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老尸-邪婴(1/2)

一、直播惊魂

午夜的山风裹挟着腐叶的气息,掠过黄山村斑驳的祠堂外墙。阿明举着手机,镜头在幽暗的祠堂内摇晃,直播间弹幕如潮水般涌动:“主播真敢来这鬼地方?传说邪婴村闹鬼可不是假的!”“道具组准备得挺用心啊,这氛围绝了!”他深吸一口气,咽下喉间的苦涩,强装镇定地对着镜头说道:“今天带大家探访传说中的‘邪婴村’!百年前女鬼产下怪婴,至今仍有村民失踪……接下来,咱们进祠堂一探究竟!”

祠堂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霉味与尘灰扑面而来。阿明的手电筒光束扫过积满蛛网的供桌,忽地停在角落一个褪色的红布襁褓上。弹幕瞬间沸腾:“真的有东西!”“快打开看看!”他心跳如擂鼓,指尖微微发颤,缓缓掀开布角——

襁褓中并非婴儿,而是一团扭曲的符纸,密密麻麻的咒文缠绕着,中央嵌着一颗青黑色眼球,正诡异地转动着。阿明瞳孔骤缩,刚要开口,眼球突然裂开,渗出暗红色的黏液。直播间尖叫与质疑声交织,他却仿佛被钉在原地,耳中传来一阵婴儿啼哭——阴冷、嘶哑,带着刺骨的寒意,仿佛从地底爬出的怨灵之声。

他猛然转身,祠堂深处黑影蠕动,一个蜷缩的婴儿轮廓浮现,全身缠绕着血红的丝线,丝线末端竟连接着供桌上那团符纸。黑影瞬间扑来,阿明脖颈一凉,手机应声跌落。直播间最后画面定格在婴儿的脸——青面獠牙,额头刻着血红的“镇”字,瞳孔深处与他母亲临终时的眼神一模一样,充斥着无尽的怨恨与诅咒。

三天后,警局审讯室内,阿明蜷缩在角落,面容憔悴,指尖死死攥着手机回放视频。cissy站在玻璃窗外,透过单向镜凝视着弟弟。她接过警官递来的报告,失踪人员名单上“阿明”的名字被划去,备注栏写着:“疑似遭遇灵异事件,精神状态异常。”她握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转身走向审讯室。

“姐……”阿明抬起头,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那邪婴……和我妈的死有关。当年她也是在黄山村失踪的。”他颤抖着点开视频,画面定格在邪婴额头“镇”字的瞬间。cissy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涌来——母亲失踪前留下的录音笔,那段反复播放的嘶哑声音:“阿明,别来找我……这里的怨灵不会放过……周家……”

当晚,cissy在公寓内反复播放录音,窗外阴风骤起,窗帘被掀得簌簌作响。门铃响起,发毛背着黄符袋站在门外,面色凝重。作为灵学研究者,他瞥见视频截图后脸色煞白,符袋中的铜钱发出细微的震颤:“这不是普通怨灵……是‘借胎而生’的邪婴。百年前楚媚被丈夫背叛,死后怨气凝结成胎,需吞噬活人精气维持形体。每隔二十年,邪婴便会苏醒……”他掐指推算,声音发颤,“今年正是它‘醒’的时候。”

三人连夜潜入黄山村村史馆,泛黄的档案记载着触目惊心的真相:1920年,粤剧名伶楚媚嫁予教师周德文,婚后遭其设计溺死寒潭。周德文伪造殉情现场,与富家千金另结连理。楚媚怨灵归来,三日屠尽全村66人,唯独周家幸存——因周德文以秘术将邪婴封印于祠堂,以活人献祭换取家族平安。档案末尾附着一张泛黄照片:周德文手持符咒,怀中婴儿额头刻着“镇”字,与视频中的邪婴如出一辙。

“现在的村长周宏,正是周德文的后代。”发毛指着族谱,指尖发颤,“他们每年祭祀,用活人献祭延缓邪婴苏醒……你弟弟的直播,打破了封印。”

