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财阀之间的战斗（1/2）

夜色如墨，泼洒在城南废弃的圣玛门教堂穹顶上。彩色玻璃早已破碎，只剩黑洞洞的窗框像怪兽的獠牙，啃噬着深秋的冷雾。苏清鸢被绑在祭坛中央的十字架上，嘴里塞着 gag，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她眼前的红瞳男人不是顾烬严，而是戴着蛇形面具的黑蛇会头目，他指尖把玩着一把淬毒的匕首，刀刃反射的光映着她颈间摇摇欲坠的铂金项圈。

“顾烬严的‘药引’果然名不虚传，” 蛇首低沉地笑，匕首突然抵住她喉间，“你说他是先救你，还是先保他那堆黑料？”

教堂厚重的木门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顾烬严站在门口，黑色风衣下摆沾满血污，左脸颊划开一道伤口，红瞳在黑暗中亮得像燃烧的磷火。他身后的保镖们抬着两具尸体，血顺着石板路蜿蜒成河，在十字架下汇成一片猩红的湖泊。

“放下她。”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让整个教堂的空气都结了冰。

蛇首非但没放，反而用匕首挑开苏清鸢的衣领，露出锁骨上淡粉色的咬痕：“顾先生，你看她多乖，项圈都没摘——”

话音未落，顾烬严已经到了近前。他甚至没看蛇首，只伸出左手扣住苏清鸢的腰，右手拔出藏在靴筒里的银质匕首，反手刺入蛇首肩膀。鲜血喷溅在苏清鸢脸上，温热的液体让她剧烈颤抖，却听见顾烬严在她耳边说：“闭眼，姐姐。”

她顺从地闭上眼，却听见骨骼错位的闷响和蛇首凄厉的惨叫。再睁眼时，顾烬严正用蛇首自己的匕首，将他钉在十字架上。银刃穿透手背，钉进腐朽的木头，鲜血顺着十字架的纹路滴落，在顾烬严苍白的手背上开出妖异的花。

“我警告过你，” 顾烬严俯视着垂死的蛇首，红瞳里没有一丝波澜，“碰我的人，该尝尝‘炼狱’的滋味。”

他转身解开苏清鸢的绳索，动作轻柔得不像刚亲手制造了一场血腥。苏清鸢跌进他怀里，闻到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混着雪松香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们……他们说有你的把柄……”

“嗯，” 顾烬严擦去她脸上的血，指尖在她颈间项圈的锁扣上停顿，“关于第七研究所的旧账。”

教堂深处突然传来电子屏启动的声音。巨大的投影幕布落下，上面播放的不是商业机密，而是苏清鸢在研究所火灾当天的监控录像——年幼的她抱着红发男孩冲出火海，男孩手臂上的编号“07”在火光中清晰可见。

“原来顾先生的‘依存症’是真的，” 蛇首咳出血沫，笑得癫狂，“你以为苏清鸢是你的药？她明明是‘方舟计划’最完美的容器——”

顾烬严猛地转身，银刃再次刺入蛇首心脏。这一次他没有看屏幕，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插进投影仪，替换了里面的内容。下一秒，幕布上出现的是黑蛇会洗钱的账本和杀人证据，每一笔都标着红色的“已清算”。

“我的把柄？” 顾烬严踩碎蛇首的喉骨，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姐姐，他们不知道，我最喜欢把脏东西摆上台面烧。”

苏清鸢看着他蹲在血泊里，小心翼翼地为她擦去手腕上的勒痕，突然想起医疗报告里那句“嗜血性因子”。这个男人不是在保护她，他是在享受猎杀的快感，而她是他标记领地的旗帜。

“顾烬严，” 她颤抖着开口，“你早就知道黑蛇会的目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