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回归现代社会，收庄稼、泡虎骨药酒（2/2）
张老汉压低声音，
每月25号才到货，每人限购二两。除非...
他拇指食指搓了搓，做了个全国粮票的手势。
太阳爬到树梢时，供销社的木板窗终于推开。
穿着工作服的售货员，吆喝道：“都要排队啊！”
王卫东把盖着红章的批条和十斤全国粮票拍在柜台上：六十度以上的散装高粱，全部要了。
营业员老周推着眼镜反复检查批条，
——这是王卫东昨天找到公社林场经理特批的，
理由是护林员春季防寒用药酒原料。
老周笑着说道：“小伙子，你们林业局待遇真好！”
老周以为王卫东是为单位采买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多？
王卫东只是嘿嘿直笑，既不说是，也不解释！
两个二十斤装的酒坛被搬出来，泥封拍开的瞬间，辛辣的酒气冲得人眼睛发酸。
六十二度，东北高粱烧。
老周舀出半勺递来，
尝尝？
王卫东没接勺子，直接俯身嘬了一口。
火线从喉咙烧到胃里，像吞了块烧红的炭。
他眯起眼睛，这正是他要的，
——高度数才能析出虎骨中的脂溶性成分。
“谢谢周叔，帮我折一下家伙事儿！”王卫东很会来事儿。
老周笑眯眯的帮忙，“小伙子，有对象了吗？”
“刚结婚，谢谢周叔关心！”王卫东心知肚明，这是要给自己介绍对象！
老周可惜的只咂嘴，“我大侄女，今年十八岁，县卫生院上班，本来想给你介绍的！”
王卫东心中一动，“我二弟十七岁，是民警公安，刚刚入职，周叔，你侄女漂亮不？”
老周一听，这条件比王卫东都强，赶紧拉呱：
“十七岁？小了点，
我侄女可漂亮了！亲的！
你家条件怎么样？”
王卫东仔细打量着老周，挺英俊的一个中年大叔，心中就有了主意，
“周叔，前段时间我帮工作组打了一只野猪，给了五百块钱，我都给弟弟了！
就当做他的安家费，娶媳妇置办家业不在话下，我们什么时间约一约？”
老周一听，笑道：“我听说过，原来你是三水湾大队的啊？我们这儿都传开了，你们老王家发达了，一下子出了三名公安！
都说你王卫东办事仗义，轻名利，这样，明天你让你弟弟来一趟我这里，我把我侄女也叫来！”
王卫东哈哈大笑：“周叔，现在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酒你可要多给点损耗！”
老周笑着说道：“成，只要成了亲家，这都是小事儿！”
什么年代都讲究门当户对，正式工子女就没有愿意找农村的！
王卫东回到家，大老远就喊道：
“妈，我给二弟找了一个相亲对象，
明天中午让他去红星公社供销社，找一个叫老周的，他侄女在县卫生院上班！”
闫桂芬笑得合不拢嘴：“卫东，真有你的，什么时候帮你大妹找一下婆家！”
王卫东笑着说道：“妈，女孩子要往上嫁，我打算让大妹多读书，然后考进县医院！之后再找对象，就会好一些！”
闫桂芬笑着说道：“听你的，你二弟相亲，要不要嘱咐一下？”
王卫东摇了摇头，“不要，爱咋样咋样！
他还年轻，以后会有很多的机会，还有以后万一升职，还会更好找对象！”
闫桂芬突然拉住了王卫东，“小东，你以后钱财方面注意点，不要让白芷不高兴！”
王卫东摇了摇头，“妈，这都是你儿子的九牛一毛，你就放心大胆的吃喝，我养的起，还有以后弟弟妹妹的事情，我也是能帮就帮！
还有粮食敞开吃，咱家有的是，千万不要节约！”
闫桂芬叹道：“没让你娶李招娣是对的！”
······
第二天一早，王卫东揣着钱票和一个空的五十斤陶瓮，骑着队里的二八大杠自行车，直奔三江县县城。
三江县供销社是全县最大的供销社，青砖瓦房，玻璃柜台擦得锃亮。
虽然没有什么装修，但是比其他公社的供销社就是气派！
王卫东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混合着肥皂、布匹和淡淡酒香的味道。
售货员是个中年妇女，戴着蓝布袖套，见他推着自行车进来，皱了皱眉：“同志，自行车不能进。”
“我放外面了。”
王卫东取下肩上的布包，
“同志，你们这儿有60度以上的散装高粱酒吗？要纯粮酿的。”
售货员打量着他：
“要多少？65度的大曲酒，一块二一斤，限购五斤。”
“五斤不够，能多买些吗？”王卫东掏出全国粮票，“我有这个。”
在那个年代，全国粮票比地方粮票金贵得多，
售货员的脸色缓和了些：
“最多给你十斤，这是规矩。”
王卫东算了算，十斤才五公斤，离他需要的量差远了。