窗外阴风忽盛,档案室灯光忽明忽暗。cissy瞥见玻璃映出一抹红衣身影——长发遮面的女鬼紧贴发毛身后,嘴角渗血,嘶哑低语如毒蛇吐信:“找到邪婴了……该轮到你们了。”发毛猛然转身,女鬼却如烟雾消散,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与一声凄厉的婴啼。

阿明攥紧符纸残片,母亲临终的眼神与邪婴瞳孔在他脑海中重叠。他深知,这场直播不仅揭开了百年冤案,更将他推向了与母亲相同的命运深渊。而祠堂深处,邪婴的丝线正缓缓蠕动,指向黄山村下一场血色盛宴……

二、阴阳眼之谜

深夜,阿明的房间弥漫着艾草燃烧的焦味,他蜷缩在床角,指尖颤抖着抚摸母亲留下的旧木盒。盒盖掀开,一枚铜镜映入眼帘——镜面布满裂痕,边缘刻着晦涩的符咒。阿明将镜子对准自己,瞳孔骤然收缩,镜中倒影竟不是他的脸,而是无数扭曲的黑影在镜面深处蠕动,发出凄厉的嘶鸣。

“这就是阴阳眼的由来……”cissy站在门边,声音沙哑。她翻阅着母亲生前的笔记,泛黄的纸页上潦草写着:“阿明五岁那夜,寒潭怨气爆发,我以秘术开其天眼,望他能看见真相……但代价是,他将永生困于阴阳两界之间。”

发毛突然闯入,黄符袋中的桃木剑发出嗡鸣。他瞥见铜镜,脸色骤变:“这镜子是‘引魂镜’,能窥见亡者执念。你母亲当年为救你,强行开启天眼,恐怕她自己也被怨气缠身……”他顿了顿,目光闪烁,“黄山村的封印并非完美,周家每年献祭活人,但怨气仍在积累。邪婴苏醒后,第一个盯上的就是你——因为你身上有‘引魂镜’的气息。”

阿明攥紧铜镜,镜中黑影突然凝聚成一张腐烂的脸,正是直播中邪婴的模样。他头痛欲裂,嘶吼着砸碎镜子,碎片溅落一地,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鬼影。发毛迅速撒出糯米,黄符贴墙,咒文声与鬼泣交织:“镇魂!镇魂!”

cissy在混乱中瞥见发毛袖口露出半截符纸,图案与周家族谱上的封印符咒惊人相似。她暗中拍下照片,心生疑虑:发毛的家族与周家究竟有何关联?为何他对封印如此熟悉?

次日,三人潜入周家祠堂。阿明的阴阳眼突然刺痛,眼前景象扭曲——供桌下的地砖浮现暗红血渍,墙缝渗出黏液,空气里弥漫着婴儿啼哭的回声。发毛用罗盘定位,指向祠堂深处一尊青铜鼎,鼎身刻满与邪婴额头相同的“镇”字。他正要触碰鼎盖,祠堂突然剧烈震颤,鼎内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刺耳声响。

“邪婴在挣扎!”发毛冷汗直冒,掏出一道血色符咒,“这是周家用来镇压它的‘血契符’,但符咒边缘已开始腐蚀……封印最多还能撑三天。”

阿明却不顾警告,猛然掀开鼎盖。霎时,黑雾喷涌,无数血丝从鼎内射出,缠住他的手腕。邪婴的啼哭直刺耳膜,他眼前浮现出母亲被血丝缠绕的画面——寒潭水底,母亲挣扎着想触碰他,却被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按住,面具上的纹路与周宏的脸渐渐重合。

“阿明,快退后!”cissy扑来,发毛却迟疑了。黑雾中,一张腐烂的脸浮现——竟是周宏的父亲,双眼淌血,嘶哑低语:“叛徒……你们都会死……”血丝骤然收紧,阿明痛呼倒地,阴阳眼迸出血泪,镜面碎片竟自行重组,映出一行血字:“怨灵未消,婴胎复生。”

混乱中,发毛袖口掉出一枚青铜钥匙,与周家祠堂密室钥匙形状完全相同。cissy迅速拾起,发毛脸色煞白,刚要抢夺,祠堂外传来脚步声——周宏带着数名壮汉逼近,手中握着一柄刻满咒文的短刀。

