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往事·凶宅诡事(1/2)
一、鬼屋试胆
东北深秋的寒风裹挟着枯叶掠过老街,松本太郎攥着摄像机的手指关节发白。镜头对准眼前斑驳的朱漆大门,门楣上歪斜的“福”字早已褪色,裂痕如蛛网般爬满门框。
“观众朋友们,今天带大家探访东北最凶的鬼屋——‘血槐巷13号’。”他扯着嗓子说话,声音却因紧张微微发颤。三天前,落魄的喜剧演员身份让他别无选择,接下了制片人那单“鬼屋实录”的活儿。若视频爆火,欠下的债务或许就能还清。
电梯显示屏在6层闪烁红光,一旁贴着泛黄的警示牌:“六楼禁入”。松本咽了口唾沫,按下按钮。铁门闭合的瞬间,他瞥见玻璃外闪过一道黑影——似人非人,眼窝深陷如黑洞,正死死盯着他。
“叮——”电梯抵达。寒气扑面而来,走廊墙纸剥落处露出暗红霉斑,像是渗出的血渍。松本将摄像机架在肩头,一步步挪向目标房间。忽然,镜头里闪过窗外晃动的人影,他猛回头,却只看见对面空荡的阳台。
“可能是制片人安排的特效?”他自我安慰,刚要转身,一声凄厉的犬吠刺破寂静。房东老王抱着柴犬匆匆赶来,狗爪疯狂扒挠窗户,喉间发出低吼,涎水顺着獠牙滴落。
“这狗平时不这样的……”老王抹了把汗,目光扫过窗棂。松本心头狂跳,镜头对准玻璃——方才黑影的面容竟浮现其上,腐烂的皮肉下,白骨森森。
犬吠骤停,黑影倏然消失。老王递来钥匙:“屋子久没人住,您多担待。”松本注意到他袖口露出一截黄符,图案与东北萨满教纹样相似。未及细问,老王已匆匆离去。
屋内霉味刺鼻,松本打开所有灯,惨白的光映出墙上的抓痕。他调试摄像机时,屏幕突然自动切换至夜视模式——墙角赫然浮现一团人形白雾,雾中隐约有女声呜咽。松本冷汗浸透衬衫,正要关机,雾影却猛地扑向镜头,画面瞬间漆黑。
手机震动,制片人消息弹出:“拍到东西了吗?观众等急了。”松本咬牙回复:“素材够劲爆,但得加钱。”他深知,若此刻退缩,债务将压垮他一生。
走廊传来异响,似有人拖着铁链爬行。松本握紧摄像机,决定深入探查。他不知道,此刻踏入的不仅是凶宅,更是一个被萨满诅咒封印的深渊……
二、组队探秘
松本在凶宅拍摄的“鬼影素材”在网络上掀起轩然大波,点击量疯涨的同时,龟田的阴谋悄然发酵。他带着新组建的团队——阴阳眼少女惠子、摄影师阿强和场务小林——堵在了松本的出租屋门口。龟田将手机怼到松本眼前,屏幕上是松本在凶宅颤抖着拍摄的背影,背景音里还夹杂着那声渗人的犬吠。“单干可吃独食,但命够硬吗?”龟田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压得极低,“房东老王早盯上你了,没团队掩护,你连骨头都剩不下。”
松本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债务催款短信在手机屏幕闪烁,催债人的威胁字句如毒蛇般缠绕心头。他瞥向惠子,少女额间那道淡青胎记在昏暗的室内泛着幽光,仿佛一道连通阴阳的裂隙。传闻她自幼能见灵体,曾协助警方破解多起悬案,可那双眸子却总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哀愁。松本咬咬牙,答应组队探秘,却暗地将摄像机内存卡藏进裤兜——他仍想独吞关键素材,哪怕脊背已沁出一层冷汗。
次日,五人踏入“血槐巷13号”。槐树枯枝在风中刮出沙哑的摩擦声,像无数怨魂在低泣。惠子一进门便蹙眉,指尖在空气里虚划,仿佛在捕捉无形的丝线。“怨气缠着每个人,像蜘蛛网。”她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栗。龟田嗤笑一声,喉间发出类似夜枭般的怪笑:“神神叨叨,还不快干活?”他佯装不屑地转身,却悄悄将微型摄像头粘在墙角霉斑最重的墙缝里,镜头正对地下室的入口。
