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信念阁的回声与百故事的共鸣(1/2)

信使回到信念阁时,正赶上阁内的“故事集会”。

来自各个星点的人们围坐在万念桌旁,手里都捧着自己带来的“故事信物”:晨钟镇的敲钟人带来了片带着钟声余震的铜屑,篝火滩的守火姑娘捧着块燃尽的火炭,潮音洞的听潮人提着罐盛着海语的贝壳……他们要把最近的新故事,刻在信念年轮的新圈上。

“未名地的望天禾,抽穗了。”信使刚踏进阁门,灵土树就抖落一片叶子,落在他肩头。叶片上立刻浮现出小垦荒人踩着泥水欢笑的模样,还有老农喊“来水咯”时,贝壳发光的瞬间。围坐的人们都凑了过来,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这是第一个从“星点之外”传来的完整故事。

苏棠正站在信念年轮旁,用指尖抚摸新圈的纹路。那些来自未名地的印记,比其他星点的纹路更纤细,却透着股倔强的韧劲,像望天禾的根须在土里钻。“它们长得真快。”她转头看向信使,目光落在他行囊里那包未名地的泥土上,“土的气息里,带着‘活’的味道。”

37的全息投影正在播放未名地的能量波动,那道淡琥珀色的光晕,正与信念之网的主网产生越来越强的共鸣。当她将信使带回的望天禾种子,放在年轮的新圈上时,种子立刻发芽、抽穗,结出饱满的谷粒——谷粒里映出的,是所有星点的景象:晨钟镇的钟声落在谷粒上,化作圈金色的纹;篝火滩的暖魂渗进去,让谷粒泛着暖意;连潮音洞的海语,都变成了谷粒上细小的浪花纹。

“这是‘故事的共生’。”37调出谷粒的微观图谱,每个星点的能量都在其中占据了一席之地,“未名地的故事没有孤立生长,它在吸收所有星点的养分,就像望天禾在吸收不同土地的力量。”

阿影的灵土树突然发出一阵轻响,所有叶片都转向同一个方向——阁外的广场上,不知何时聚集了许多陌生人。他们有的背着行囊,有的牵着孩子,有的拄着拐杖,手里都拿着自己的“故事信物”:有个瞎眼的老妇人,捧着块绣着月亮的手帕,说要讲“丈夫在冰原堡守堡时,给她绣的家书”;有个年轻的工匠,提着盏自制的灯笼,说要讲“用望海塔的铜片,给女儿做灯笼的事”;甚至有个曾是噬信者余党的中年人,攥着块被火烤过的木牌,说要讲“在喧语集听着吆喝,终于敢面对过去的故事”。

“他们是被‘网’引来的。”阁内的说书少年,正把未名地的故事写在记忆帛上,笔尖的光映着他的脸,“信念之网的光柱,在夜里能照到百里外。他们说,远远看见光,就知道这里能容下自己的故事。”

最让人动容的,是那个瞎眼老妇人的故事。她的丈夫当年在冰原堡守堡时,每到月圆就会用烧红的铜针,在帕子上绣下月亮——他知道妻子看不见,却想让她“摸得到月光”。后来丈夫牺牲了,帕子上的月亮却越绣越多,最后攒成了一片星空。“冰原堡的燃骨炉里,有他的一片骨。”老妇人抚摸着帕子上的凸纹,声音平静却有力量,“我想把这帕子,挂在灵土树上,让他听听,现在的冰原堡,火很旺。”

当老妇人的帕子挂上灵土树,所有叶片都亮起柔和的光,将帕子上的月亮投影在信念年轮上。年轮的新圈立刻多出圈银色的纹,与冰原堡的印记紧紧挨着,像两团互相取暖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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