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来了-电锯狂人(1/2)

一、血色暴雨夜

凌晨三点,暴雨如注。南城废弃化工厂内,昏暗的应急灯在积水的地面投下摇曳的光斑。刑警队长陈默站在血腥现场中央,雨水顺着他的防弹衣滴落,在脚下汇成暗红色的溪流。

“队长,死者是青龙帮老大周虎。”法医小吴的声音在雨声中颤抖,“致命伤在颈部,被……被某种锯齿状工具割断,伤口边缘有金属碎屑残留。”

陈默蹲下身,死者瞪大的瞳孔里凝固着最后的惊恐。他注意到周虎的手指被整齐切断,排列在一旁的钢板上,每根手指旁刻着微小的字迹:“贩毒”“虐童”“贿赂”。雨水冲刷着这些血字,仿佛来自地狱的判决书。

“这不是普通的谋杀。”陈默摸出烟盒,却因潮湿的火机迟迟点不着。他环顾四周:厂房横梁上悬挂着用铁链固定的摄像机,镜头正对着尸体,显然凶手有意记录这场“审判”。

警员小张递来证物袋:“在控制室发现了这个。”袋中是一枚黑色金属徽章,镰刀与骷髅的组合图案,刀刃部分泛着诡异的紫光——这正是三年前连环杀人案凶手的标志,案件悬而未决,如今死而复生。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那个雨夜,父亲作为缉毒警被黑帮枪杀的画面再次浮现。他咬紧牙关:“封锁现场,调取方圆五公里监控。重点查近期黑帮冲突记录。”

暴雨仍在肆虐,远处传来雷鸣。陈默忽然意识到,厂房的排水沟正将血水汇入市政管道——这意味着,凶手的“判决”将随雨水流向整座城市。

次日清晨,刑警队会议室。陈默将周虎的手指照片投影在大屏上,字迹被放大后显得尤为狰狞。“凶手在宣告罪行。”他敲着黑板,“但每个指控都属实——周虎上周确实参与了一起儿童拐卖案,且未记录在案。”

技术员小李插入监控截图:“工厂东侧路口,凌晨一点十七分,一辆改装货车驶入,车牌号被泥污遮挡。车灯特征与三年前连环案逃逸车辆吻合。”

陈默捏碎手中烟头:“通知档案科,调出三年前悬案资料。另外……”他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派两组人去查周虎的仇家,尤其注意机械工程相关背景的人。”

夜幕再次降临,陈默独自留在办公室翻阅旧案卷。泛黄的照片中,上一任受害者同样被电锯割喉,现场遗留的摄像机型号与今晚一致。突然,一张证物分析报告吸引了他:凶器残留的锯齿纹路,与某品牌工业电锯完全匹配——而该型号电锯的唯一购买者,是已注销的建筑公司“渊海工程”。

他瞳孔骤缩。林渊——那个名字与父亲被害案中失踪的证人同名。

与此同时,城郊废弃仓库内。戴着防毒面具的男子正擦拭一把改装电锯,锯齿间嵌着精密的电子元件。监控屏幕播放着警局发布会,陈默的脸被放大。他轻笑一声,在笔记本写下新的名字:“陈默,警界蛀虫之子,罪:包庇。”

墙上的地图被红笔圈出下一个目标,电锯在黑暗中嗡嗡作响,如同死神的低语。

二、罪恶档案

刑警队档案室内,陈默站在布满灰尘的金属柜前,指尖划过周虎档案的牛皮纸封套。档案室的老管理员王叔佝偻着背递来文件:“周虎的案卷三年前就封过,除了公开的贩毒案,没别的记录。”

陈默翻开泛黄的页码,眉头逐渐锁紧。纸面上的罪行与电锯狂人刻在手指旁的指控截然不同——没有虐童,没有贿赂,只有一桩未结案的毒品交易。他猛地合上档案,目光扫过墙角监控摄像头,摄像头玻璃上竟有一道细微的划痕,像是被锐器刮过。

