的双腿。

“爸!你醒醒!”张瑶嘶喊,将合同碎片砸向怪物。纸张飘落时,露出张母生前最后的录音:“老张,若我出事……记得瑶儿的生日是农历七月十五……”录音声与合同证据刺痛了怪物的心智,它嘶吼中竟渗出人声:“瑶儿……原谅我……”

“现在忏悔,晚了!”李默趁隙跃至怪物头顶,剑锋直指其眉心。但怪物猛然挣脱血符禁锢,指甲刺向李默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怨魂张母竟挣脱铁链,从背后抱住怪物,泣声如刀:“你害了我,还不够吗?连女儿也要毁……”

怨魂的执念之力与怪物体内咒灰相冲,黑雾自其七窍喷出。李默抓住时机,剑尖蘸血符刺入怪物心口,同时念诵超度咒:“魂归魂,魄归魄,怨消孽散,往生门开!”血符与咒文共鸣,绽出金光,将黑雾层层剥落。

张父的鬼爪逐渐缩回人形,眼中黑纹褪去,露出最后一丝清明。他瘫倒在地,咳出黑血,望向张瑶:“瑶儿……那份合同……是伪造的……我本想用它威胁合作方,救公司……但你妈发现了……我错信风水师,他说头七祭魂能改运……”他颤手摸向遗照残片:“我害了她,也害了自己……”

真相如雷击,张瑶泪如雨下。李默却无暇喘息,因怨魂张母虽不再攻击,却仍徘徊于金光边缘,怨气未散。“执念未解,魂魄无法安息。”他割破手腕,将血滴入遗照残片,以血为媒画“渡魂符”:“张氏亡魂,生前冤屈已昭,后世因果已断,归去吧。”

符光融进遗照,张母的怨容渐缓,化作生前温柔的虚影。她望向女儿,指尖虚抚其发:“瑶儿,别恨……妈妈爱你……”虚影最终消散于金光中,铁链彻底崩解,化为星尘飘向天际。

鬼门闭合的倒计时恰至最后一刻,阴风骤止,暴雨转霁。李默因血符反噬瘫倒在地,张瑶颤抖着扶起他,望向父亲最后一息:“我会……替他赎罪。”

工厂废墟外,警笛渐近。张瑶将合同与录音笔递交给警方,陈述真相。李默倚在车旁,望着天际闭合的鬼门,罗盘指针终于归位。他忽觉袖口有异物——竟是张母魂魄消散时留下的半枚玉簪,簪身刻着“慈”字,隐有暖光流转。

“因果终了,但殃神咒灰的源头……仍未根除。”李默攥紧玉簪,望向远方化工厂旧址。地底深处,一缕未被净化的黑气正悄然渗入土壤,如毒藤蔓延……

五、门未闭,事未终

李默在医馆包扎伤口时,袖中玉簪突然发烫。他攥紧这枚张母魂魄留下的信物,瞥见窗外槐树无风自动,枝叶渗出暗红汁液。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的方向正是化工厂旧址——那里残留的殃神咒灰,竟在夜色中化为黑雾,沿地脉悄然蔓延。

“地气被污了。”李默撕开创口纱布,强撑起身。张瑶闻讯赶来,递来一份匿名邮件:“有人寄了这个,说和化工厂异变有关。”屏幕上是张照片:一群孩童在公园玩耍,脚下土地却渗出与咒灰相同的黑纹。

李默瞳孔骤缩:“殃神咒灰能‘蚀地脉’,若放任,方圆十里将成鬼蜮!”他抓起桃木剑与玉簪,与张瑶连夜赶赴公园。月光下,孩子们脚下的黑纹正蠕动如活虫,一名男孩突然倒地抽搐,口中吐出黑气。

“快带他离开!”李默挥剑斩向黑纹,剑锋却只斩出浅痕。张瑶用手机照亮地面,发现黑纹竟沿着地下管道延伸,如毒藤般向城市深处攀爬。“必须找到源头,否则咒灰会侵蚀整个地脉网!”

两人循黑纹追踪至一处废弃地铁站,阴森气息扑面而来。隧道深处,三个黑袍人正以咒灰为阵,召唤阴兵。“风水师组织‘玄冥阁’!”李默认出他们的徽纹。为首者冷笑:“道士,张家的烂账你已管够,再插手,便是与我们整个门派为敌!”

黑袍人甩出符咒,阴兵汹涌而出。李默剑蘸玉簪血光迎战,张瑶则用手机拍摄证据。激战中,李默瞥见阵眼处悬着一枚青铜铃铛,其上刻着殃神图腾——正是咒灰的源头法器!

“破阵眼!”李默嘶吼,剑锋刺向铃铛。玄冥阁主却抢先施咒,铃铛爆出黑波,李默被震飞撞墙,肋骨剧痛。千钧一发之际,张瑶将玉簪掷入阵中,高喊:“妈妈,助他!”

玉簪触阵瞬间,张母虚影浮现,怨念之力竟转为护盾,挡下黑波。李默趁机跃起,剑尖贯入铃铛核心。青铜器轰然炸裂,咒灰如墨汁喷溅,玄冥阁主惨叫着被反噬,黑袍化为灰烬。

但危机未绝——地脉中的咒灰虽停滞,却未消散。李默抚过残阵,发现铃铛底座刻着一行血字:“鬼门七载一轮回,殃神将醒,祭品已备。”

“他们只是棋子。”李默望向城市地图,咒灰蔓延的路径竟指向七处古墓方位,“玄冥阁在布置‘七煞引魂阵’,想重启鬼门,复活殃神本体。”

张瑶握紧合同证据:“必须揭露他们的阴谋!”两人正欲离去,地铁站墙壁却突然渗出更多黑纹,如怨灵爪痕。李默罗盘狂震,指针指向城市另一端——那里,一座百年古宅正升起冲天黑雾,宅门匾额上,“玄冥阁总坛”四字猩红如血。

夜色深处,阴风渐起,鬼门闭合的裂缝,正被新的阴谋悄然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