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聋老太诉说恐怖,易中海惊惧服软(下)(1/2)

她心里,连一丝一毫的底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易大妈失魂落魄、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的纸人一般,踉踉跄跄地飘回中院自己家。

屋里,易中海依旧像一摊真正的、散发着腐朽气息的烂泥,瘫在冰冷的炕上,眼神空洞无神,

直勾勾地望着黑黢黢、结着蛛网的房梁,仿佛那上面刻着他命运的终章。

易大妈把聋老太太那番疾言厉色、如同最后通牒般的警告,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带着哭腔学给了易中海听。

尤其是那句“在真正的掌权者眼里,易中海那个八级工,屁都不是!”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捅进了易中海最后的心防。

易中海听完,喉咙里发出一种类似濒死野兽般的、绝望的嗬嗬声,最后一丝侥幸的火苗,也彻底熄灭了,连一点青烟都没留下。

他直到这一刻,才真正地、血淋淋地明白,自己那点在小院里勾心斗角、占点小便宜、耍耍大爷威风的小聪明,在林动所代表的、

那种来自更高层面、更广阔天地的绝对权力和碾压式的实力面前,是多么的可笑、可怜、不堪一击!

什么八级工的技术权威,什么一大爷在院里的面子,在别人那深不可测的能量和背景面前,可能真的连个屁都算不上!自己这十年,简直就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

而后院,聋老太太的屋里,此刻是一片死水般的、令人窒息的沉寂,比墓穴好不了多少。

只有那盏煤油灯豆大的火苗,在灯罩里不安分地跳跃着,将她佝偻扭曲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变幻出各种狰狞的形状。

她独自盘腿坐在冰冷的炕上,像一尊风干了的木乃伊。屋里弥漫着一种老人身上特有的、混合着草药和衰败气息的味道。

她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那串早已被扔在炕角、冰凉滑腻的佛珠,浑浊的老眼失焦地望着窗外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脑子里却在疯狂地、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咀嚼、剖析着今晚林动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越想,越是心惊肉跳,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上来!

这个年轻人,太可怕了!他不仅仅是背景硬、关系网恐怖,更可怕的是他那份远超年龄的沉稳、老辣和深不可测的城府!

他懂得如何借势,更懂得何时隐忍;出手时狠辣果决,如同雷霆万钧;达到目的后,又能瞬间收敛所有锋芒,变得平淡如水,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这种收放自如、深谙权术之道的对手,简直就是妖孽!是那种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权力场中活得如鱼得水、甚至搅动风云的厉害角色!

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在四合院这一亩三分地里称王称霸,自以为见识过人心险恶,可跟林动一比,那点道行简直幼稚得可笑!

她开始焦躁地、毫无希望地盘算着明天一早去找杨厂长的事。

杨厂长是看重厂里的名声和稳定,不希望出大的负面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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