“这房间最近有谁动过?”陈默的声音让王叔哆嗦了一下:“就……就上周局里统一整理旧档案,小李他们来搬过几箱资料。”技术员小李的名字让陈默心头一跳,正是他在第一章中提供监控截图的人。陈默的直觉开始预警,但此刻他更迫切的是验证那些“隐形罪行”。

他回到办公室,调出加密的地下情报网。键盘敲击声中,屏幕跳出周虎关联的加密账户记录:一笔巨额转账流向某儿童福利院院长账户,时间恰与拐卖案发生吻合。陈默攥紧鼠标,齿痕深深嵌入掌心。

“队长,有匿名邮件。”小张递来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一段模糊的监控视频:周虎与一名西装男子在仓库交易,角落蜷缩着几个被蒙眼的孩子。视频末尾,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背影闪过,她将u盘插入电脑,随后屏幕黑屏。陈默放大画面,那女人的右手腕内侧,隐约有一道月牙形疤痕。

就在此时,刑警队走廊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苏璃推门而入,黑色风衣下裹着冷冽的气质。她将一叠照片摔在陈默桌上:“周虎上个月虐杀一名举报他的妓女,用铁棍敲碎了她的膝盖——这些‘小事’,可没写进你们的档案吧?”

陈默瞳孔骤缩。照片中,受害者扭曲的肢体与电锯狂人现场的工整“罪行陈列”形成诡异对比。苏璃的月牙疤痕与视频中的女人完全吻合,但她的眼神却像淬过冰:“我姐被周虎折磨致死时,你们警察在哪?”

这句话如利刃刺入陈默记忆。三年前林渊妻子惨案卷宗中,确实有个匿名证人失踪……他猛然起身逼近苏璃:“你认识林渊?”

苏璃轻笑,指尖划过照片边缘:“认识又如何?陈队长,你父亲当年被黑帮灭口时,不也‘查无实证’吗?”她转身离去,风衣下摆扫过陈默颤抖的手,留下一个加密u盘。

陈默插入u盘,屏幕赫然显示警局内部监控系统被入侵的记录。入侵者ip地址竟指向刑警队技术部——而小李的工位编号,正是最后登录的终端。他攥紧u盘,窗外阴云密布,暴雨将至。

深夜,陈默独自潜入技术部。小李的电脑屏幕暗着,但主机仍在低鸣。他撬开机箱,发现硬盘被加装了隐蔽的加密模块。正当他试图拆解时,背后传来一声冷笑:“陈队,深夜撬同事电脑,这可不符合规矩。”

副局长刘震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他手中把玩着与周虎仓库视频中一模一样的西装纽扣:“上头决定终止电锯狂人案件调查,专心对付‘真正的恐怖分子’。”陈默盯着纽扣,那正是周虎交易视频中西装男子佩戴的款式。

刘震逼近一步,压低声音:“令尊当年的‘失误’,我们帮你掩盖了。这次,别让旧错重演。”陈默的喉结滚动,父亲临终前攥着他衣领低吼的画面再次撕裂记忆——那时,父亲也说了同样的话:“别让真相毁了你。”

暴雨终于倾泻而下。陈默回到家中,将苏璃的u盘插入私人电脑。解密后的文件让他彻夜未眠:警局高层与黑帮的洗钱网络、儿童拐卖产业链的庞大架构,而林渊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三年前证人保护计划失败的名单上。

窗外雷鸣声中,他摸出那张鸭舌帽女人的照片,疤痕的弧度与苏璃手腕上的月牙完全重合。他忽然意识到,电锯狂人的“审判”并非无差别杀戮——每个死者,都握着足以撼动这座城市根基的罪证。