地下室铁门锈蚀得厉害,门轴转动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老王声称“杂物间”却推脱不开,搓着沾满槐树汁液的手,眼神闪烁如鼠。惠子突然僵住,瞳孔泛起诡异的银芒——她看见门缝渗出缕缕黑气,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朱砂与黑狗血交织的纹路如活蛇般蠕动,与母亲失踪前研究的萨满秘术如出一辙。那些符咒中央,悬着一具风干的猫尸,眼珠被黑曜石替代,幽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仿佛正凝视着每个踏入者。
“开!”龟田猛地撞开铁门,霉尘如毒雾般腾起,呛得众人剧烈咳嗽。墙面上用鲜血绘制的萨满图腾触目惊心,狰狞的兽首人身画像张着獠牙,血痕从嘴角蜿蜒至地面,汇成一道扭曲的“引魂阵”。惠子指尖触到图腾一角,猛然缩手,指腹传来灼烧般的刺痛:“是‘引魂阵’!凶宅死者的怨气被锁在此地,每逢月圆便会借活人气血复苏……”她声音发涩,喉间仿佛被符咒的阴气扼住。
话音未落,地下室的灯骤然熄灭。阿强的摄像机屏幕却诡异地亮起,投射出松本昨日遇见的黑影——腐皮白骨的脸正贴向镜头,喉间发出渗人的咯咯笑声,腐肉脱落处露出森森白骨,其中一枚黄符在幽光中忽明忽暗,与老王袖口露出的符咒纹路一模一样。小林尖叫着后退,撞翻供桌上的铜铃,清脆的声响震得墙灰簌簌掉落,露出内层斑驳的报纸。
惠子借手机微光看清报载内容:“1937年,萨满祭司为保家族,以九名活人献祭封印恶灵于宅邸,死者怨气凝结成‘血槐阵’,每逢月圆……”她心头一颤,母亲失踪前留下的笔记中,确有相似记载,末尾还潦草写着:“槐阵核心……猫眼为钥……”龟田却趁机煽动,将摄像机对准腐尸,镜头几乎怼到黑曜石眼珠上:“这就是爆点!继续拍!”
松本攥着摄像机的手在抖,镜头却对准了黑影。黑影忽然扭头,黑洞般的眼窝直勾勾盯住他,腐肉脱落处露出一枚熟悉的黄符——与老王袖口的一模一样。他猛然想起,昨夜老王抱着的柴犬,瞳孔深处似乎也泛着与猫尸眼珠相同的幽光。
“叮——”电梯警报声从头顶传来,老王的声音透着寒意,语调中带着萨满祷告般的韵律:“探够了就滚,别扰了‘它’。”五人逃出地下室时,惠子回头瞥见铜铃下方,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血字:“月圆之夜,债必偿。”字迹边缘渗着新鲜的槐树汁液,仿佛刚被怨魂的指甲刻下。
龟田在巷口拦住欲离队的惠子,压低声音,喉间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你妈失踪的线索就在这宅子里,对吧?合作,否则……”他晃了晃手机里惠子触碰图腾的照片,屏幕微光映出他扭曲的笑容,“警方可不知道,你擅自拓印萨满禁咒的事儿。”惠子攥紧符咒拓本,指甲几乎掐进纸里,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拓本上,竟将朱砂纹路染得愈发鲜红。她沉默地跟了上去,额间胎记在暮色中泛起诡异的青芒。
夜色渐深,血槐巷的槐树在风中摇曳,枝叶摩擦声如怨魂低泣。无人察觉,13号宅邸的玻璃窗上,黑影的面容正缓缓分裂成五张不同的面孔——松本的贪婪、龟田的阴笑、惠子的胎记、阿强的惊恐、小林的绝望,腐笑回荡在空寂的走廊。槐树汁液从窗缝渗出,在地面绘出一幅新的引魂阵,阵眼处,九枚黑曜石眼珠正幽幽亮起。
三、符咒疑云
惠子将地下室拓印的符咒铺在出租屋的旧木桌上,符纸上的朱砂纹路在昏黄台灯下泛着诡异的暗红。她额间的胎记灼痛难忍,仿佛符咒的怨气正顺着拓本渗入血脉。手机屏幕亮起,是母亲失踪前最后一条短信:“槐阵核心在猫眼,破阵需……”
“需什么?”惠子攥紧手机,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窗外忽然传来槐枝刮擦玻璃的声响,如怨魂指甲划过骨面,她猛地抬头,只见玻璃上不知何时凝了一层薄雾,雾中浮现出一张模糊的猫脸,黑曜石般的眼珠正死死盯着她。
此时,龟田带着阿强和小林闯入房间,三人面色惨白。龟田抖着手机,视频里松本在凶宅地下室疯狂拍摄,镜头却诡异地转向墙角——老王的身影在黑暗中扭曲变形,半边脸融成槐树汁液,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债,该收了!”
