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来了－电锯狂人（2/2）

“小李，启动反干扰程序！”陈默高喊，但技术员小李的回应却是一阵诡异的笑声：“陈队，你猜刘局为什么选我当‘眼睛’？”他按下遥控器，地面骤然裂开，三名队员跌入暗坑，惨叫声被金属闸门隔绝。

陈默瞳孔骤缩，枪口对准小李：“你改了工厂的自动化系统？”小李耸肩，袖口露出电锯狂人的镰刀纹身：“当然，林渊的‘欢迎仪式’总要有点新花样。”话音未落，电锯群启动，锯齿切割空气的尖啸刺入耳膜。

陈默侧身躲过第一波攻击，子弹击碎一台电锯的控制芯片，但更多机械怪物蜂拥而至。他冲向控制台，却发现所有按钮都被焊接锁定——这根本是个无法破解的死局。突然，毒气警报响起，黄雾从通风口喷涌而出。

“陈队长，你的正义感，在窒息时还管用吗？”电锯狂人的声音从广播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陈默撕开衬衫捂住口鼻，瞥见墙角监控摄像头闪着红光。他猛然想起第三章的线索：林渊的装置总会记录“审判过程”。

他冲向摄像头，用枪托砸碎镜头，同时扯断电缆。毒气浓度攀升，视野开始模糊。就在此时，厂房侧门被撞开，苏璃戴着防毒面具闯入，手中握着一枚电磁干扰器。

“林渊的陷阱有个漏洞——他太爱用电子系统。”她将干扰器抛向天花板，电流窜过所有电锯的电路，机械群骤然僵直。陈默趁机拉开暗坑闸门，救出受伤的队员。但苏璃的下一句话让他如坠冰窟：“你父亲当年查的名单，刘震只是个小卒。真正的‘齿轮’，在省厅。”

暴雨声中，厂房外传来警笛与枪响。刘震带着特警队杀到，宣称接到“恐怖分子袭击”的线报。他瞄准陈默的背影：“陈默，你现在是叛徒，放下武器！”

陈默攥紧枪，苏璃的干扰器突然失灵，电锯再次启动。他意识到这是刘震的阴谋——特警队的到来正是为了“清理现场”。千钧一发之际，暗坑中传来小李的惨叫，他被突然启动的毒气管道吞噬，临死前吐出加密u盘的藏匿位置。

陈默与苏璃合力击断电锯主控制箱，但刘震的枪声已逼近。苏璃挡在陈默身前，右肩中弹，血染月牙疤痕：“快走！u盘在通风管夹层！”陈默咬牙跃上通风管道，身后传来刘震的怒吼：“杀了他们！”

逃出工厂时，陈默发现苏璃的防毒面具内侧刻着林渊的名字。他攥紧u盘，暴雨冲刷着脸上的血与雨水。省厅的“齿轮”、父亲的遗愿、以及电锯狂人那沙哑的笑声交织成漩涡，将他拖向更深的黑暗。

警局审讯室内，陈默播放从通风管取出的u盘内容：刘震与省厅某高官在三年前林渊妻案中的通话记录，对方清晰下令：“让那个工程师消失，证据必须‘合理丢失’。”画面定格在高官的勋章上，那齿轮图案与电锯狂人的符号如出一辙。

窗外，阴云裂开一道缝隙，晨曦初现。陈默知道，这场“机械诡计”的终局，才刚刚开始。

五、真相裂痕

新闻发布会现场，镁光灯刺得陈默眯起眼。他将u盘插入投影仪，屏幕上的通话录音炸响：“林渊的案子，必须做成‘意外死亡’，证据由你处理干净。”刘震与省厅高官的声音清晰如刀，全场哗然。

“陈默，你疯了！”刘震冲上台试图抢夺设备，却被特警按住。但下一秒，会场灯光骤灭，枪声炸裂。陈默翻滚躲过子弹，投影屏幕被击碎，碎片中映出他扭曲的瞳孔——狙击手瞄准的是证据源。

“省厅的‘齿轮’开始转动了。”苏璃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她扔给陈默一张加密地图：“林渊的下一个目标——省厅档案库，他要去取‘终极证据’。”

暴雨夜，陈默潜入档案库，发现林渊早已在此。满地散落着泛黄的案卷，父亲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一封密信中：“陈工程师的调查威胁太大，终止其项目，必要时……”落款是省厅最高长官的印章。

“你父亲发现的，比你以为的更多。”林渊的机械义肢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他面前是一台巨型投影仪，正在播放三年前妻子被虐杀的监控录像——画面角落，省厅高官与黑帮头目谈笑风生。

“你以为你在审判罪恶？”陈默攥紧枪，声音颤抖，“可你用的，和那些人一样的手段！”

林渊的独眼闪过红光：“正义的齿轮锈蚀了，必须用血来清洗。你父亲当年试图修复，但他们碾碎了他。现在，轮到我们了。”