“看来,你们发现了不该知道的事。”周宏冷笑,刀锋指向阿明,“邪婴需要新的宿主,而你,天生阴阳眼,正是完美的容器。”

三、百年冤案

深夜,黄山村笼罩在浓稠的雾气中,仿佛一张巨大的蛛网将整座村落困于窒息的黑暗。阿明、cissy与发毛借着夜色掩护,手持青铜钥匙,悄然潜入周家祖宅。钥匙插入密室铁门的刹那,锈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门缝渗出腥红黏液,三人心头一沉——这扇门后,藏着百年未解的真相。

密室内部昏暗如墓穴,墙面上悬挂着泛黄的照片与族谱,中央供奉着一尊青铜邪婴像,周身缠绕着早已干枯的血丝。阿明用阴阳眼望去,邪婴像表面竟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哀嚎着挣扎欲出。cissy翻找书架,一本霉烂的日记闯入眼帘,封面烫金篆字“楚媚手记”在烛光下泛着诡谲的光。

“1920年,春。周郎赠我玉簪,他说此生唯我一人……”cissy轻声念着,指尖颤抖。日记中,楚媚笔迹由甜蜜渐转癫狂:“他骗我!他说要为我赎身脱离戏班,却与那富家千金暗中勾结……寒潭水寒彻骨,他亲手将我按入水中,只为取我腹中婴胎献祭邪灵!”最后一页,血泪斑斑的墨迹触目惊心:“怨灵不灭,婴胎重生,周氏血脉,永世偿债!”

发毛面色煞白,踉跄后退,符袋中的铜钱发出凄厉嗡鸣。他攥紧衣领,嘶哑道:“我家族曾是黄山村的守灵术士……百年前,先祖与周德文合谋镇压邪婴,却因贪图周家秘术,暗中泄露封印之法。楚媚怨灵反噬,屠尽村人,而我族亦被诅咒缠身——每代子孙皆活不过三十岁,除非……解除邪婴封印。”

cissy瞳孔骤缩,将照片与日记对照:楚媚溺死那日,周德文与富家千金成亲的报纸头条下,赫然印着发毛先祖作为“风水大师”证婚的照片。“你们家族才是真正的叛徒!”她怒斥,发毛却苦笑:“正因如此,我必须协助你们。邪婴苏醒后,第一个吞噬的将是周家血脉,但若封印彻底破裂,方圆十里都将沦为炼狱……”

突然,密室地面剧烈震颤,青铜邪婴像双眼迸出血光。阿明头痛欲裂,阴阳眼中幻象纷涌——寒潭水底,楚媚被铁链捆缚,周德文手持利刃剖开其腹部,取出一团血淋淋的胎体,胎体额头刻着“镇”字,正是直播中邪婴的模样!胎体落地刹那,无数血丝如藤蔓钻入地底,将整个黄山村的怨气尽数吸纳。

“封印根基在此!”发毛咬牙,桃木剑刺向邪婴像底座,符咒炸开血雾。地底传来婴啼,密室墙壁渗出黏液,周家族谱上的名字竟逐个渗血,化为邪婴的嘶鸣声。三人正欲逃离,密室门却被铁链锁死——周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阴森如毒蛇:“既然你们知道了,就去陪楚媚吧……”

铁门缝隙间,一只青黑婴儿爪探入,指甲滴落腐液。阿明猛然想起母亲录音笔中的最后一句:“周家……以婴养怨,以血续命……”此刻,邪婴的啼哭与他记忆中的声音重叠,他瞳孔充血,嘶吼着砸向铁门,阴阳眼迸出血泪,镜面碎片在血泪中重组,映出一行血字:“母怨婴承,血脉为引。”

cissy瞥见密室暗格,内藏一坛黑血,血面浮着周家族人指甲。发毛恍然大悟:“这是‘血契阵’!周家每年以族人血饲邪婴,延缓其苏醒,但阿明身上流着……与邪婴相同的怨气!”

门外,周宏的面容开始扭曲,皮肤下浮现出婴儿轮廓,嘶哑狂笑:“没错,阿明的母亲,正是上一任血契宿主!她的天眼,本是为邪婴准备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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