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香浮动（2/2）

刘知远目光一凝：“谁动的手？”

“不清楚。现场干净利落，像是专业杀手所为。但……不是我们的人。”

不是太子，不是楚王，更不是他。那会是谁？老三千练的边军手法？老四赵王麾下的江湖客？还是那个一直称病，却暗地里经营药材生意的老五晋王？他忽然想起南宫夏春那句“家父说起漕运”。

户部尚书南宫文正，掌管天下钱粮，与漕运息息相关……难道是他？“盐路之事暂且放下。”

刘知远沉声道，“让我们在楚王府的人，想办法护住柳侧妃周全。另外，给太子那边递个消息，就说……楚王手中似乎掌握了东宫属官在漕运上贪墨的确凿证据，证据可能就在楚王心腹，长史周怀安手中。”

“是！”黑影领命，却又迟疑道：“主子，此举会不会让太子警觉？”

刘知远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太子如今被楚王逼得紧，听闻有确凿证据，只会想着如何除掉周怀安，毁掉证据。狗咬狗，一嘴毛。我们静观其变。”

黑影消失。密室里只剩下刘知远一人。他推开一丝窗缝，寒风裹着雪花卷入，让他打了个寒颤。这盘棋越来越大，棋子也越来越多，看似他隐在暗处，但似乎也有一双甚至几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棋盘。南宫夏春的警告，柳如雪的白花，神秘死亡的漕帮头目，还有那几个各怀鬼胎的兄长……这一切，都让这帝都的寒冬，显得格外漫长而危险。他必须更快，更谨慎。太子的势力根深蒂固，母亲的仇，自己的路，都还漫长。

他想起母亲临终前握着他的手，气若游丝：“远儿，活下去……无论如何，活下去……”活下去，然后，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