他谢过售货员，装了十斤酒，又骑着自行车赶往附近的红旗公社供销社。
红旗公社的供销社比县城的小了一半，货架上的商品也少些。
王卫东刚问起高度数白酒，一个留着平头的售货员就摇了摇头：
“60度以上的早就被知青换走了，就剩点45度的地瓜烧。”
“地瓜烧不行，得高粱酒。”
王卫东不死心，
“同志，你们库房里还有吗？哪怕是散装的基酒也行。”
售货员上下打量他：“你要这么高度数的酒干啥？泡药？”
“给我爸妈泡虎骨药酒，治风湿的。”
王卫东递过去两斤全国粮票，
“通融通融，我多给点票。”
售货员眼睛亮了亮，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
“库房里还有一坛没勾兑的原浆，70度，是供销社主任留着自己喝的。
你要是真要，给三十斤全国粮票，我偷偷给你装二十斤。”
三十斤全国粮票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一个壮劳力三个月的口粮。
但王卫东眼睛都没眨：“行，成交。”
售货员麻利地从库房拖出一个陶坛，用漏斗往王卫东的瓮里灌酒。
酒液金黄，倒出来时带着“滋滋”的响声，一股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呛得王卫东直咳嗽。
“这酒烈，泡药正好。”售货员拍了拍他的肩膀，“泡的时候多加点药材，中和一下。”
王卫东谢过他，骑着载着三十斤酒的自行车，又赶往下一个公社。
接下来的三天，他跑遍了三江县的八个公社供销社，
用全国粮票和钱换来了各种各样的散装高粱酒，——
有的是60度的大曲，
有的是65度的老白干，
还有两个公社的供销社有70度的原浆，被他软磨硬泡换来了五十斤。
全国粮票像雪片般撒出去。
向阳公社的库底老酒，
红星公社的备战储备，
甚至武装部特供的军需品，都被他通过各种渠道收入囊中。
最后一站是县副食品公司仓库。
保管员老马掀开油毡布，露出二十个蒙尘的陶坛：
七五年酿的闷倒驴，六十五度。
本来是给林场工人预备的...
王卫东没等他说完，就把剩下的三十斤全国粮票全拍在桌上。
当满载而归的王卫东进了自家院子时，林白芷正在晾衣服。
她看着丈夫卸下十几个酒坛，惊得晾衣绳都拽断了：卫东！你这是要开酒厂？
给爹妈泡药酒。
王卫东抹了把汗，拍开最小一坛的泥封。
酒液澄黄透亮，能点着火。
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批酒的度数，足够把虎骨里的髓油都榨出来。
其实上一次的虎鞭，王卫东还留着呢，阴干好了，就等着配药泡酒！
······
地窖里，王卫东掀开油布包着的虎骨。
这是他猎杀的东北虎，骨架完整，四根腿骨粗如儿臂。
骨面泛着象牙般的润泽，骨髓腔里还残留着淡黄色的胶状物。
得先炮制。王卫东翻出苏长庚记忆里的古法。
真正的虎骨酒，骨头不能直接泡——腥臊不说，有效成分也锁在骨质里。
他取来柴刀，在磨刀石上淋了酒。
刀刃与石头摩擦发出的声，
刀锋雪亮时，王卫东开始剔骨缝里的残肉。
这个步骤讲究——肉净、筋净、膜净。
刀刃游走间，他悄悄运起一丝空间之力，让刀锋能精准切入微观缝隙。
处理好的骨头用烈酒浸泡三日去腥。
这期间王卫东跑了趟县医院，
用五斤红糖票换回一堆废弃的葡萄糖注射液玻璃瓶，
——这些比供销社卖的罐头瓶更耐高温。
第四天晨露未干时，王卫东在院角支起口铁锅。
锅底铺层粗盐，虎骨架在竹篦上，文火慢烘。
这是最关键的一步——。
火候不够，有效成分出不来；
火候过了，蛋白质变性就废了。
汗水顺着王卫东的眉骨往下淌。
林白芷忍不住说道：“卫东，你什么时候学的中医？你这手法太专业了！”
王卫东轻笑：“除了生孩子，我什么都会！”
他不断调整柴火，时而用蒲扇轻扇，时而撒把盐控温。
林白芷闻到膻腥味儿，忍不住干呕，王卫东关心的说道：“你去屋里待着，这里的气味儿不好闻！”
林白芷赶紧捂着嘴进屋。
虎骨渐渐由白转黄，最后变成均匀的浅棕色，散发出类似烤坚果的奇异香气。
成了！王卫东用筷子轻敲骨面，发出清脆的声。
趁热将骨头放入石臼，木槌敲击的瞬间暗运空间震荡，骨头顿时碎成均匀的颗粒。
这些骨粒还要用石磨研成粗粉，
——按古法得磨九十九遍，王卫东用空间之力模拟石磨运动，效率提高了十倍。
骨粉摊在竹筛里晾晒时，像极了金黄色的玉米面。
王卫东捏起一撮对着阳光看，——颗粒中闪烁着细小的晶体，那是析出的矿物质。
他满意地点点头，这些预处理好的骨粉，活性比直接泡整骨高出三倍不止。