“老王是萨满后人!”惠子指尖划过符咒拓本,突然触到一处凹陷的纹路,“引魂阵的核心是‘活祭’,1937年的九人献祭只是开端,每十年需新血续阵……凶宅的诅咒从未消散!”她声音发颤,想起母亲笔记中的潦草批注:“槐阵复活之夜,需以萨满血脉为引。”
阿强突然捂住耳朵惨叫,众人只见他耳孔渗出槐树汁液,汁液在地面蜿蜒成符咒的一部分。龟田脸色骤变,从兜里掏出微型摄像头——镜头早已被腐蚀,画面中浮现松本被黑影扼住脖颈的幻象。“老王在操控诅咒!”他嘶吼着,手机却在此刻响起老王的语音:“午夜,来凶宅还债,否则……你们的血就是新祭品。”
惠子额间胎记剧痛如裂,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拓本上,符咒骤然泛起幽蓝光芒,显出一行血字:“萨满长女,破阵之钥。”她猛然想起母亲失踪前曾自称“萨满长女”,而拓本上的血字与母亲笔记字迹一模一样!线索终于串联——母亲当年试图破解凶宅诅咒,却被老王困住!
夜色如墨,五人重返血槐巷13号。槐树在风中狂舞,枝叶交织成一张巨网,将宅邸笼罩在窒息的黑暗中。地下室铁门大开,供桌上的铜铃无风自动,铃音如怨魂呜咽。老王站在阵眼处,周身缠绕着槐树汁液凝成的符咒,怀中柴犬的眼珠正渗出黑血。“你们不该回来。”他声音沙哑如枯叶摩擦,柴犬忽然仰天咆哮,喉间竟发出惠子母亲的声音:“叛徒……”
惠子冲向供桌,将拓本按在引魂阵中央,额间胎记爆裂般剧痛,鲜血顺着符咒纹路流淌。阵眼黑曜石眼珠突然转动,射出幽光映出1937年的惨景:萨满祭司老王先祖将九人钉在槐树下,自己却以秘法逃脱诅咒,代价是每十年需献祭替身。画面骤转,现世的老王正将松本按在阵中,腐皮白骨的手从地底伸出,缠住松本的脚踝。
“母亲的血!”惠子嘶吼,咬破手腕将血泼向阵眼。黑曜石眼珠轰然炸裂,怨气冲天而起,宅邸墙壁渗出无数血手印。龟田趁机掏出匕首刺向老王,却反被槐树汁液缠住,皮肤瞬间溃烂。老王癫狂大笑:“萨满血脉终成祭品!诅咒永存……”话音未落,惠子额间胎记爆发出刺目青芒,竟将怨气逆流回阵眼,槐树轰然炸裂,老王的躯体化作枯叶飘散。
尘埃落定处,供桌下露出一本泛黄的萨满典籍,内页夹着惠子母亲的照片。照片背面写着:“叛徒血脉终遭天谴,破阵者需以心证道。”松本瘫坐在地,摄像机内存卡中却浮现新的画面——龟田与老王交易的黑影,以及阿强小林被控制的证据。
月光透过残破的屋顶洒下,惠子抚过典籍,胎记灼痛渐消。她知道,凶宅的诅咒虽破,但真正的阴谋才刚刚开始……而龟田的喘息声,正从地下室深处传来。
四、诅咒初显
午夜的血槐巷13号,残破的宅邸在月光下泛着死寂的灰白。惠子跪在供桌废墟前,指尖抚过萨满典籍泛黄的纸页,额间胎记灼痛如焚。典籍中母亲照片的边角渗出一滴槐树汁液,汁液触纸即化作符咒,蜿蜒成一句血字:“叛徒未尽,怨魂归巢。”
“叮——”手机突然震动,惠子点开消息,瞳孔骤然收缩。龟田发来的视频里,松本被绑在铁椅上,脖颈处缠绕着槐树汁液凝成的锁链,龟田的脸在镜头前扭曲如鬼:“惠子小姐,松本手里的内存卡,换你母亲的下落。午夜,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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