而苏璃,正是将罪恶档案递到他手中的,第二个“死神”。

三、机械诡计

法医室内,小吴戴着橡胶手套,指尖划过电锯凶器的锯齿边缘:“刀刃部分被重新打磨过,齿间距精确到0.3毫米,不是普通工匠能做到。”他调出显微镜下拍摄的锯齿剖面图,金属纹理中嵌着微小的电子元件,“凶手在锯齿根部植入了压力传感器和记忆芯片,每次切割都会记录受力数据。”

陈默凝视屏幕,齿痕的精密程度让他想起父亲留下的工具箱——父亲生前是机械工程师,总说:“完美的齿轮,连公差都不能容忍。”他忽然攥紧报告:“查全市近三年机械工程相关人员的失踪或离职记录,重点筛查‘渊海工程’的名单。”

技术员小李在分析凶器残留物时,手指微微发抖:“金属成分里有稀土合金,这种材料只用于高端工业电锯……但数据库里没有购买记录。”陈默瞥见他偷偷删除了某个窗口,瞳孔骤然收缩。他不动声色地记下时间,转身直奔档案室。

苏璃留下的加密u盘此时成了关键。解密后的文件中,一张泛黄照片刺痛了陈默:林渊站在渊海工程车间内,手中握着一把与凶器结构高度相似的电锯原型机。照片背面潦草写着:“复仇的齿轮,从此刻开始咬合。”

他连夜驱车前往渊海工程的废弃厂区。生锈的铁门被撬开的瞬间,刺鼻的机油味扑面而来。车间内,工作台上散落着电路板与锯齿零件,墙上贴满受害者的照片,每张照片旁都有手绘的齿轮符号,箭头指向其“罪行节点”。陈默的手电筒光束扫过角落,一台被拆解的监控摄像机正对着操作台——与周虎案现场的设备型号完全相同。

“陈队长,找到有趣的东西了?”苏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她指尖抚过工作台上的公式涂鸦:“林渊的机械美学——他把杀人装置设计成‘正义的闭环’,每个齿轮都代表一个未受惩罚的罪恶。”

陈默猛地转身,枪口对准苏璃:“你早知道他是工程师?三年前他妻子被虐杀时,你为什么没站出来?”

苏璃冷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旧伤疤:“我姐被周虎折磨时,警方的保护在哪?我们姐妹报的案,最后变成‘证据不足’。”她逼近一步,瞳孔中燃烧的恨意让陈默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你父亲当年查到的黑警名单,最后不也被‘上头’压下去了?”

这句话如电流贯穿陈默。他想起父亲工具箱里那封未寄出的信,信中列着警局蛀虫的代号,而刘震的名字赫然在列。此刻,车间顶棚突然传来异响,陈默抬头,三台改装电锯正从天花板滑轨缓缓下降,锯齿间的led灯开始闪烁红光。

“这是林渊的‘欢迎仪式’。”苏璃后退两步,按下墙上的按钮。电锯骤然停止,她消失前抛下一枚u盘:“里面是周虎贿赂警局高层的完整记录——但陈队长,你手里的枪,对准的是凶手,还是自己的影子?”

陈默攥紧u盘,车间灯光骤灭。黑暗中,他摸到工作台下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字迹与父亲工具箱里的信如出一辙:“齿轮的裂痕,始于制造者自身。”

回到警局,他潜入小李的电脑,果然发现技术部数据库被篡改的记录。而刘震办公室的监控显示,副局长深夜曾与小李密谈,画面中隐约可见电锯狂人的镰刀徽章。

暴雨再次降临,陈默站在窗前。电锯狂人的机械诡计像一面镜子,映出他内心逐渐崩裂的正义信仰。父亲之死的真相、警局的腐败、以及自己与凶手相似的复仇冲动……他意识到,这场追捕早已不是简单的刑警与杀手对决,而是一场关于“齿轮裂痕”的自我审判。

四、工厂陷阱

暴雨如注,陈默率领刑警小队冲进渊海工程废弃厂区。厂房铁门轰然闭合的瞬间,头顶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声。他抬头,数十台改装电锯从天花板滑轨垂落,锯齿间的led灯红光闪烁,形成一片死亡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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