突然，警报声大作。刘震带领特警包围了档案库，但林渊早有准备，天花板落下铁笼将两人困住。“陈队长，现在你是共犯，还是殉道者？”林渊按下按钮，铁笼开始注入毒气。

陈默在窒息中瞥见林渊的机械臂内侧——刻着一行小字：“渊海工程，编号003”，与他父亲工具箱里的零件编号完全相同。他猛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曾说：“那些齿轮，会吞噬所有试图阻止它的人。”

毒气浓度攀升，陈默扯下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旧伤疤——与苏璃的一模一样。林渊瞳孔骤缩：“你……是林月的妹妹？”

“苏璃”撕下伪装，露出真容，竟是林渊亡妻的孪生妹妹林雪。她冷笑：“陈默，你父亲的死，你警局的腐败，都是‘齿轮’的一部分。现在，你选哪边？”

陈默在生死关头按下林渊的机械臂开关，毒气管道逆转，将特警队逼退。他攥紧证据文件：“我会用法律碾碎这齿轮，而不是血。”林雪嘶吼：“法律？你父亲的血还不够冷吗？”

三人突围时，林雪为掩护陈默中弹，临终前将一枚芯片塞入他手中：“省厅服务器的核心密码，真正的罪恶档案……在里面。”

暴雨中，陈默望着林雪的尸体，电锯狂人的镰刀符号在雨中闪烁。他意识到，所谓的“真相”，早已裂成无数碎片，而每一片都沾着血。

警局审讯室，陈默被铐在椅上，省厅长官的面容在监控屏幕中扭曲：“陈默，交出芯片，否则你父亲的名誉将永远污点。”

他笑了，按下手机上的直播键。全省观众目睹他公开芯片内容：省厅与黑帮二十年的交易记录，包括他父亲的“意外”死亡真相。屏幕碎裂的瞬间，他挣脱手铐，窗外，电锯狂人的电锯直升机已轰鸣而至。

真相的裂痕，终于撕开了整个腐烂的体制。

六、终局对决

省厅大厦天台，狂风裹挟着暴雨，陈默与林渊背靠背而立。脚下是省厅高官的私人直升机，螺旋桨已启动，舱门内，那位掌控齿轮二十年的男人正冷笑：“陈默，你父亲的灵魂，会在耻辱中永眠——除非你现在跪下。”

林渊的机械义肢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他按下遥控器，大厦四周的巨型电锯装置轰然启动，锯齿切割空气的尖啸响彻夜空。但省厅特警的枪火更密集，子弹如暴雨倾泻，林渊的左肩被击中，血染红了机械臂。

“你的电锯，拦不住真正的齿轮。”高官嘲讽，他手中握着一枚加密芯片——陈默父亲生前调查的核心证据，此刻正被插入自毁装置。

陈默突然冲向直升机，却被高官的手下拦住。他瞥见林渊眼中闪烁的红光，那是机械义眼最后的能量。林渊嘶吼：“陈默，记住你父亲的遗言——齿轮必须被拆解，而非碾碎！”

突然，林渊引爆了预埋在大厦地基的炸药。震动中，特警队阵脚大乱。陈默趁机跃上直升机，与高官展开搏斗。舱内，高官的枪口抵住陈默额头，但陈默死死攥住自毁装置的开关：“你杀了我，证据会同步上传全网。”

僵持之际，林渊拖着重伤之躯爬上机顶，用机械臂卡住螺旋桨。金属撕裂声刺耳，直升机开始失控。高官惊恐地按下自毁按钮，但陈默早已破解了程序——他父亲留下的加密技术，成了最后的钥匙。

“你赢了，陈默。”高官癫狂大笑，将芯片砸向陈默，“但你看清楚，这齿轮……永远转不停！”芯片碎裂的瞬间，露出一张照片——陈默的父亲与省厅高官二十年前在宴会上举杯，笑容虚伪如面具。

直升机坠毁的刹那，陈默跳向天台边缘，林渊的机械臂在最后时刻抓住他的手。两人悬在百米高空，下方是熊熊燃烧的残骸。

“法律，还是血？”林渊的义眼红光渐熄，声音沙哑如机械锈蚀。

陈默将芯片残片塞进衣袋，咬牙：“法律。我父亲用命换来的，不是复仇，是证明。”

林渊突然松开机械臂，坠落的瞬间，他按下胸口的按钮。大厦地下，所有预埋的炸弹停止倒计时——那是他最后的“保险”，却为了陈默的选择而放弃。

“告诉林雪……我原谅了齿轮。”林渊的身影消失在火海中。

暴雨渐歇，陈默被特警救起。他举起残破的芯片，对着媒体镜头：“省厅的齿轮停了，但拆解它，需要每个人的眼睛。”

三个月后，省厅高官在法庭上被判处死刑。陈默递交辞呈时，局长递给他一份档案——父亲当年的调查报告，末尾新增了一行手写字：“齿轮可拆解，但需以光破之。”

他望向窗外，新警局的建筑正在施工，地基上刻着一枚齿轮符号，但中心是一枚法槌。电锯狂人的镰刀纹身，最终化作了正义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